別看孫浩洋嘴上愛叫喚,其實骨子里算是個遇事穩(wěn)得住的人。就算再怎么害怕但是心里還是清楚不能自亂正腳,這也是很多恐怖片災(zāi)難片里得到的啟發(fā)。
一般能脫險的都是頭腦冷靜不放棄的人,其實鬼魂和異形不是最可怕的,最怕就是自己嚇自己,失去了戰(zhàn)斗的勇氣,那樣的人往往淪為被宰殺的對象。
洗漱完畢兩人便一人占沙發(fā)一頭坐下,也沒心思看電視和玩手機。
孫浩洋狐疑的問到:“葉辰,你昨天不是說小鬼沒那么大本事追不出醫(yī)院來的嗎?”
葉辰也很疑惑說道:“我也不知道,一般能傷人的鬼魂都不是正常死亡的,所以帶有怨氣,怨氣是鬼魂傷人的能力。但并不是想鬼片里邊那么任性的,他們都有特定的地域限制,因為他們的怨氣只能綁定一定區(qū)域。就比如鬼娃娃花子只能在廁所作怪,而水鬼只能在水里害人。”
“那那些小鬼是怎么跑到你家里來害人的?”孫浩洋問到。
葉辰不語因為他也不知道。
“是夢境!你到底夢見了什么?”此時腦子里響起了秦可的聲音。
“你是說夢?”葉辰有些領(lǐng)悟,于是把夢里的情景說了一遍。
說到亂葬崗孫浩洋一拍大腿:“你還記不記得我在咖啡店里跟你說的,以前圣嬰醫(yī)院就是個亂墳崗子呀!”
“沒錯!他們不能離開,卻能利用夢境把我弄到那個地方去,也許我看到的便是幾十年前圣嬰醫(yī)院的模樣。沒想到夢境也能殺人!”葉辰說道。
孫浩洋點點頭:“這么說就沒錯了,利用夢境殺人,還真是厲害!”
合計了一下決定今天白天哪都不去了就呆在家里養(yǎng)精蓄銳,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都沒睡好,當(dāng)下有有些困乏了。
如果他們是通過夢境殺人那么白天鬼魂的能力應(yīng)該是比較弱比較安全的。晚上就不睡覺了找個昨天那樣熱鬧的夜市呆著,人多陽氣旺。
而且沒有夢境看他們怎么下手,等到和卜伢取得聯(lián)系他們,他們也算是得救了。討論了一陣子孫浩洋的眼皮便開始打架。
葉辰見他這副德行微微一笑心理想:“這小子也沒他表面的那么膽小,還能睡得著也算是不錯了,希望卜伢能快點出現(xiàn)才好。”自己也有些困了,索性閉上眼睛,兩人一人一頭睡了起來。
而另一邊眉御山莊的一群人此時正炸了鍋。
“大哥,按我說干脆讓我找?guī)讉€兄弟把那個教書的給做了!省得這么麻煩還傷了大師!”說話的是刀疤男。
“老三!你閉嘴!跟了你二哥這么長時間怎么脾氣還是沒改改,還是這么沖動!”
刀疤男嘴里的老大正是黃凱龍,此時他正從老板椅上站起來掐滅手里的頂級雪茄斥道。
雖然語氣不重,刀疤男卻低下頭不敢再出聲。
黃凱龍走到穿著白色唐裝鶴發(fā)童顏的先生面前,語氣緩和的問到:“白先生無大礙吧?”
“無妨,是老生掉以輕心了,以為略師小計引那小子入夢便能輕松解決掉,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是警察調(diào)查也難曉因果。不過沒想到小看他了,身邊居然有法器護(hù)體實乃蹊蹺。若不是今年小仙們觸煉夜被那兩人驚擾能力有所下降即便是再強的法器也不會讓那小子逃過此劫,好在這次反噬老生還能應(yīng)付,調(diào)息休養(yǎng)幾天便是了。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你們說的這個語文老師到底是何身份。”被叫做白先生的白衣老者說道。
此老者鶴發(fā)童顏,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做派,只是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應(yīng)該是跟他口中說的法事有關(guān),口中的那兩個小子自然是指葉辰和孫浩洋兩人了。
觸煉夜便是端午晚上,他們在圣嬰醫(yī)院做法的那一夜了吧。
“白先生說的是,慶幸您道行高深,想來對方的一點雕蟲小技在您這不足為,這么多年也多虧您在身旁輔佐,才成就了黃某人的今天。”
黃凱龍恭敬的說道然后話鋒一轉(zhuǎn)“至于那個姓葉的語文老師,你們到底查的如何有什么進(jìn)展嗎?”
見黃凱龍問及此事,刀疤男臉上略顯尷尬不知如何回答,眼睛一直瞟向離自己不遠(yuǎn)的白面書生,似乎在向他求助。
此時便見他旁邊的斯文書生開口答到:“大哥,不瞞你說,關(guān)于葉辰的身家背景我們是查了又查,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和秦家有什么聯(lián)系,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交集的。”
“那他怎么這么多管閑事呢?”黃凱龍生氣說道。
“這點我也很納悶,他莫名其妙的卷入這件事中確實蹊蹺,在秦隊長家發(fā)現(xiàn)他以后我就一直派人跟著他,說他跟這件事沒關(guān)系那肯定是不可能,因為他最近接觸的人都是跟我們有關(guān)的人。”斯文書生繼續(xù)說道。
“可不是嗎?從張鵬到劉校長再到圣嬰醫(yī)院。很明顯的他在調(diào)查咱們!”刀疤男大著嗓門附和道。
“至于他到底知道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調(diào)查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就無從得知了。我也讓付明宇去警告過那小子,從老付的口中這小子似乎知道劉校長是被陷害而非真瘋,而且皮硬的很!不惜丟工作跟老付大吵一架走了。”斯文男說道。
“對這個葉辰不能掉以輕心呀,那件事雖然該處理的人都處理掉了,可是當(dāng)時秦國強掌握了我們很多重要證據(jù),每一條都足以把我們給葬送掉!”黃凱龍說道。
“哎,早知道就不那么著急把他做掉了,等拿回那些證據(jù)再動手就好了!”刀疤男懊惱的說道。
“你還說呢!還不就是你!我們都還沒回過神來,你可好,把人一家都給料理干凈了!我說你也是當(dāng)大哥的人了,以后做事要知道過過腦子!”斯文書生責(zé)怪道。
“嘿嘿!行啦!二哥!你就別再數(shù)落我了!我當(dāng)時不也是氣壞腦子了嗎!我的初衷可是好的!那姓秦的總是擋大哥的路。我不也是想給大哥分憂!想著把那小子做了,以后就沒人和大哥作對了!我這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好心辦壞事嘛!”刀疤男解釋道。
“可是那些東西都不知道被他藏在哪里,為了搜查他們家我連那片地都買下來了,還是沒有收獲!這些東西一天弄不到手我們都別想安寧!”黃凱龍說出了他們最擔(dān)憂的事情。
接著他繼續(xù)說道:“小呂,你們繼續(xù)找人盯著他,但是也不可輕舉妄動!說不定從這小子身上能找到那些證據(jù)的線索。”
“是,大哥”白面呂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接著又想起了什么說到:“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也很奇怪,據(jù)跟蹤那小子的兄弟提起過他經(jīng)常自言自語,好像旁邊有人跟他對話似的。”
“哦?”
聽到這話白先生眼睛亮了一下:“莫不是他這陰陽之術(shù)?能見常人所不能見?”
黃凱龍立刻說道:“白先生可曾記得,在秦家爆炸之時您有前去收那兩夫妻的魂魄,可是怎么樣都沒找到。更奇怪的是連她女兒的在醫(yī)院搶救時也離奇失蹤,到現(xiàn)在也是下落不明,派人四處打探也沒有下文。莫不是這兩人做鬼也不甘心,找到這個葉辰,想讓他幫忙方案?”
白先生沉思片刻點點頭:“也并無可能啊,天下事千奇百怪,因果循環(huán)。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發(fā)生的,若不是此番被小仙反噬,老生便可略施法術(shù)去一探究竟。”
“恩,不急,您安心休養(yǎng),如果真如我所說的話我看也并非壞事,秦國強一定會讓這小子去拿那些證據(jù)扳倒我們報仇,我們只要跟好他,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也能解了后顧之憂。到時候那小子還不任憑我們處置。”黃凱龍說道。
聽罷此言刀疤男和白面呂兩兄弟都連聲附和大哥英明。
葉辰和孫浩洋兩人這一覺睡得著實安逸踏實,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多了。
兩人的肚子都已經(jīng)餓得打鼓。
“啥也不想先去祭祭五臟廟才是王道,走起!”孫浩洋從沙發(fā)上彈出坐起來。
出門前葉辰又給卜伢打了一個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這個卜伢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兩天都沒接電話,不會有什么危險吧?”葉辰心理泛著嘀咕,跟著孫浩洋走出門去。
兩人來到一家家常小飯館的門口,找了一個不太顯眼的位置坐下,這一天都沒吃東西,現(xiàn)在看見什么都覺得美味無比,沒多一會兒孫浩洋已經(jīng)點了七八個菜。
葉辰看不下去提醒道:“喂!你這是剛從牢里放出來還是餓死鬼投胎呀?你帶錢了嗎你?我們?nèi)嗣窠處熜劫Y微薄,經(jīng)不住你這么造!”
“瞧你那小氣樣,小爺我真是虎落平陽被那啥~!再點最后一個總行了吧~!”點了最后一個菜,孫浩洋這才滿意的合上菜單便開始催促服務(wù)員快上菜上米飯。
此時飯店的客人還不算多,菜很快便上來了。看見這些美味可口的飯菜,葉辰也覺得食指大動。正當(dāng)兩人橫掃桌上的飯菜時,店里的客人也逐漸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