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大腦霎時停頓,我所害怕的事情發(fā)生了。
“我可以離開他,但所需要的代價,你這個哥哥擔負的起嗎?”
錢龍的聲音在我腦海里不斷的回響,我之前以為他是再為尚曉怡好,但現(xiàn)在看來錯的離譜,他倒騰的販賣孩童的生意在于尚曉怡接觸的過程中一定或多或少沒有隱瞞完全,而在我與他交談的過程中,他選擇舍下了尚曉怡,想的陰暗一點,或許是他老婆手里面所掌握的證據(jù)更多!讓他不能拋棄。
我之所以告訴警察尚曉怡的存在和位置就是害怕這種局面的發(fā)生,讓一人閉嘴的而最好方法是死亡。
錢龍沖著尚曉怡去了!
“找些東西把門堵著,馬上報警!我現(xiàn)在就往你那邊去。”
不理會山羊胡的呼喊立馬沖出了屋子。
卻不想在樓下竟然碰上了楊絳!他驚奇道“楊哥,這么火急火燎的去哪里啊。”
我一看楊絳這一米八的個頭想也不想立馬拉著他的手道“跟我走,哥請你幫個忙。”
我到不是想讓楊絳替我干什么,只是我一個人去心里面也害怕的不行,讓他躲起來隨時隨地能與警察取得聯(lián)系不是很好的嗎?被我拉上出租車的楊絳一臉焦急,我疑惑道“怎么了?如坐針氈是的,我不會吃了你的。”
楊絳擺頭道“不是,我看輝子好幾天沒有回院里了,尋思是在老大這里,這不剛過來看看情況就被楊哥你拉上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那么大一個人了,又不是小孩子興許是在外面交了個小女朋友,夜不歸宿很正常的。”
“可是我聯(lián)系不上啊,就算交了一個女朋友讓我們認識認識……”
楊絳說著,我得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尚曉怡打來的,接起電話道“別害怕,我已經(jīng)快到了。”
電話那端尚曉怡的聲音沒有傳來,一道陰沉的男聲響起。
“楊文遠,你夠可以的,為了這個賤貨連命都不要了。”
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冷冷道“你想干什么?說說你的條件,不許對尚曉怡怎么樣。”
錢龍陰笑道“我怎么會舍得對她怎么樣,這么好的美人如果死了我的弟兄們會怪罪我的。”
“你特么敢!”我咬牙道“你在哪里,我們談?wù)剹l件,我一個人過去。”
尚曉怡已經(jīng)落到了他的手中,是生是死他說了算,而他卻給我打了這么一個電話,分明是想從我身上拿點什么東西。
果然。
錢龍的聲音響起
“城西蒼云路廢棄工廠,我在這里等你。”
“好,四十分鐘之內(nèi)我一定到。”
掛斷電話整個人都是木然的,楊絳開口問道“楊哥,怎么回事?”
看向楊絳抿抿嘴唇開口道“兄弟,幫哥哥一個忙。”
……
“工廠我到了,你在哪里。”
站在工廠門口我將電話反播了回去,錢龍回應(yīng)道“上天臺,我給你一個驚喜。”
不明所以,順著廢舊的樓梯走上了天臺,掩著的那鐵門被推開,我看到了天臺之上的情景。
錢龍坐在紅色的破舊沙發(fā)上,尚曉怡笑吟吟的躺在他的懷中,哪里是被綁架的意思。他的兩側(cè)是一中一少兩個男人,這兩個我都見過,咖啡館那個清秀年輕人,以及痛揍我一頓的周思歸。
身后的鐵門被重重的掩蓋,是錢龍手下的小弟,招招手,這兩人推搡著我到了錢龍面前。
“這個驚喜夠大嗎?”
錢龍含笑看著我,雙手在尚曉怡的身上的游走,而她沒有半分不好意思,反而樂在其中的樣子,我感覺置身冰窟一般。
目光炯炯的看著尚曉怡,而她也同樣笑吟吟的看著我張口道“文遠,別這么驚訝,我們多少年的朋友了。”
“朋友?”我反問出聲“我在你心中就只是朋友?”
尚曉怡開口道“不然呢?哥哥?別說笑了。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困境有心想幫你一把,可是你呢,不僅讓警察監(jiān)視我,還讓龍惹上了麻煩。”
錢龍擺手道“算不上麻煩,不過是多一個替死鬼而已。有的風(fēng)安堂的大哥在,我能有什么麻煩?哈哈”
我看向周思歸他沒說什么,反而看向我的眼睛愈發(fā)不懷好意起來。尚曉怡的笑容是我最喜歡看到的東西,但現(xiàn)在卻讓我感覺身處數(shù)九寒冬。
那樣陌生的尚曉怡。
“呵……這次是我陰溝里翻了船,著了你們的道要干什么隨你們的便,如果要殺我的話就趕快一些,警察馬上就到了。”半分不在看尚曉怡,我已經(jīng)明白尚曉怡并非不知情錢龍的所作所為,她一清二楚,但仍幫著他做這些惡心人的買賣。
她以前并不是這樣的,不過六年時間而已,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多想尚曉怡能夠給我傳遞一些信息,就算是眨眨眼睛這細微的舉動我也能夠明白她是被脅迫的啊。
錢龍充滿嘲諷的聲音響起“殺了他你會心疼嗎?”
尚曉怡淡漠回應(yīng)道“別讓我知道就好,這么多年朋友了當著我面還是會有些心疼。”
“哈哈,好,小子,你夠福氣,既然這樣,那我今天就不殺你。”
尚曉怡不在于我的眼神有所對視,冷漠的就像一個萍水相逢的路人一般,心中自嘲的笑了笑別開目光再不去看尚曉怡直盯周思歸開口道“你廢了這么大的勁要我來是干什么?不會是讓我看兩個小丑在表演吧。”
周思歸還沒有說什么,錢龍的兩個手下已經(jīng)動了手,雙手護著頭躺在地上任由他們?nèi)蚰_踢。
思來想去錢龍在我身上拿不到任何好處,沒錢沒勢,有的就只是這一條命,而周思歸來到了這里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們不像是上下屬的關(guān)系更像是相互合作,我對于錢龍而言沒有任何價值,廢了這么大的勁,設(shè)了這么大一個局就是為了把我騙到這里來,不是風(fēng)安堂找我還能是誰?
“楊文遠,你好像一條狗啊。”錢龍放聲大笑。
“夠了,再打下去把人給我打死了,我還要來干什么?”
周思歸的聲音響起,他走了過來用手抓起我的頭發(fā),細長的指甲劃破肌膚流下一抹溫熱,他的手指沾了一些血液放在口中良久楠楠道“終于還是被我找到了,你知不知道我找像你這樣體質(zhì)的人找了多少年。”
我已經(jīng)說不上來一句話,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任由他提著我的腦袋。這時,錢龍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說了些什么我已無心去聽,腦子中皆被周思歸下一番話所震驚。
“多虧你的好妹妹告訴了我你的生辰八字,不然我可就要白白錯過你了。”
咬牙看向尚曉怡,她的眼中多出一絲憐憫但轉(zhuǎn)瞬即逝別過頭不在看我如今的處地,錢龍接過電話走了過來開口道“周哥,這小子先把他帶走吧,長蟲已經(jīng)出窩了。”
周思歸點頭,錢龍招手那兩個下屬拖著我的身體就向著樓下走去,錢龍并未隨周思歸一同走,將我塞進后備箱里面周思歸和那個小青年帶著我離開了工廠。
警察呢!
楊絳呢?
我吩咐過他在我進入工廠十分鐘后就報警,可是……慢著!錢龍接的那一個電話!
是啊,錢龍做這種生意足夠掉十八次腦袋了,而現(xiàn)在他依舊逍遙法外,盡管前夜的事情鬧的這么大他依舊敢拋頭露面,莫不是他的手已經(jīng)伸進了警察局?
“你還真的準備和錢龍謀事?”汽車行進中那個小青年的聲音響起。
周思歸冷笑道“有利用的價值為什么不去利用,若不是他我們能吊到這一條大魚?”
小青年道“我覺得不保險,錢龍這個人太過狡猾,兩面三刀的事情不是做不出,與他謀事無疑不是與虎謀皮。話說我們說的這些事被這小子聽了去不會有事吧?”
周思歸冷笑道“一個死宅和一個廢柴道士能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等娘娘恢復(fù)元氣龍虎山又能耐咱們?nèi)绾危?rdquo;
小青年顯得憂心忡忡道“娘娘現(xiàn)在到了緊要的關(guān)頭,半點差錯也不能出的,錢龍的話,能消除就……”
周思歸開口打斷小青年的話道“他現(xiàn)在還有利用的價值,消除這種話不要再提。”
小青年疑惑道“咱們不是有進貨的渠道嗎?為什么還要靠著錢龍?”
周思歸良久道“那個地方一次不能多取,不然容易被懷疑,不過我們現(xiàn)在有了楊文遠還怕娘娘恢復(fù)不過來嗎?”
汽車緩緩的行駛,我雖然瞧不清外面的風(fēng)景,但道路顛簸起來,我知道此刻或許已經(jīng)出了城,但他們要將我?guī)У侥睦镂医z毫不清楚。汽車戛然而止,巨大的顛簸讓我的頭和座椅角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疼的我險些暈眩過去。
已經(jīng)到地方了嗎?后備箱被打開,周思歸和他一人拉著一只胳膊在顛簸的地面拖行。
一處深山,一座二層小樓。群山懷抱中的小樓格外陰森可怖。
“那個道士……我出去一趟。”
到了門口,周思歸接了一個電話,緊接著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他口中念了一句道士被我聽到,看來是小道士和狐貍闖進風(fēng)安堂的事情被上報給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