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那向來是作為偉大名族一份子所最為重視的日子;在這一天里無論是從衣物,談吐,甚至是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都變得異常美好起來。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圣神而又莊重的日子,對于長河村的村民來說這個年卻過得比起以往來說都要無比憋屈起來。
什么不能過多的在外停留啊,否則村頭的黑棺會怎么怎么樣;什么大晚上的必須得早早入睡啊,否則村頭的黑棺會怎么怎么樣;反正一天到晚的是什么這個不行那個不能的。
就好像小時候大人們常用大灰狼來騙我們一樣,面對著這樣個突如其來的束縛,對于整個長河村的村民來說這個年過的可真不是個年??!
年沒了年味,那還能叫年嘛?
這不,正好借著新年的頭一天,我的幾個好發(fā)小好哥們也是借此機會難得的聚在了一起,這嘴里嘀嘀咕咕的也開始抱怨起了村頭的黑棺。
“我說,這幾天都怪村口的那口黑棺材;害得我大年三十的都沒辦法出來放炮了!明明就沒多大的事,大人們一個個的一天天疑心病還賊重。”
“我就不相信這黑棺材就這么可怕?老大你說,這黑棺材里面裝的東西它嚇人不?咱哥幾個這為了村子的頂梁柱需要怕它嗎?”
說話的那是我發(fā)小:王慶。這小子從小就長得是一副憨憨拘拘的模樣,所以大家都喜歡喊他一聲‘王憨憨’;不過你可別被這小子的外貌和名字給唬住了,雖說他長得是憨憨拘拘的,不過這小子在我們村那可是出來名的孩子王。
當然了,他小子能夠有著今天的成就那也得多虧了我這個小團體的老大嘛!
這不,聽到自己身旁的王憨憨這樣問到起自己,此刻我也是趕緊立馬挺起胸膛這用力拍了拍胸脯,下一刻也是一臉的淡然說道。
“那里面能有個啥嘛,大人們也就是疑心重;我們這年輕一派的會怕這種東西嗎?”
“再說了,我是誰,我爹又是誰!你們難道還不信我的話嗎。”
面對著我的回答那隊伍中的幾人聽的也是接連附和的點了點腦袋,的確,這大人們年齡大了害怕的東西也就多了,這哪里像我們。再說了我們可是村里的頂梁柱,會怕這點小魔小怪的?
就在我們一眾人這斗志高漲之時,此刻一絲冷笑聲卻從不遠處傳來過來。
“毛五,說大話你也不怕掉了牙,還村里的頂梁柱?都長這么大沒出過村,你還好意思說?”
聽著這樣的話語,此刻我的面色也是狠狠的一沉,好家伙,本來過年就過的壓抑沒想到現(xiàn)在還來個掃把星:呵,真是晦氣!
“哦?那以你齊大少的意思就是說我們這群人都土包子咯?你們這些個城里的才是正主?”一邊回答著那齊大少的話語此刻我也已經(jīng)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自己背后。
只見,此刻不知何時我身后不遠處也已經(jīng)了站了一批十三四歲左右的孩子,他們一個個穿著華貴的衣服,一臉的趾高氣昂的看著我們這群,而在他們正中心的正是那開口剛剛嘲諷我們眾人的齊大少,齊銘。
“好家伙,沒想到城里的一批都來了。”
就在我口中的話語剛完,此刻王憨憨這小子也已經(jīng)奮然的站出了身子,他齊大少敢嘲諷老大這不就是等于是在嘲諷自己一伙人嘛,所以當即也是毫不客氣的劍拔弩張回諷一句道。
“哼!怎么你們城里人還回鄉(xiāng)了?不都是大城市里的人嘛,咱們長河村可沒有城里人。”
“再說了,毛哥家在咱村的威望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現(xiàn)在毛哥都說沒事了你們這群城里人倒是顯得自己命金貴起來了,如果怕死的話你齊大少就帶頭認個慫,讓我們毛哥勉為其難的也教你兩招防防身?”
“毛哥他可是盡得他爸的真?zhèn)鳌?rdquo;
面對著王憨憨的接連冷嘲熱諷此刻那齊大少的臉色也是瞬間一下子的變得鐵青了不少起來,下一刻也是急忙厲聲質(zhì)問道:“他…他毛五真的有那個能力?那…那他老爸為什么每次有事都不帶他?”
“要是他真這么厲害的話,那敢不敢今天晚上去那村頭的黑棺那邊走上一走,只有他敢,以后我齊銘就認他為我們村的老大!但要是他不敢的話,那他以后就是看見我們都得退避三舍才行!”
齊大少的話語說完,此刻我這邊還沒開口說話呢那一旁的王憨憨卻已經(jīng)開始一口反駁起他來:“憑什么就我們老大一個人去啊!你不是也號稱未來村里的頂梁柱嘛,有本事的你齊銘也跟著一塊去。到時候我們就比誰的膽子大,誰就是村里面的頂梁柱,誰就是我們村的老大!”
王憨憨的話語說到這,此刻我的臉色也是一下子變的有些不太好了起來,沒想到王慶這小子說話都不計后果的,這句話語一出直接就一下子把我的后路給堵得死死的。
原本聽見齊大少的那句話我還想著就隨隨便便的晚上去村頭溜達溜達一圈就可以回來了,可沒想到,當他把這話說完之時這感情你丫的還要和那齊銘競賽一把啊;這到時候估計可就不止溜達這么簡單了。
不過自己轉(zhuǎn)念一想這雖說王憨憨一句話把我的后路給堵的死死的,但同樣的道理也是把那齊大少的后路給一下子了個掐斷,只見此刻那齊大少的臉色也是一下子跟著就變得雪白了起來。
這作為城里出生的孩子,他們對比起農(nóng)村的來說對于鬼神一詞更是格外的有種畏懼之感,因為小時候生活過的緊速對于農(nóng)村的一些事物明顯就從未曾體驗過,這尤其是河面漂棺材這種事情那更是不曾見過,這往往最多的就是聽的多卻見的少;那日積月累下來多少的心里都有種害怕之情。
現(xiàn)在此刻再一聽那王憨憨的話語要自己大半夜的也去那村頭走上一走,頓時這臉色也是變得不太好了起來,不由得這臉上的汗珠也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聚集了起來。
“嘿,要我說,要不干脆你齊大少現(xiàn)在就認個慫,我代表我們大家伙的就不笑話你了;這省的大晚上去了村頭把尿都給嚇出來,那到時候你這臉可就丟大發(fā)咯~。”
開口說話的是劍飛,這小子在我們這群人里面排行老三,跟我那是從小玩到大的死黨人物,當然了這小子也絕對是個值得托付的好兄弟,并且他也是我們村里最能夠了解我心思的人。
這不,一聽到要我和那齊大少一起要在晚上村頭試膽,此刻也是趕忙站出來給我找了個臺階,這不說其他的就單單這一句話直接就一下子將那齊大少給嗆在了原地。
就問你一句,你敢嘛?不敢的,你就趕緊認慫。
果然此話一出那齊大少也是立馬開始猶豫了起來,這瞧著四周一群盯著自己的眾人,心里也開始不停的七上八下了起來,面子是一回事但這性命卻又是一回事了,要是為了面子把這性命給丟掉了那這…這不就成了虧本買賣了嘛!
可現(xiàn)在要是打了退堂鼓那手底下的一眾兄弟們又會怎么看我,那這些年在村子里建起的威望可就…。
就在齊銘整個人開始左右為難之際,我也是連忙站起了身子,現(xiàn)在我這個當事人如果不發(fā)點威的話那又怎么說得過去呢?所以當即我也是冷笑的開口說道一句。
“要不齊大少你就先認個慫,我也大人不記小人過的不和你一般見識,如何?這以后的大家互相井水不犯河水。”
不過不曾想當我這句話語說出之時,此刻那齊大少竟然捏了捏拳頭隨即狠狠的說道一句:“好!我就陪你賭。今晚十一點村頭集合,大家伙的都來,誰不來誰的誰就是孫子!”
話語一落此刻我也是整個人一下子愣了,不曾想這平日里最慫的齊大少這么不禁挑唆的,這才幾句話語就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喪失了理智。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那齊大少應戰(zhàn)了那么我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了,不然這到時候臉可就…。
所以當即的我也是斬釘截鐵的回復他道:“那行,今晚就十一點村頭見!”
兩方的話語一落,這齊大少也是扭頭冷哼了一聲帶著他的一幫人隨即就直接離開了;不過至于剩下的我們這幫子也是一個個那對是我充滿萬分的信心,一個個嘴里都開口說道。
“放心吧老大,就齊銘這種慫貨他能干出點啥來,到時候老大你就盡管的嘲笑他就行了。”
說話的是王憨憨,對于這貨的樂觀我也是抱著一副冷呵呵的樣子,都是你丫這貨惹的好事,媽蛋早知道就不陪你裝逼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要我可怎么辦?。?/p>
不過就在我這一臉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晚上的試膽活動時,此刻身旁的劍飛也是隨即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意味深長的說道一句。
“老大放心,晚上還有我呢!”
面對著劍飛的安慰話語,此時的我也是心頭一暖了起來。沒想到還是劍飛好啊,也難怪是我十多年的鐵哥們了,還是他最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