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日倒是比起以往要冷上不少,這一大早的屋外便已經(jīng)被那白茫茫的大雪給完完全全覆蓋了起來,看著屋邊窗上結(jié)起的那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窗花,我知道,我今天又要賴床了。
“好冷的天啊!這離著過年也就還有幾天了怎么還是這么冷啊,那到過年了不得凍死我啊!”
嘴里一邊嘀嘀咕咕的說著話語,我又一次的將腦袋重新鉆到了被窩之中;說實話,我們這地處亞熱帶地區(qū)的雖說不能比起那些個熱帶地方但好歹也算得上是地球上前幾暖和的地方了,可現(xiàn)在這天呢?這不擺明著要凍死人的節(jié)奏嘛?
想到這,我那兩條腿也是不自覺的開始蜷縮了起來,不過我這腳下的動作才剛剛完成此刻我們家的屋外便已經(jīng)傳來了一陣陣隱隱約約的喊叫聲。
“毛爺子在家嗎?”
“毛爺子,我是村長權(quán)叔;我有點事要找你看一下,你在家嗎?”
聽著外面來人的喊叫聲,下一刻我也是微微愣了一下子神,下一刻也管不上啥冷不冷的直接披起了我的外套就準(zhǔn)備起身了。
要知道村長權(quán)叔一般都是屬于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類型,這更何況以我爹在村子里的特殊身份這一大早的看著村長那副火急火燎的樣子,不用多想,這想來肯定又是村子里出了啥子‘不太干凈’的東西了。
我這腦袋里一想到這也是急急忙忙的跟著就跑出了房間,這一邊推開大門一邊嘴里也開始打聽起來道:“怎么了權(quán)叔,這一大早的怎么來找我爹了?是不是村子里又有啥子事情了?你跟我說說唄。”
不過對于我的提問村長權(quán)叔卻沒怎么放在心上,這什么也沒回答的直接起身就走向里屋里邊走了過去,嘴里也是跟著急急忙忙的喊道起來。
“老毛,老毛你醒了沒?你趕緊起的,這村子里的那條河它出大問題了!”
“村里的河出問題了?”
這一聽到村長的嘴里說起這話,此刻我的興趣也是一下子被整個提了起來。要知道我們這村子是個偏遠(yuǎn)的小村莊沒啥子好路,唯一要算是有點價值的也就是村子口的一條長河;這條河不算多寬廣,但卻一眼也望不到頭,就連十多年前聽說鬧旱災(zāi)的時候這條河的水都從來沒有斷流過。
我們村子之所以到現(xiàn)在也算是過得舒坦這絕大多數(shù)的功勞也都得是這條長河的努力,所以現(xiàn)在一聽村長那里說這條河出了問題,這頓時一時間我的興趣也是立馬跟著高漲了起來。
“村口的河出啥事了?它不是一直是不斷流的嘛。”
“要不要我?guī)兔Γ课沂悄泻⒆恿獯筮@多少的也可以幫點什么忙。”
嘴里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話語,我也是連忙開始穿起了自己的鞋子,下一刻這身子剛想著跟隨村長后面可結(jié)果迎面卻被自己老爹給撞上了個正著。
這緩緩抬頭看著老爹那副一臉陰沉的模樣,下一刻我也是整個人一下子變得顫顫巍巍了起來,就連這聲音也開始嘟噥起來。
“爹,我…我也想去看看!我也算是村子里的一份子,我…。”
面對著我的懇求,我的話語還沒說完此刻也已經(jīng)被爹直接冷冰冰的開口回絕道。
“你?你給我看家就行了,事情有我和你村長權(quán)叔呢!你這個連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家伙去了能干嘛?去了只會給我們添亂。”
說完這些話語,老爹也已經(jīng)快步走到了村長身邊,只見村長權(quán)叔這一看老爹過來了也是立馬貼在老爹的耳邊細(xì)聲嘀咕了些什么,然后老爹的臉色也是立馬跟著變了模樣;下一刻這一臉的陰晴不定的開口說道一句。
“怎么會出這種事情?現(xiàn)在年關(guān)將至搞出這種鬼事情,可不是什么好兆頭!”說完,老爹也是轉(zhuǎn)頭進(jìn)了屋子拿出他那個以前一直用的黃布包隨即對著村長說道,“走,我們現(xiàn)在先去看看,能用和平手段解決就盡量和平,實在不行的話這到時候我們就一把火把它給燒了!”
老爹的話語說道這,此刻的村長也是面色愣了一下;下一刻這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的問道。
“這…這東西真多有這么邪門?”
聽到村長開口問到這,老爹對此也是冷哼一聲,下一刻毫不留情的直接開口回答道:“邪門?哼!這東西怕是沾上了得死人才行。”
“希望它不是我所想的那個樣子,不然要是真的是那東西的話,我估計就是搭上我們整條村子的人命都不一定能夠喂飽它!”
恐怖的話語說到這,老爹也是趕緊的跟著村長起身就向那村頭走去。至于我嘛?你以為我真的會看家嘛?拜托,我今年都已經(jīng)十五周歲了,我已經(jīng)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大人們的世界是時候我也該去瞧一瞧了。
對了,話說得這么多都快忘了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毛五,毛筆字的毛,一二三四五的五。我是我們毛家的三代單傳,我爹他叫毛半山,大家伙的都喜歡叫他毛半仙,他是個我們這個村子里的陰陽先生,凡是只要村子里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大家都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請他幫個忙。
這久而久之了下來,我爹在村子里的威望倒也是大了不少;你們別看他今年才四十多歲的年紀(jì)但在我們村里就沒人見他不喊聲‘毛爺子’,當(dāng)然了對于這一切的一切優(yōu)越感這作為他毛半山兒子的我就顯得比較難受了。
幾乎村里每個認(rèn)識我的人都會拿我跟自己老爹做比較,每次一見面問的第一句就是“毛五怎么樣,你爹的本事你學(xué)了多少了;我們村以后可得靠你才行。
面對著每日如此的情況,你別看我是我們家的唯一單傳,但我從小到大從來就沒見過我爹施過法,更加別說跟著老爹后面學(xué)習(xí)道術(shù)了,真的!我有時候都有種感覺我到底是不是我爹親生的。
今天他叫我看家,你以為我會看嘛?
別逗了,我可是大人了,啊?你說你爹的大拖鞋你忘記了?
哼!你以為我會怕他?這區(qū)區(qū)的大拖鞋就能讓我停下腳步?
好吧,我看就是了。
……
長河地處于村子的村頭,是一條不算太寬的大河,因為現(xiàn)在是冬季的緣故按照外面都已是一片白茫茫的情況來看,今天的河水也應(yīng)該早已被凍得結(jié)實了才對。
不過當(dāng)村長領(lǐng)著老爹一行人來到這里的時候,此刻看著那河水卻要比平時竟然還要洶涌上不少,以那波濤洶涌的河水與那岸邊的厚厚白雪來看,此刻這眼前的分明就是兩個世界的產(chǎn)物。
這尤其是在這條異常波濤洶洶的河水中,一行人才剛到現(xiàn)場便已經(jīng)注意到了那長河之中有著一道黑色的影子正隨著那波濤洶洶的河水一上一下的起伏不定著。
這定神一看,只見那寬大的黑影分明就是一口通體漆黑的棺木;那丫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此時此刻竟然漂浮于河水之中,你說說這一大早的就讓人看見長河里飄著一副棺材你說這傳出去嚇不嚇人。
“這是怎么回事,這一大早的河水里怎么會有一口黑棺材?不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響應(yīng)國家號召不許水葬的嘛?是誰家的這么缺德沒素質(zhì)啊?這讓以后我們洗衣服做飯可怎么辦????!!”
“對啊,這一大早的河上就飄著一具黑棺材這…這也太嚇人了吧。”
“到底是誰家弄的,趕緊站出來!”
“對??!趕緊站出來道歉!”
面對著眾人一大早的七嘴八舌,這作為本村的村長,此刻權(quán)叔也已經(jīng)走出了人群下一秒對著眾人用手拍了拍,示意大家先安靜下來,隨即這嘴里也開口解釋起來道。
“大家都先安靜一下,安靜一下!這口黑棺不是我們村的。今天早上我看見這口棺材后我就去看了,我們村最近也沒誰家老了人。按照現(xiàn)在這湍急的河水來看,這棺材很有可能是從上游順勢漂下來的!至于是那個村的,我現(xiàn)在還不好清楚。”
安撫的話語說到這,村長也已經(jīng)將目光看向了一旁此刻低頭沉思中的毛半山,隨即也是開口連忙問道。
“怎么樣老毛,你本領(lǐng)大可看出些什么端詳來?”
村長的話語問到這,毛半山也是微微的抬起腦袋搖了搖,下一刻這嘴里也是如實回答道。
“就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還看不出什么特別的事情,不過這棺材我看了半天我發(fā)現(xiàn)它一直不前不后的,倒是有點古怪;這按照河水如此湍急的情況來看這棺材不可能就一直停在原地?。?rdquo;
毛半山的話語說到了這,下一秒他倒是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樣,這嘴里也是開始不停的嘀嘀咕咕說道一句。
“希望不是有人故意弄的,不然這東西的后果可就……。”
面對著身旁老毛的話語,這村長也是嚇的一愣,下一秒也是連忙看起了那長河上漂浮的黑棺材,看了半天嘴里隨后也是喃喃的說道起來。
“好像還真的是啊,我從早上看到的時候它好像就在這個方位了,都過了這么久還沒動,難不成里面會有什么…。”
話語慢慢的說到這,村長也是連忙開口繼續(xù)向著身旁的老毛問道。
“那…那我們現(xiàn)在咋辦?我感覺要是再這么下去的話,我怕到時候這人心可能就會…。”
村長權(quán)叔的話說到這,此刻毛半山也是抬頭瞧了瞧那四周的眾人,看著眾人那一臉的驚慌失措模樣,隨即也是點了點腦袋開口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先叫人下去將棺材給它拖上岸再說,不然就這樣一直讓它漂浮于水面上也不是個辦法!”
說完,下一刻毛半山好像還在擔(dān)心著什么一般,隨即繼續(xù)對著一旁的村長繼續(xù)吩咐道。
“你現(xiàn)在就叫人去外面買些羊頭,豬頭,牛頭之類的貢品回來,待會那棺材上了岸我來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有個什么好的出路。”
話語說完,隨即那毛半山也是從自己隨身攜帶的黃布包里掏出了幾張黃紙符這一把交到了村長手里。
“待會凡是下水撈棺的你每人都給一張黃符,必要時這東西可能會救他一命!現(xiàn)在世道開始亂了,東西也不安穩(wěn)了。”
說完了這些,毛半山也是微微抬起腦袋看了看那頭頂一直不見的太陽,掐了掐手指隨即也是自顧自的說道一句。
“希望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