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一片漆黑,安靜的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秦語冰很快鎮(zhèn)靜下來,一個經(jīng)歷過悲慘事件,又在商場打拼的女人,過硬的心理素質(zhì)只是基本。
她能感覺到背后是一個男人,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有很強的力量感,抵在她背后的胸膛也十分結(jié)實,她甚至感覺到了他噴在她頸后的熱氣。
應(yīng)該怎么才能擺脫控制,并且進行反擊呢?
秦語冰腦海急速運轉(zhuǎn),她跟小夜學(xué)過幾招防身術(shù),撂倒一個普通的男人并不困難。
但身后這人……
秦語冰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以及感覺到他身上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煞氣。
這是一個亡命之徒!秦語冰心中下了結(jié)論。
“我不會傷害你,只要你乖乖聽話。”葉誠沙啞著聲音道,他心中也有些無奈,誰能想到這個點,秦語冰竟然還在公司里。
秦語冰說不出話,只能點點頭。
這時,葉誠松開了手。
“你過來,幫我縫針。”葉誠沙聲道,反正被秦語冰撞見了,再找一個人有風(fēng)險,不如就讓她來縫。
“我不會。”秦語冰道。
“縫衣服會吧,就跟那個一樣。”葉誠道。
這個倒是會,冰顏系列的內(nèi)衣有一部份都是秦語冰親自設(shè)計的,縫衣服對她來說是小兒科。
就在這時,葉誠拿了一撮藥粉放在秦語冰鼻子下,頓時,秦語冰嗆得直咳嗽。
“不要有什么小動作,你吸了我的化仙粉,若不服解藥,兩個小時后就會全身潰爛。”葉誠警告道。
秦語冰一驚,還真感覺全身都不舒服起來。
“快點,抓緊時間。”葉誠說完,撕下傷口的衣服,坐在凳子上背對著秦語冰。
通過手電筒的光芒,秦語冰看到了葉誠肩背的傷口,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傷道口足有二十多公分,深可見骨,皮肉翻卷,暗紅色的鮮血正緩緩?fù)鉂B透。
“先拿剪刀剪去外層的死肉,然后上藥粉,再縫合就是。”葉誠道。
秦語冰手持鋒利的手術(shù)剪刀站在葉誠背后,倒不是沒有一剪刀扎下去的念頭,但很快就被她否了,她可不想全身潰爛地死去。
秦語冰深吸一口氣,開始下手,她利落地剪去了葉誠傷口兩邊的死肉,直到肉色變得鮮紅。
這個時候,她才將藥粉灑下,然后開始縫合。
雖然是第一次干這個事,但她卻出人意料的利索,而且手十分穩(wěn)。
當(dāng)傷口縫合完畢,秦語冰替葉誠包扎好。
“我救了你,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這時,秦語冰突然開口。
葉誠倒是有些欣賞秦語冰了,這個女人竟然還敢談條件,膽子夠大。
“說。”葉誠沙啞著聲音道。
“你精通毒藥?”秦語冰問。
“當(dāng)然。”葉誠自傲道。
這時,秦語冰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水晶瓶子,道:“那你能識別這膏體里有沒有問題嗎?”
葉誠目光一閃,看來秦語冰還是聽進去了一些。
他接過這瓶子,先放在鼻間聞了聞,然后挑出一些放在桌子上,再拿出一點藥粉灑在上面。
“滋……”一絲黑煙竄起。
“里面含有微毒,外用的話,一個星期內(nèi)會造成皮膚起疹潰爛。”葉誠道。
就在這時,葉誠耳朵動了動,他開口道:“你并沒有中毒,剛剛我詐你的。”
說完,葉誠就拉開門沖了出去。
他剛剛離開,小夜就出現(xiàn)在走廊。
“小姐?”小夜一邊叫著一邊匆匆走了過來。
秦語冰回過神,將醫(yī)藥室的燈打開。
地面上,桌子上全都是帶血的紗棉,還有那一些剪下來的死肉,這證明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是真的。
就在這時,小夜走了進來,一看到里面血腥的場景,不由驚呼一聲。
“我沒事。”秦語冰淡淡道,拿紙擦了擦手上沾染的鮮血。
這時,秦語冰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小夜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她沒有必要隱瞞。
聽完秦語冰的講述,小夜驚出一身冷汗,還好那個人真的只是來治傷的,若是懷有歹意,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時,她又想到那個亡命之徒說新配方中有問題,便道:“我們初期的實驗已經(jīng)進展十幾天了,并沒有出現(xiàn)皮膚潰爛的癥狀啊,反而所有試驗者皮膚狀況都明顯得到改善。”
秦語冰沉吟了一會兒,道:“實驗所用的配方產(chǎn)品是誰在把控?”
“劉強……我明白了,如果配方有問題,那他這個人也有問題,可是,那個亡命之徒的話可信嗎?”小夜說道,劉強固然可能有問題,但那個危險的亡命之徒難道就可以相信?
“我信,他和我們沒有利益瓜葛,沒必要說謊。”秦語冰道,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那個人可以相信。
“可是,發(fā)布會的時間……”小夜問道,冰顏全新產(chǎn)品發(fā)布的消息已經(jīng)放出去了,還有十天就要舉行發(fā)布會,這可怎么收場?
“照常,你聯(lián)系影子,花多少代價,都要把劉強和他背后的人挖出來。”秦語冰冷聲道,雖然她心里有一些猜測,但沒有證據(jù)。
“我明白。”小夜點頭。
“還有一件事,你去打聽一下,江中昨晚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秦語冰道。
……
葉誠赤著上半身,頭發(fā)上還滴著水珠,正在鏡子前重新包扎傷口。
傷口上用上了特殊的藥粉,可以遮擋鮮血的味道,還可以加速傷口的愈合。
包扎好后,他穿上了衣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我好歹也是大千世界的頂尖強者,竟然差點陰溝里翻了船。”葉誠自嘲道,一方面是他輕敵了,另一方面,還是太弱了。
他現(xiàn)在必須盡快達到練氣一層的中期,另一方面,從袁從天那里得到的陰玉戒指要刻上一個防御法陣。
“咝咝……”
葉誠低頭,就看到那條青線龍蛇從角落里鉆出來,正吐著蛇信子。
“過來。”葉誠抬手道。
“唰”
青影一閃,這青線龍蛇就盤在了葉誠的手腕上,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個蛇形的青色手鐲。
“你喝了我的血,就是我的蛇了,以后你就叫小青,能不能化龍,看你造化吧。”葉誠拍了拍這青線龍蛇的腦袋說道。
青線龍蛇之所以叫龍蛇,是體內(nèi)有著極其稀薄的真龍血脈,而葉誠的血中融入了龍王精血,它喝了之后竟然挺了過來,便有了一線化龍的可能。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
對于普通人來說,昨夜并沒有什么不一樣。
但對于江中各方勢力來說,卻是一個不眠之夜。
白家突然瘋狂地搜索一個人,這在以往可不常見。
各方一打聽,卻是聽說白家大少招攬不久的一個高手袁從天被人殺了,而向來是白大少身邊核威懾般的暗勁巔峰高手林開國也斷了一臂,這損失不可謂不慘重,難怪白家發(fā)瘋般全城搜索。
許多人開始打聽這個造成如此影響的高人,特別是秦家和孫家,他們都迫切地希望將那個人招攬過來,而現(xiàn)在自然是一個最好的時機。
秦家,秦明月聽了匯報之后,激動地對秦廣茂道:“爸,一定要找到這個人,只要他肯加入我們秦家,什么要求都可以答應(yīng),而此人若能跟我去燕京柳家,對我的地位提升也是顯而易見的。”
“已經(jīng)在找了,不僅我們秦家,各方勢力都在找這個人,能斷林開國一臂,此人怕是一只腳已經(jīng)踏入了宗師的境界。”秦廣茂道,暗勁巔峰高手已是難覓,出現(xiàn)一個各方都會爭奪,而宗師境的武道高手,在燕京的頂級豪門也是上賓。
孫家后院,有一方池塘。
一個穿著白衣白褲的身影正悠閑地坐在池邊的一張椅子上,面前則是一根魚桿。
看穿著,應(yīng)該是個男子,但仔細一看,卻又不確定了。
此人五官極為精致,柳葉眉,桃花眼,瓊鼻小嘴,若是穿女裝,怕是一等一的頂級美女。
但是,他平坦的胸膛和突出的喉結(jié)卻顯然是男人的標(biāo)志。
此人正是孫家三少孫暖玉,男子女相,為人儒雅紳士,商業(yè)上的天才。
“三少……”一個青年走了過來,剛張嘴,卻被這人揮手打斷。
等了一會兒,孫暖玉猛地一抬魚桿,一條兩斤左右的草魚被釣了上來。
“說吧。”孫暖玉微笑道。
“白家一無所獲,那人也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不過,那袁從天的身份好像有了點眉目,從我們安插在白家的人傳來消息,說是林開國聽到袁從天說他來自秦嶺。”青年道。
“秦嶺?西川的那個秦嶺?”孫暖玉問。
“應(yīng)該是。”青年回答。
“秦嶺有什么武道世家嗎?”孫暖玉再問。
“有一個胡家,但沒有姓袁的,倒是有傳說秦嶺有方士門派在深山老林中。”青年道。
孫暖玉微微一笑,道:“若真有來頭才好,袁從天怎么也是因為白家而死,白家脫得了干系嗎?”
事實上,也正如孫暖玉所料,白龍象已經(jīng)急得眼珠子都紅了。
袁從天一死,他承諾的跟燕京豪門搭線的事也就黃了,這還沒什么,關(guān)鍵是袁從天的師門追究起來,他白家怕是擔(dān)不起這責(zé)任。
“挖地三尺,也要將那個人找出來。”白龍象咬牙切齒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