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跟吃了死蒼蠅似的,一臉陰沉的上了寶馬車,透過車窗,死死地盯著臉上帶笑的鐘夜,整個人差點氣的暈了過去。
“這貨特么真是踩了狗屎了,運氣這么好,被這么漂亮一個美少女包養(yǎng),瑪?shù)拢?rdquo;張亮罵罵咧咧,坐在后排位置上,一臉不爽。
這么漂亮的妞,為啥不來包養(yǎng)自己,倒貼錢他張亮也愿意??!
“嘭!”這邊張亮剛剛說完,猛地聽到一聲輕響,寶馬車狠狠一震。
“你麻痹啊,車特么撞在花壇上了!”張亮臉都綠了,看著一頭撞在花壇上的寶馬車對著周發(fā)新破口大罵。
“亮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周發(fā)新瞬間驚覺,一頭冷汗立馬就滴了下來。
剛剛看美女看的出神了,松了手剎忘了踩剎車,寶馬車一路順坡滾了下去,一頭撞在花壇上。
“還特么愣著干嘛,趕緊把車倒出來??!”張亮怒吼。
周發(fā)新呼呼發(fā)動了幾下發(fā)動機,車輪一通空轉(zhuǎn),不由得一臉尷尬的轉(zhuǎn)過頭來,誠惶誠恐的對著張亮道:“亮哥,車卡住了,要不下去推下車?”
“推車,推車,老子腿都瘸了,你特么讓我推車!”張亮一聽周發(fā)新的話瞬間怒不可遏,對著周發(fā)新的后腦門就是一通猛拍,肺都要氣炸了。
“還愣著干嘛,特么趕緊滾下去推車啊!”張亮罵了一會周發(fā)新,立馬轉(zhuǎn)過臉來,對著傻不愣登坐在副駕駛的錢文正和另外一名同學(xué)吼道。
那名蹭了張亮車的同學(xué)瞬間一臉蛋疼,這特么屁股還沒坐熱哩,反倒先推上了,簡直日了狗了,倒霉到家。
兩人不敢當(dāng)面頂撞張亮,一臉不愿意的下車推車。
車輪發(fā)出一陣呼啦啦的空轉(zhuǎn)聲,過了許久兩人方才滿頭大汗的把車從花壇上給推了下來。
“咣當(dāng)!”
車子剛剛下了花壇,張亮猛地聽到一聲輕響,探著腦袋對著車前一看,只見車子的前擋板硬生生的掉在地上,直接變形。
張亮剛準(zhǔn)備再痛罵周發(fā)新一頓,只是還沒等他發(fā)作,口袋里的手機先響了起來。
“喂,爸,您這個點打我電話有事?”張亮接通電話,平復(fù)了一下憤怒的心緒,對著自己老爸張啟發(fā)道。
“你個小兔崽子,我剛剛買的寶馬車是不是又被你給開走了,趕緊給老子開回來,老子下午有一個重要客戶要見!”張啟發(fā)說完,啪的一下掛斷電話。
張亮瞬間臉色發(fā)白,渾身哆嗦,這寶馬車被撞成這個球樣,要是讓自己老爸知道,非要打死自己不可。
“亮哥,現(xiàn)在開車去帝豪么?”座在駕駛座上的周發(fā)新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張亮問道。
“去你媽逼,趕緊把車開到4S店修車啊,麻痹的,下午修不好,老子非要被打死不可!”張亮對著周發(fā)新的腦殼一通猛拍,臉色鐵青的吼道。
周發(fā)新連飯都不吃了,開著車頭狼藉的寶馬車去了4S店,張亮和錢文正還有另一名同學(xué)無奈之下打車去了帝豪大酒店。
蹭車的男同學(xué)一臉蛋疼,什么事啊這是,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打車哩,害的自己推了半天的車,簡直了。
……
“鐘先生,我是您的私人助理溫秀清,您有任何困難或是需要,都可以找我!”賓利車上,溫秀清一邊開著車,一邊帶著微笑,對著鐘夜甜甜說道。
“任何需要?”鐘夜微微一笑,對著溫秀清上下打量一番,反問道。
溫秀清聽了鐘夜的話瞬間全身一顫,她雖然年紀(jì)不大,但也不是剛剛參加工作的懵懂少女,瞬間浮想鐘夜這話的內(nèi)在意思。
“這是想要讓自己?”溫秀清瞬間覺著呼吸急促,心臟砰砰的劇烈跳動起來,像自己這么漂亮的美少女,從來不缺人對自己動一些歪腦筋。
溫秀清透過駕駛室的后視鏡看向鐘夜俊美的臉龐,眼見鐘夜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瞬間滿臉漲紅,旁邊這個少年雖然年紀(jì)不大,但是財力雄厚,而且長得是真帥氣,要是給他占點便宜,貌似也不是很吃虧的樣子。
“鐘,鐘先生,要是你非,非要那樣,也,也不是……”溫秀清說話都在顫抖,心中羞澀,緊張無比,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一想到接下來有可能發(fā)生的一切,瞬間面紅耳赤。
“既然任何要求都可以,那我一會正好要去帝豪大酒店吃飯,送我過去這個要求應(yīng)該不過分吧?”鐘夜看著滿臉通紅的溫秀清,略帶調(diào)侃的說道。
“啊!”溫秀清聽了鐘夜竟然提出這么個要求,立馬驚呼一聲,而后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失態(tài),慌不迭的說道,“鐘先生,您坐好,我這就送您過去!”
溫秀清說完,猛地全身一松,差點方向盤都沒有握住。
鐘夜竟然不是提出那種要求,一瞬間她竟是生出一絲失落感來。
……
張亮三人剛到帝豪大酒店,大堂經(jīng)理立馬走了過來,一臉驚異的看著坐在輪椅上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張亮,微微有些暈。
心中暗暗想道:“這人是有多嘴饞,都慘成這樣了,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坐在輪椅上都還要來這里蹭飯吃?”
“先生請問您訂了房間沒有?”大堂經(jīng)理職業(yè)素養(yǎng)很好,心中雖然不屑,表面上依舊十分恭敬的對著張亮等人問道。
“鐘夜訂的那幾桌,哪個廳?”張亮直接開口說道。
“啊,亮哥,您是亮哥,怎么成這個樣子了?”大堂經(jīng)理一聽張亮說話,立馬聽出張亮的聲音,一臉驚詫的問道。
張亮沒想到隨口說句話大堂經(jīng)理都能夠認(rèn)出自己來,瞬間臉皮發(fā)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如今這副造型的張亮最怕遇到熟人了,太丟人了啊,如今被大堂經(jīng)理認(rèn)出,慌不迭的擺手否認(rèn)道:“什么亮哥,我不是張亮,你認(rèn)錯人了!”
大堂經(jīng)理一聽這話,立馬露出一臉不悅神色道:“亮哥,您看您就不地道了,你要不是亮哥,怎么知道亮哥叫張亮,再說您這聲音可沒變啊,您就是變得再挫一點,我也認(rèn)得您!”
張亮一聽這話直接就臥槽了,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個大耳光子,自己嘴真特么賤,說什么張亮,白癡??!
“亮哥,您怎么搞成這樣,是不是被車給軋了!”大堂經(jīng)理腆著臉問道,絲毫沒有意識到張亮已經(jīng)在暴走的邊緣。
“你特么全家都給軋了,哪那么多廢話,趕緊帶我去鐘夜訂的包間,麻痹的!”張亮怒不可遏,劈頭蓋臉就是一痛罵,這貨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剛剛撞了車,背的一逼,昨天被鐘夜嚇得跳樓這事更是奇恥大辱,這貨還不斷追問,麻痹的,要不是自己殘了,他非要跳起來暴揍對方不可。
“哦哦,就在這邊,亮哥,您跟我來!”大堂經(jīng)理被張亮罵的一臉懵逼,這才不再追問,引著張亮等人去了鐘夜訂的包間。
只是一路上,大廳經(jīng)理都露出沉思之色,心不在焉的,顯然在腦補張亮之所以搞成這樣的各種可能。
張亮看的一臉蛋疼,恨不得上去狠狠抽對方兩個大耳光子,哪來的人這么八卦?
“亮哥,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來,這么慢?”張亮凸一進房間,立馬聽到有人追問,這間包間很大,足足擺了三張桌子,正好夠全班四十多個同學(xué)坐的,讓張亮吃驚的是,包養(yǎng)鐘夜的那個大美女,竟然也陪坐在鐘夜身旁。
張亮悻悻然,并不搭話,被人推著輪椅來到事先留好的位置上,面色陰沉,暴躁無比。
“亮哥,您遲到了,要自罰三杯!”有人起哄,道。
張亮一臉憋屈的端著酒杯,直接悶了三杯白酒下去,而后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頓時兩眼一亮,指著一盤腌制好的小菜道:“鐘夜,你說你怎么這么摳門,請同學(xué)們吃飯還上什么腌蘿卜干,這東西是這種地方該吃的?”
他這是憋了一肚子氣,打算在鐘夜這里撒撒氣,好好發(fā)泄一番。
“對啊,鐘夜,蘿卜干有什么好吃的,你也太摳了!”錢文正立馬附和道。
只是他們倆剛剛說完,立馬發(fā)覺氣氛不對,同學(xué)們都一臉怪異的看著他倆,似笑非笑。
就是坐在鐘夜身旁的大美女溫秀清也是一臉錯愕的看著張亮和錢文正,一副你倆真是土包子的表情。
張亮和錢文正看著大伙表情,心里猛地一沉,心中暗想:“不會說錯話了吧,可是那就是蘿卜干啊,切了條的那種,自己在家吃過。”
本來要退出房間的大堂經(jīng)理一聽張亮和錢文正的話直接就愣住了,心中暗想:“帝豪大酒店什么時候有蘿卜干這道菜了。”
緊接著就見他屁顛屁顛的跑到桌子邊上探頭看去,而后趕忙擺手道:“亮哥,這不是蘿卜干,這是魚翅,您上次來因為嫌價格太貴,沒肯點!”
“我特么!”張亮一聽大堂經(jīng)理的話差點就要掀桌子了,怎么哪里都有你?
他一臉漆黑,跟碳似的,面子上實在掛不住了,這個烏龍搞大了,在全班同學(xué)面前丟人,證明自己沒見識,竟然連蘿卜干和魚翅都分不清楚。
此時再看向同學(xué)們怪異的目光,瞬間羞漲的滿臉通紅,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飯桌上,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