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重要的東西還是不要這么隨便在院子里看了,玩意損壞了,或者被有心人偷走了,我就是渾身張八張嘴都說不清了。”
聽到我開玩笑般的話語,蔡倫并沒有接話茬,這讓我有些尷尬。
難不成這家伙真的以為我剛剛魯莽的動作生氣了?可我也還回去了,還能怎么辦。
但看蔡倫的神情嚴(yán)肅,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想想剛剛確實是我有錯在先,于是我還是開口道:“行了行了,這次算是我有錯,你別計較了,下次我一定不碰你任何東西了好吧!”
蔡倫聽到我道歉般的話語,臉上多了幾分,“我又沒有怪你,本來就是我拿給你看的,要是我不想讓你看,你以為自己有本事拿到嗎?”
聽到這我也反應(yīng)過來,感情這家伙剛剛就沒有在生氣,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說話罷了,白白讓我道歉忐忑了半天。
正當(dāng)我要捶這家伙的時候,一個本子被塞到了我懷里,讓我頓時愣在了原地。
原因無他,這個本子正是剛剛蔡倫給我看的那個記滿了各種實驗破解天書的記錄。
我手里捧著這個本子,似捧著一個火爐一般燙手,幾乎要捧不住這個頗有重量的本子。
隨即我便想要把本子還給蔡倫,“這個本子是你的心血,怎么能隨便給我,還是給你保管比較好,反正我們都是一起合作的。”
結(jié)果沒有想到蔡倫并沒有接過我手里的本子,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雖然是我一直紀(jì)錄的,但畢竟你才是擁有天書的,這東西在你那里遠(yuǎn)比在我這更有用。”
蔡倫話說到這一步,我也看出他是不可能再接受這本子了,我只好默默把本子收入自己懷里,牢牢護(hù)著。
這是蔡倫幾年的心血,現(xiàn)在破解天書就不僅僅是我原來想的那樣只是為了家族世代使命,現(xiàn)在更是背負(fù)著蔡倫一家的希望。
隨即我便帶著蔡倫往后院走去,收了人家東西,總得有點表示啊。
到了后院,我便發(fā)現(xiàn)陣法和之前的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定眼一看果然有兩處爺爺做了略微的改動。
雖然改動的幅度不大,但若是我還按之前的破解方法進(jìn)去的話,是絕對的死局,沒有爺爺來的話,是絕對出不去的。
不用說這肯定又是爺爺想出來的點子,專門要來鍛煉我的,但是又不能和這個老頭計較,于是我只能抽抽嘴角,無奈的嘆了口氣。
接著便帶著蔡倫進(jìn)入陣法,又是一通七拐八繞的走法后,一片房屋終于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面前。
這下不光是我,連蔡倫這個紙人都有一股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總算是到了,不然我還以為你在耍我呢!自己家后院還整的跟戰(zhàn)場似的。”蔡倫嘲諷道。
聽到蔡倫這么說,我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其實實際上并不需要耗費這么多時間的。
只是我還是對蔡倫有所顧忌,所以在很多步上,是故意帶他走了不少錯路的,以至于費了這么多力氣才走出來的。
但是這種說出來分分鐘散伙的話,我還是有腦子沒有說出來的,只能默認(rèn)蔡倫剛剛到話。
來到祠堂前,蔡倫在門口遲疑了一下,才轉(zhuǎn)頭問我道:“你這么貿(mào)然帶我過來是不是不太好,老爺子知道嗎?”
一聽蔡倫這話,我連忙拍著胸脯保證,“放心,沒有把握得到準(zhǔn)許我怎么可能帶你過來,放心進(jìn)去吧,里面也就是先祖的牌位其他的也沒有啥。”
聽到我這么說,蔡倫這才放心的進(jìn)去了,我緊隨其后。
其實我剛剛也沒有騙蔡倫,或者說不算是騙,只是爺爺確實不會計較我?guī)诉^來。
先不說一進(jìn)院子,就是那陣法,連我有時候都可能栽,更遑論別人呢!
再者祠堂里面更是簡簡單單,一眼便可掃視到所有東西,但都是些沒有用的東西,真正有用的,不是已經(jīng)被爺爺收好,就是還沒有發(fā)現(xiàn),外人更摸不著頭腦。
所以我才這么放心,帶著蔡倫進(jìn)來,不然爺爺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蔡倫進(jìn)到里面后,很是拘謹(jǐn),上了一炷香后,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轉(zhuǎn)頭看向我道:“你費勁把我?guī)нM(jìn)來不會就是為了讓我上炷香吧?”
我笑笑,“當(dāng)然不是,我還沒有那么閑,只是看你那么認(rèn)真沒有打擾你罷了。”
眼看著蔡倫就要生氣了,我急忙帶他走到祠堂的后面拿出一直藏在哪里的天書。
吹了吹上面好久沒有看而染上的灰塵,看到我的動作,蔡倫抽了抽嘴角,“你們家對祖?zhèn)鞯奶鞎瓦@么敷衍嗎?連個盒子裝都沒有……”
我頓時被蔡倫這一針見血的話給堵住了,難道我該回答,因為我們從來就沒有抱多大希望會把這玩意兒解開嗎?
就算信仰如爺爺,其實也只是把天書當(dāng)做一個信仰目標(biāo)罷了,對于能否解開,爺爺心底都沒有底,所以如此一來對天書的保管也就沒有那么上心了。
我猶豫了幾分鐘還是沒有把這話告訴蔡倫,本來他好不容易有個盼頭,再讓我給打擊了,怕他一沖動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所以我還是管住了自己的嘴巴,忍住沒有說,即使蔡倫察覺出我的不對勁,詢問出口,我也只是打個岔過去了。
看我似乎真的不是很在意天書,蔡倫猶豫了幾分鐘后,還是沒有抵擋住內(nèi)心的渴望,翻開了天書。
里面雖然是早就知道的空白一片,但是蔡倫望著天書的視線還是那樣熱切好像在看著自己的老婆孩子一樣。
我看的一陣發(fā)怵,上前問道:“怎么了,就幾張白紙你還看得這么認(rèn)真,等我們找到破解的方法讓你摟被窩里看個夠!”
說著我隨手翻開了幾頁,一如既往的白紙,我心里早有預(yù)料隨手把書丟到一旁,沒有在意,在書掉落的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幾行字跡。
腦子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一瞬間,手上的動作先反應(yīng)過來了,一把抄起剛剛被我丟到桌子上的天書,從第一張翻起,但卻沒有絲毫墨水的樣子,忽然我靈機一動,直接把書反倒了最后。
隨即我便感覺到自己的手激動的都在顫抖,一旁蔡倫的視線也像是要燒灼了一般死死盯著天書上的那突然出現(xiàn)的字跡。
“這是終于有了希望嗎?”因為激動蔡倫的話都帶著幾分顫音。
我沒有回答蔡倫的話,連忙查看那幾行突然出現(xiàn)的字,到底記錄了什么。
同時我心底也存在著疑惑,之前爺爺不是告訴我這天書需要有陰陽眼的人才可以破解看到的嗎?怎么這次我和蔡倫都可以看到了呢。
隨即我看完天書上那幾行字后,我便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了,說起來這還真的與寧小倩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原來之前我和寧小倩去見蔡倫的時候,撈上來的那具清朝浮尸,還有之前和寧小倩在陳家撈了不少的尸體,剛好能夠解開這天書的第一頁。
沒錯天書正是因為我借助寧小倩的陰陽眼,所撈的尸體的數(shù)量來破解的。
這其中需要我的張家血統(tǒng),還有陰陽眼的從旁協(xié)助,不光是撈尸,解決其他江上不尋常的事情,每積攢到一定程度,解開的天書就越多。
當(dāng)然越到天書后面重要的部分,破解的難度也就越大。
我把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蔡倫后,他臉上絲毫沒有為事情的艱難程度而難看,反倒算是很興奮。
我有些疑惑,以為他是嚴(yán)重打擊后有些受不住打擊而做出的反常舉動,連忙問道:“事情這么棘手,你居然還這么興奮,不會是刺激過頭瘋了吧?”
說著我就有些緊張的拉著蔡倫的隔壁,想要把他拽出去,帶去醫(yī)院查查。
不料蔡倫一把掙開了我的手,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放心我還沒有瘋,只是覺得事情雖然棘手,但我們好歹了有了努力的方向,不至于像之前一樣跟個無頭蒼蠅一樣漫無目的的尋找。”
蔡倫的話讓我沉默下來,他說的沒有錯,確實是我狹義了,換這個角度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最起碼我們可以有個努力的方向。
想到這里我想起來,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一點的爺爺,這也是他想了那么多年的事情,也是我們張家?guī)浊陙淼膱?zhí)念,我想我一個和爺爺商量一下去給先祖?zhèn)兩蠅?,告知他們這個消息。
蔡倫對我的決定沒有絲毫異議,點點頭表示同意,隨即我便扯著蔡倫再次穿出陣法,同樣這次我還是和進(jìn)來的時候一樣繞了許多個圈。
剛剛來的時候那樣艱難,現(xiàn)在要是直接輕輕松松的出去了,豈不是要明明白白告訴蔡倫,剛剛我就是在作假,所以為了做戲就要做全套,我還是按照來時的步伐帶著蔡倫走了出去。
剛出院門,便看到迎面過來的爺爺,我連忙迎上去,“爺爺,您怎么這個點過來了。”
“聽說你帶小蔡這孩子過來了,就想過來看看,怎么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爺爺抬頭看了我一眼,聲音聽不出喜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