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在自己房間躺了半個小時,可田甜依舊覺得心中被一團烏云籠罩著。
“10后太可怕了,七歲就發(fā)育?泰迪!”望著屋頂,她喃喃自語。
可她不是一個容易服輸?shù)娜耍B番經(jīng)歷了幾次奇恥大辱,此仇不報非女漢子!
“張龍,姐姐跟你勢不兩立!”咬牙怒吼一聲,她強行打起精神,換了身寬松的運動服出了房門。
“喲,你不是要享受陽光,享受自由嗎?咋這才出來?”
瞟了眼田甜,張龍慢條斯理道,然后將手中練習(xí)冊扔進了前方的火盆了。
看著張龍的舉動,田甜又受了打擊,這10后難道突破人類進化了?咋這么小就這么皮呢?
“呵呵,張龍,姐姐要出去玩兒一項很危險的游戲,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強行保持鎮(zhèn)定,田甜挑眉道。
想起這項危險游戲,她不由自信了起來,保證能嚇死這個小學(xué)生。
“多危險?沒有生命危險不要叫我,沒興趣。”張龍一臉老氣橫秋。
田甜先是驚的張嘴,繼而翻著白眼道:“你吹牛逼的技術(shù)是真嫻熟??!就問你敢不敢吧!”
“誰怕誰??!”張龍嗤笑,然后脫下褲子往火盆里撒了泡尿,以免房子被燒著。
“張龍!??!”
田甜捂著眼睛暴吼:“你要死??!你這是什么習(xí)慣啊!蒼天吶……”
“呵呵呵呵。”張龍笑得很開心,感覺這么玩兒很有意思。
……
一個多小時后,田甜開著自己的超跑,拉著張龍來到了天海市最出名的一處賽車場。
一眼望能不到邊的圓形賽場,平整漆黑的八車道,場邊是上百級的梯形看臺,可謂宏偉壯觀!
此刻雖然沒有什么觀眾,但起跑線附近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俊男美女,大部分都是天海市有錢又喜歡刺激的富二代,還有一些顏值比較高,來混錢釣凱子的美女。
而且這些人里,有好幾個都是田甜的高中同學(xué)。
沒辦法,德育高中雖然是私立學(xué)校,但貴在管理人性化,絕對做到了把學(xué)生當爺爺?shù)淖谥?,所以才會吸引不少富二代就讀。
當田甜到達后,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并不是她的車有多好,實際上,她那輛紅色法拉利,無論性能還是款式,在全場的跑車里都算是老舊跟不上時代的,人們聚焦的,是她的人。
上身一件輕薄的白色防嗮服,下身一條青色直筒長褲,配合一雙白色運動鞋,整個人清爽又健康。
小巧可愛的瓜子臉,單眼皮杏核眼,一字霧狀眉,配合那斜切的銳利短發(fā),古靈精怪又青春活力。
可張龍還是不懂,這傻大姐論美貌,最多算是有特點,跟現(xiàn)場諸多美女比起來依然不算最出挑的,可為毛這么多人看她呢?
車不好,人也不是最出色,為什么?
而且張龍發(fā)現(xiàn),那些盯著田甜的美女,更多的是一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她們羨慕什么?
就在這時,剛路過的一位美女,酸溜溜地盯著田甜的背影道:“不就是爹媽有權(quán)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天開個破爛過來,也不嫌丟人!”
聽了這話,張龍明白了,原來這田甜不是富豪,而是權(quán)貴?。?/p>
這世界有兩種人很出名,第一種就是有錢的,第二種就是有權(quán)的,可說到底,還是有權(quán)的更厲害!
有權(quán)的不一定有錢,但不管是多有錢的,肯定會怕有權(quán)的!
只是不知道這田甜的父母是什么來頭,竟然能讓幾乎整個天海市的富二代矚目,不容小覷??!
“田甜,等你好久了,你不來我們都不敢開始。”
一位穿著黃色彪馬賽車服的男子走了過來,正是田甜的高中同學(xué),李麒越。
也是十七歲的年紀,但身板已經(jīng)長的挺拔威武,毛糙但很好看的錫紙燙發(fā)型,配合俊朗干練的臉龐,明亮中透著高傲的星眸,帥到掉渣。
而且從其身后停著的那輛外型霸氣恢弘的純黑色邁巴赫超跑就知道,這家伙身價不菲。
果然,見李麒越跟田甜搭話,現(xiàn)場不少帥哥都露出了羨慕的眼神,而那些女的就更加嫉妒。
可以說,李麒越是現(xiàn)場最有錢的,而田甜又是現(xiàn)場最有權(quán)的,加上二人又是同學(xué),自然就成了話題中心。
“你們不敢開始管我什么事兒!別給我戴高帽子。”白了一眼李麒越,田甜徑直走到一位美女面前,用手機付了十萬賭金,便轉(zhuǎn)身往回走。
“這位是……”
絲毫不生氣的李麒越,目光投向了張龍。
這一刻,人們才發(fā)現(xiàn)張龍的存在。
確實,穿著校服掛著紅領(lǐng)巾的小學(xué)生,在這到處都是耀眼光環(huán)的現(xiàn)場,太容易被忽略。
“哦,我鄰居家的弟弟。”田甜隨意回答。
“噗嗤。”一位美女笑了,接著,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田甜呀田甜,你是有多寂寞??!竟然找小學(xué)生玩兒?哈哈哈哈!”
一位美女走了過來,也是田甜的同學(xué),郭佳佳。
大夏天的,這女孩竟然裹著銀灰色的貼身賽車服,將那火爆身姿勾勒到了無法直視的程度,披肩黑發(fā),鷹鉤鼻,斜立的狐媚眼,配合櫻桃小嘴,一副勾魂奪魄的女妖精氣勢。
田甜對這位女同學(xué)顯然比對李麒越更沒有好感,全程怨念深重地盯著看。
來到近前,郭佳佳先是用鼻孔蔑視了一番田甜,又看向旁邊的李麒越道:“麒越,虧你還對她一往情深,她卻幼稚到跟小孩子玩,勸你三思而行啊。”
李麒越笑笑不說話。
郭佳佳又俯視張龍,一副命令的嘴臉道:“小屁孩,說說,田甜都跟你玩兒什么呢?跳皮筋還是橡皮泥?咯咯咯咯……”
說到最后,她笑得花枝亂顫,其余不少美女也跟著發(fā)笑。
她們是不敢面對面這么懟田甜的,只能靠郭佳佳了,而郭佳佳也是仗著自己跟田甜是同學(xué),另外自己家境也很強大,所以才有這膽量。
“哦,我們經(jīng)常玩兒一個擦屁股的游戲。”張龍稚嫩的嗓音響起。
“擦屁股的游戲?”郭佳佳細長媚眼圓瞪,繼而再度大笑,“哈哈哈,田甜你果然是個神經(jīng)病,跟個小學(xué)生玩兒擦屁股?怎么玩兒?好污好惡心?。?rdquo;
田甜已經(jīng)捏緊拳頭準備打人了。
這時,張龍又帶著一抹邪笑道:“就是把你們所有人的名字都寫在紙上,然后我跟她輪流上廁所,用你們的名字擦屁股!”
一語驚人!
現(xiàn)場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騰騰怒火。
這是侮辱!不,簡直是詛咒!
想著自己的名字被用來擦屁股,這幫光鮮亮麗,高高在上的富二代,殺人的心都有了。
而田甜則露出了笑臉,一臉驚奇地看著張龍,不愧是非一般的小學(xué)生,這一招干的漂亮!
“傻逼小孩,你是欠揍吧!”郭佳佳突然怒吼,作勢就要對張龍動手。
張龍也做好了教其做人的準備,可卻被田甜搶先一步。
“你動他一下試試!”突然擋在張龍面前,田甜仰視比她高一些的郭佳佳,厲聲怒斥。
雖然她也很仇恨張龍,但即使仇人也是我的仇人,別人沒資格動!
看著田甜一臉并非開玩笑的兇戾,郭佳佳立時有些氣竭,罵一罵可以,但她絕沒有跟田甜徹底撕破臉的勇氣。
“行了行了,都是熟人吵什么吵,還是先玩一把吧。”李麒越上前打了個圓場。
翻了個白眼,田甜這才拉著張龍離開。
“田甜,勸你還是別比了,就你那破車我怕你會死的??!那樣的話,你們田家可就徹底沒人了!”
見田甜走遠,郭佳佳才敢墊著腳大喊。
田甜回頭給了她一記眼神殺,但并沒有追究什么,實在沒心情跟這種嘴強賤人浪費時間。
至于郭佳佳的話中深意,田甜倒是很清楚,因為她父母的工作很特殊,可以說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所以她要是死在這賽場上,那她田家真的有可能會從此消失。
當然,這只是假設(shè)。
“田雞,你人緣不咋滴啊,人品不好吧。”張龍邊走邊道。
“要你管!”田甜瞪眼,“你還是先深呼吸幾下,免得待會兒吐我車上!”
張龍搖頭失笑,然后掃視周圍的俊男美女,發(fā)現(xiàn)還有不少人在嘲笑他這個穿著校服的小學(xué)生,但張龍并不在意,依舊走的大模大樣。
先不說他無極門掌門的身份,光是他天海市地下皇帝的身份,就足夠秒殺現(xiàn)場這些靠著父輩裝逼的渣渣了!
最后,他跟田甜坐進了那紅色超跑里,田甜將車開到了起跑線上,其余七輛車也已經(jīng)就位,郭佳佳和李麒越就在其中。
但今天這比賽,田甜不光是為了贏錢,更為了嚇唬張龍!
“張龍,這坐賽車跟普通的車可不一樣,平均速度兩百碼,知道什么概念嗎?你如果把頭伸出窗外,腦袋會被吹掉的,怕不怕?”
握著方向盤,田甜得意洋洋地說道,終于有機會給這魔鬼小孩來點兒心理陰影了。
可張龍卻淡定如常,微笑道:“只要你別怕就好,我這人心很大的。”
“呵。”田甜失笑,心想這小學(xué)生又在吹牛逼,在小孩子的世界里你可能膽子很大,但在大人的世界里,尤其這失手在陰間的賽車場上,你個小屁孩的膽量,絕對會被嚇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