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玉聽了王護士長的話臉色猛地一變,心中忐忑,如果真的報警,那今天這事就搞大了。
她微微側(cè)目,對著鐘夜看去,瞬間一愣,卻是看到鐘夜臉上帶著笑,好整以暇的俯視著王護士長,對于對方的威脅絲毫不以為意。
鐘玉不由得微微有些氣急,都這個時候了,鐘夜怎么還這么淡定。
“哥——”鐘玉一聲輕呼,想要提醒鐘夜。
卻見鐘夜揮了揮手,示意鐘玉不要吱聲。
“報警?”不等鐘夜開口,倒是吳啟楠略帶調(diào)侃的反問一聲,而后猛地掏出自己的手機,一把摁到王護士長的臉上,直接將她的鼻血都給摁了出來,方才有恃無恐的說道,“手機就在這里,你現(xiàn)在就給我打電話,我倒是要看看,今天這事哪個敢管,我新義辦事,還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指手畫腳!”
啪嗒一聲,吳啟楠松手,手機立馬掉在地上,嚇得王護士一個哆嗦。
吳啟楠說完,就這么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王護士長,靜等對方動作。
“新,新義!”王護士長全身顫抖,哆哆嗦嗦的輕語著。
華夏第一地下勢力新義的名號聲威赫赫,不管是誰,聽了新義二字都要抖上三抖,新義辦事,又有哪個警察敢來插手?
“你打啊,愣著干嘛,兄弟們都等著你哩?”吳啟楠看著因為恐懼,身體劇烈顫抖的王護士長,輕蔑一笑,淡淡催促。
王護士長此時終于回過神來,砰砰砰的對著地上磕著頭,額頭都磕出血來,嘴中哀嚎道:“大哥,您放過我,我不知道你們是新義的人,是我瞎了狗眼,我該死,我不該拉皮條,我是皮條客,我是垃圾,您饒了我,我……!”
“啪!”還沒等王護士長說完,吳啟楠一個巴掌甩了上去,硬生生把她說了一半的話給抽了回去,直抽的她頭暈?zāi)垦kp眼發(fā)黑。
緊接著她就聽到吳啟楠厲聲叱喝:“狗東西,鐘先生的妹妹那是我們新義的大小姐,千金之軀,是你個狗日的能侮辱的?”
王護士長說自己是拉皮條的,不就是說鐘玉是小姐么,活該被抽了一個大嘴巴。
瞬間,王護士長不敢再胡亂開口,只是砰砰砰的磕著響頭。
“馬勒戈壁的,我吳啟楠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就沒見過你這么不怕死的東西,連鐘先生都敢得罪,你特么是個什么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吳啟楠氣呼呼的怒吼著,仿佛得罪了鐘夜就是犯了天大的錯誤,說完了還不解氣,又對著王護士長一通狂扇嘴巴。
王護士長聽了吳啟楠三個字,全身顫抖的越發(fā)厲害,更是不敢有絲毫反抗,仰著臉承受,生怕對方扇的不順手。
她整個人更是面如死灰,要是得罪了新義一般的人物還有活路,得罪了新義大佬吳啟楠,那簡直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她此時后悔的要死,吳啟楠對鐘夜一口一個鐘先生的叫喚,顯然鐘夜在新義之中的地位更高,自己得罪鐘夜,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臉皮真特么厚,抽的老子手都疼了!”吳啟楠抽了幾十個大嘴巴子,直抽的手臂發(fā)酸,方才罵罵咧咧的停手。
秦守業(yè)跪在一旁低著頭,裝作什么都沒看見,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時候他可不敢給王護士長說上半句好話,否則估計自己也要挨上一頓大嘴巴子。
等到吳啟楠停手,王護士長方才嘴巴里面一邊吐著血,一邊嗚嗚囔囔的哀求道:“楠哥,我得罪了鐘先生,是我不對,可是這事也不能全怪我啊,這是醫(yī)院的規(guī)定,不交錢就要停藥,我也是執(zhí)行規(guī)定,您放過我,我知道錯了!”
“不給錢就要停藥?”吳啟楠聽了王護士長的話微微一頓,冷著臉叱喝一聲,而后對著身旁的新義小弟道,“我特么怎么沒聽說過這個規(guī)定,你們聽過?”
新義小弟一聽吳啟楠問話,立馬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表示不知道。
吳啟楠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后一指站在門口的一名新義小弟道:“新義大哥看病什么時候花過錢了?老子看病就沒花過錢,敢跟鐘先生要錢,不想活了!去,把王守義那個不長眼的狗東西給老子叫過來,我倒是要看看這醫(yī)院什么時候多了這么一條狗屁規(guī)定?”
新義小弟得了吳啟楠的指令,立馬屁顛屁顛的出了門去找院長王守義。
過了片刻,病房的大門打開,一名戴著眼鏡,看著極為斯文的中年男子被洪門小弟攆著,顫顫巍巍的進了門。
他看到病房里面躺了一地的保安,還有跪在地上被抽的不成人形的王護士長和秦守業(yè),直接嚇了一跳,差點沒暈死過去,身體都因為恐懼而微微發(fā)著抖。
“楠,楠哥!”王守義進了病房,哆嗦著給吳啟楠打了個招呼。
吳啟楠面色立馬一冷,沖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光子,直抽的王守義一臉懵逼,不知道做錯了什么。
“媽的,鐘先生在這里不知道打個招呼問聲好,你特么帶個眼鏡還眼瞎?”吳啟楠一指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鐘夜,罵罵咧咧的吼道。
“鐘,鐘先生!”王守義嚇了一跳,連掉在地上的眼睛都不敢撿,慌不迭的躬身對著鐘夜喊道,聲音都因為恐懼微微顫抖。
他心中恐懼,難以想象能夠讓吳啟楠如此拍馬屁的鐘夜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鐘夜點了點頭,算是跟他打了招呼。
吳啟楠這才開口說道:“王守義,我說你是老糊涂了還是活得太久活膩歪了,鐘先生的母親在你們醫(yī)院看病住院那是你們醫(yī)院積德修來的福氣,你們醫(yī)院竟然敢停藥攆人,你知道這事?”
“有這事?”王守義一聽這話嚇了一跳,立馬揣著明白裝糊涂,一臉詫異的對著王護士長問道。
“我就想知道,是鐘先生的面子不夠大,還是新義的面子不夠大,讓你王守義這么擠兌?”吳啟楠站在一旁,不等王護士長開口,搶先陰陽怪氣的問道。
“院長,沒錢交醫(yī)藥費就停藥,這不是醫(yī)院的……”
“啪!”還沒等王護士長說完,王守義慌不迭的沖上去就是一個大耳光子,直接將她說了一半的話給抽了回去,厲聲叱喝道,“醫(yī)院什么時候有這條規(guī)定了?”
王護士長看著矢口否認的院長一臉懵逼,心中誹謗:“怎么就沒有這條規(guī)定了?”
“醫(yī)院是盈利機構(gòu)么,醫(yī)院那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有了病不給看,那還是醫(yī)院么,那是強盜!你個財迷心竅的東西,我們這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我們醫(yī)院的恥辱,你給我收拾鋪蓋滾蛋,我們這里不需要你這樣品行不端的人!”王守義說的大義凜然,義憤填膺,說完還不解氣,對著王護士長又狠狠踹了兩腳。
而后面色一轉(zhuǎn),一臉諂媚的對著鐘夜說道:“鐘先生,這都是她背地里搞得鬼,我們醫(yī)院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您放心,您母親的病,我們醫(yī)院保證看好,我這就組織全省最頂級的專家給您母親進行會診。”
“那就麻煩院長你了!”鐘夜輕笑一聲,點了點頭。
王守義見鐘夜沒生氣,環(huán)視了一眼病房,接著說道:“哎呀,鐘先生,您看您母親這么重的病,在這種環(huán)境哪能安心治療,我這就給您換到豪華VIP療養(yǎng)套房,二十四小時派人專門看護,有了舒適的環(huán)境,才能安心養(yǎng)病您說是不是?”
王守義說完,小心謹慎的看著鐘夜的臉,生怕鐘夜有絲毫不滿意的地方。
“你是院長,你看著辦吧!”鐘夜點了點頭,淡淡開口。
王守義這才長長出了口氣,微微伸出右手擦了一下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
“不過……”王守義剛剛松了口氣,冷不丁的聽到鐘夜開口,整個心再次揪了起來。
“不過我們也不是以勢壓人的人,看病不給錢這種事情總歸不太合適,我先給五十萬,不夠后面再交!”鐘夜說完,對著新義的一名小弟招了招手,然后把一張銀行卡交到對方手上,示意對方去交錢,“密碼123456,去吧!”
鐘玉和鐘母聽了鐘夜的話,盡皆詫異,一臉怪異的看著鐘夜,搞不明白鐘夜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新義小弟拿了卡,微微頓了頓,方才對著病房外走去。
“噗通!”
王守義看著新義小弟真的拿著卡去交錢,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砰砰的給鐘夜磕了兩個響頭哀求道,“鐘先生,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別嚇唬我啊,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我一定改,您千萬別生氣啊,您這錢要是真的交了,我睡覺都會被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