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軍也紅了眼眶,沒再勸說,只是無奈地低頭一嘆。
關旭陽跟著回到了李建軍的別墅,沒有看到舅媽,只看到小媽坐在輪椅上,在后花園精心裁剪一顆發(fā)財樹。
“小媽!”他叫了一聲,蘇青寧回頭,臉上的笑意立馬隱了下去,變成慌張,按著輪椅就往前沖,關旭陽立馬小跑過去扶住了她。
蘇青寧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龐,眼眶瞬間濕潤:“又打架了?”
“沒。”關旭陽躲避著小媽審視的目光,鼓足勇氣說:“小媽,我?guī)阕?,好么?rdquo;
蘇青寧聞言一愣,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沒進來的李建軍,莞爾一笑:“行,小媽跟你走。”
關旭陽嗯了一身,推著小媽就出了院子,而這個過程中,李建軍幾次想要挽留,都沒張開嘴。
“老張,趕緊跟上去,送點錢去,另外,把車也留下。”李建軍喚來了司機,司機老張接過兩張銀行卡,轉身就要走,卻被一聲冰冷的女聲呵斥住了。
“站住。”
李建軍看著女人,臉頰上青筋暴跳地吼道:“他一個孩子,拖著一個殘疾,連吃不吃得上飯都不一定,我送點錢,也不行?”
“呵呵……”女人輕笑一聲,“別忘了,當初你妹妹,可被蘇青寧逼得共侍一夫,她可不是簡單的女人。”
李建軍瞇起了眼睛,嘴唇抽動地說道:“你就這么狠心?”
女人無所謂地說道:“他媽就是顯靈報仇,也是找你,不是找我。”
李建軍終于動容,四十多歲的男人雙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居然像個小孩兒似的哭了起來:“是我太貪了啊……”
蘇青寧呵呵一笑,也沒堅持,她知道,這孩子,自尊心特別強,更是一頭倔驢,認定的事兒,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吃完飯,又主動清洗完碗筷,關旭陽提著垃圾出了門,他要出去找工作,租完房后,身上的錢加起來不超過兩百大洋,這是一個讓人驚慌的數字。
不出兩天,他在出租房附近,便找到了工作,一家娛樂會所的服務員,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在白天照顧小媽,晚上掙生活費,掙得好的話,還有小費,這樣就能緩解巨大的經濟壓力。
唐城和江北比起來,雖然在經濟上差了點,但在娛樂設施方面,強得不止一星半點。
這里設有專門的啤酒一條街,酒吧一條街,一到晚上,霓虹璀璨,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關旭陽上班的會所,就在酒吧一條街的東頭,一家具氣息的中檔KTV。
后宮是在第二層,不大也不算小,一共四十多個包廂,樓下的門市房被東關回來的妹子弄了個休閑中心。
關旭陽微微一笑,倒也不怯場,之前的兩年,他揮霍在江北夜場的錢,足以提一輛路虎攬勝,所以對于夜場里的形形色色早也習以為常。
“新來的服務員,給黑哥打過電話了。”
“喲喂……你多大了就來上班?”女孩兒站起來,走到關旭陽身前,眼光掃過他的褲襠,挑釁道:“毛長齊了么就干這個?”
關旭陽頓時:“我來是干服務員的。”
“咯咯咯……”女孩兒捂嘴笑了起來,不停泛著的白眼好像在嘲笑關旭陽的天真。
“啪!”她身后走上來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小浪他真是新來的服務員。”
這下所有聽見這話的姑娘全都面面相覷,接著就小聲議論了起來。
關旭陽沖壯漢點了點頭:“黑哥。”
“你跟我來。”黑哥沒搭理姑娘們的疑問,帶著關旭陽就走向了會所走廊,一邊走一邊介紹:“你的職責就是負責普通包房,凡是帶著VIP的,客人沒叫,你就不能主動進去,另外,這里的一切,客戶至上,可明白了?”
“明白。”
“恩。”黑哥跟關旭陽說了一下工作范圍,轉身就走了。
夜幕降臨,后宮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包括關旭陽。
他只負責普通包房,所以一晚上下來,腰酸背疼的,都沒拿到小費,正準備去廁所抽根煙解解乏,路過VIP包房的時候,卻被叫住了。”
關旭陽愣住了,有小鮮肉幫著說話:“嵐姐,他真是新來的服務員,要不,我馬上幫你去叫小超去。”
被叫做嵐姐的女人,根本沒回答,眼神灼灼地上下打量了一眼關旭陽的身材,挑眉問道:“能喝酒不?”
關旭陽搖了搖頭,上班期間,服務員不能喝酒,這是規(guī)定。
“啪!”嵐姐直接從手包里抽出來一疊紅燦燦的老人頭:“這下,能喝了不?”
關旭陽猶豫了,因為他現在確實很需要錢。
“一杯一百,喝吧。”見他糾結的樣子,嵐姐似乎又沒了興趣,靠在沙發(fā)上,點了一根女士香煙。
“對不起,喝不了!”關旭陽的回答,讓她一愣,關旭陽已經低頭收拾起來,很快收拾完畢就要離去。
“你不喝,我一個電話,你就被開除。”
這下關旭陽有些生氣了,看著嵐姐以前都是他頤指氣使別人,現在卻是真資格地嘗到了羞辱的滋味。
這種味道,很不好受,讓人抓狂。
他放下掃帚,下意識地拽了拽拳頭,突然伸手就拿起了面前倒好的酒杯:“行,我喝。”
嵐姐一下笑了。
她到底該不該堅持他們的這份感情?是繼續(xù)的愛護他,用愛挽救他還是回外地老家和父親朋友的兒子結婚過上好日子?
出租屋的窗臺上,李梅仿佛是懸崖上的梅花,受盡摧殘卻更加的堅強,任憑風吹雨打她依舊傲人開放,分外的芬芳,可是他似乎毫不理會,不久梅花凋零,只剩下奮斗的痕跡。
的確,這半年是多么的艱苦,她目的很簡單,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上尋找打破現實的勇氣和機遇。
可紙里終究包不住火,村里越來越多的流言蜚語,不斷地傳到了老實人關山河耳中,剛開始關山河還不信,因為他知道自己老婆是啥人,但當謠言越傳越邪乎的時候,他再也忍受不住,親自趕到了對方家中質問,對方沒避諱,反而倒打一耙,說是你老婆主動勾引我的。
關山河氣得不輕,當即大打出手,勢弱的他,當晚就進了醫(yī)院。
李秀梅照顧著重傷的丈夫,時常偷偷抹著眼淚,感覺天都快塌了。
小超說完,覺得還不解氣,上前用手指點在關旭陽的胸口:“小子,記住咯,要想在這里掙錢,你學會的第一招,就是低眉順眼,委曲求全!”
“啪啪!”小超那精致的臉蛋上,滿是蔑視,伸手拍了拍關旭陽的小臉,剛要轉身,身后突然傳來怒吼。
“委曲求全你麻痹,哥人生字典里就沒有慫這個字。”
小超驚愕回頭,瞳孔里,一個拳頭,逐漸放大……
…
在廣都工作壓力很大,而李梅才是剛剛畢業(yè)的90后,離開了外地老家便開始了李梅的奮斗,日子過得十分的忙碌!
李梅深吸了一口氣,吹著夜風,那種熟悉的感覺傳遍李梅感官,十分舒暢的感覺,真是難得的舒適。
長長的頭發(fā),劉海有些凌亂,她俏麗的臉蛋,特別是她那大眼睛和尖尖的下巴,燈光下的她如此的美麗!
所以父母的態(tài)度很堅定!
而那個時候,李梅在學校還有一個相戀近的女友,只因兩人不是老鄉(xiāng),彼此遙距千里,畢業(yè)那是要各回各家,但李梅們卻是選擇了堅守那份感情,已經說好了在廣都一起拼未來的天地,不離不棄!
他卻不知道另外一個人正在著急的等著他,等著他的回來,等著他的出現,等著他重見天日,等著他回到自己的身邊!
情況比較特殊也比較麻煩,總之不太好處理也難以處理,甚至到了一種無法抉擇的請客了!
就這樣的情況能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