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路上都很安全,直到他們找到了一些余成澤留下的痕跡,記錄的人還非常激動,說他們正跟在余成澤后面,若是順利的話應(yīng)該會一起進(jìn)入長夜古國!
之后的幾頁便是跟蹤的具體過程了,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但是記錄的人卻覺得余成澤非常奇怪,似乎是故意讓他們跟蹤上的。因為很多時候他們因為一些變故已經(jīng)失去了對方的蹤跡,但對方總是會及時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他們也遇到了怪魚。”老煙翻到后面,瞇著眼睛道:“看來這確實是余成澤搞的鬼。”
我冷笑一聲:“看來他是故意要害死我們!”
老煙看了我一眼,說他在意的是這一批先鋒也和我們一樣跑到了這處巖洞,為何最后一個都沒能逃出來?
“沒錯,按道理說他們哪怕在通道上都沒有遇到危險。”陳連長點了點頭,隨后將視線定格在了棺槨上,意思不言而喻。
“這棺槨不大對啊。”
老煙收了本子,琢磨了一陣子,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
我看了一圈也覺得哪里有古怪,但卻說不出所以然,最后決定開棺看看。
“開棺?”
陳連長反應(yīng)非常大,連連搖頭說不行,萬一蹦出個粽子在這種沒有退路的地方我們都得玩完。
“連長說的沒錯,你們之前說的大兇之物指不定就封在里面。”毒蛇面無表情的道。
我笑著解釋道:“沒事兒,棺槨里面還有一層,那才是放置死者的,單開一層問題不大。”
其實我心里也沒底,這么說也不過是為了安慰大家。
老煙讓我等一下,隨后就見他從包里拿出一只蠟燭點燃后放在了宮殿的東南角,等了大約有一分鐘才對我點了點頭。
我被他搞的一愣,這不是摸金校尉的功夫嗎?不過想到老煙一路上的表現(xiàn)我便也釋然了。
我伸手在棺槨四周摸了摸,一般棺槨都會有機(jī)關(guān),在將棺材放進(jìn)去后啟動機(jī)關(guān)將棺材封死,也算是防盜墓賊的一種手段,機(jī)關(guān)高明的棺槨甚至可以全殲一支盜墓團(tuán)伙。
摸了一圈,在棺槨側(cè)邊發(fā)現(xiàn)一小塊凸起,我沖老煙做了個手勢,他立刻從背包里拿出一個裝著黑色液體的瓶子站到我旁邊。
我按了按凸起,迅速的躲到了一邊,只聽咔嚓一聲,棺蓋動了動。
我緩緩的將棺蓋推開,砰的一聲砸在地上掀起一陣灰塵!
等了片刻后卻不見任何動靜,老煙呼了口氣,開玩笑說指不定時間太長了,兇物也沒了脾氣。
但我卻沒有松氣,指著里面的一層黑木棺材說有點奇怪!這棺材上面的封棺釘無論是數(shù)量,還是進(jìn)去的深度都不符合常理。
一般喪葬會用七顆封棺釘,俗稱‘子孫釘’,可以使得后代子孫興旺發(fā)達(dá)。而七顆釘子的釘法是有講究的,就是位于棺木中間的一顆‘子孫釘’不可以釘死,表示留后的意思,但面前的棺材用了九顆封棺釘,并且全都釘?shù)乃浪赖?,只留下上面一圈圓圓的釘帽。
封棺釘又叫鎮(zhèn)魂釘,用了九顆已經(jīng)是最高的數(shù)目了,又沒有留子孫釘,說明這棺材的目的就是用來鎮(zhèn)壓里面的東西。
“還開嗎?”我顫抖的望了一眼老煙。
“開!”他咬牙說道:“我這一隊先鋒到底是怎么死的,死前為什么都在往棺槨的方向爬,我總要弄清楚。再說,蠟燭還好好的。”
說著他站到我邊上,將黑狗血遞給我:“這次我來開,一開你就將黑狗血給灑進(jìn)去!”
我點了點頭,握著黑狗血全神貫注的看著老煙。
他的手法非常老道,也不用什么工具,直接兩根手指頭一敲,釘子便往上浮了浮。隨后他再一夾,便將釘子起了出來,速度非常的快,看的我目瞪口呆。
看到老煙這一手,再加上先前的一些跡象,我覺著他應(yīng)該是一名摸金校尉,只是不知道和四姑娘比起來怎么樣?
摸金校尉練的是手頭上的功夫,他們做事講究的是利落漂亮,所以很看不起那些如同強(qiáng)盜一般的盜墓賊。
我原先也以為我們劉家也是摸金校尉這一門,但看了《星官要訣》之后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回事。
雖說我還沒琢磨透,但卻知道若是有一天我學(xué)全了整本書,便可以繼承‘黑靈星官’的頭銜。
黑靈星官也是和古墓打交道的門派,起源于商周時期,據(jù)說正是埋葬在將軍嶺的姬成大將軍所創(chuàng),比摸金校尉還要早的多!厲害的黑靈星官甚至可以觀星定穴,逆天探龍。
就在我想這些的時候,老煙已經(jīng)開了棺,我立即將手上的黑狗血潑了進(jìn)去,然后便愣住了。
什么都沒有……
我們想到了任何一種可能,也做好了棺材開出來后就蹦出一只大粽子的準(zhǔn)備,可眼前的情況讓我們愣住了。
也不能說什么都沒有,因為棺材底下有個差不多一人寬,不規(guī)則的洞。我用手電筒照了照,倒是不深,大約有兩米的樣子,看起來應(yīng)該是往其他方向延伸的。
“怎么會這樣?”
老煙摸了摸下巴,說這棺槨沒有從外面打開的跡象,那尸體呢?
毒蛇問會不會一開始就沒尸體?
我搖了搖頭說一般能用上棺槨的都是古代有身份的貴族,即使沒有尸體,也會有替葬品,可這棺材卻是空的,不符合常理。
這時,站在我邊上的陳連長一手抓住了我胳膊,身體微微顫抖著,臉色也慘白慘白的,指著那洞問道:“你們沒、沒覺著這洞……像是被什么東西硬擠出來的嗎?”
我再次看向那洞,只覺得頭皮炸開:“你的意思是里面的尸體從這洞里……逃出去了?”
陳連長白著臉說他不清楚。
我扭頭問老煙怎么看。
老煙盯著洞看了半晌,才幽幽的道:“老陳說的怕是不假。”
聽了他的話,我們齊齊的往后退出一步,只覺得隨時會有東西從里面鉆出來。
“先、先蓋上吧?”
陳連長指著棺材,臉色不大好。
我見老煙也沒意見,便招呼毒蛇一起將棺材蓋上,隨后問老煙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老煙舉著手電筒四處照了照:“先找找看四周有沒有出口再說。”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咯噔一聲,隨后不動聲色的往他邊上湊了湊。
“怎么了?”
我壓低聲音,有什么話是不能當(dāng)著陳連長和毒蛇的面說的?
老煙吐了口氣:“你有沒有覺得這巖洞和之前我們遇到的很像?”
他不說我倒是不覺得,如今一說我才發(fā)現(xiàn)這巖洞和之前掛著干尸的洞穴非常像,若不是這里有口棺槨,估摸著就一模一樣了。
“你不會是覺得這里也有干尸吧?”我吞了吞口水。
老煙皺著眉頭說他也不確定,只是覺得詭異,為何相距不遠(yuǎn)的地方會接連出現(xiàn)差不多的墓葬。
我問他是不是代表我們已經(jīng)接近長夜古國了?畢竟這些東西都是古國的標(biāo)志。
“不會,按照地圖,我們最起碼還要走上十來天才能到。”老煙肯定的道:“當(dāng)時空軍試驗的地方離這還有一段路。”
他還說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為何長夜古國會將墓葬安排在這么遠(yuǎn)的地方?
畢竟從規(guī)格來看,我們遇到的兩個墓葬的主人地位都不低,按道理應(yīng)該會厚葬,而不是用這種類似于鎮(zhèn)壓的辦法。
“從洞里擠出去的恐怕就是大兇之物,但我卻覺得這隊先鋒的死卻不是因為這個。”老煙的神色更加沉重。
我看了他一眼,不由覺得頭皮發(fā)麻:“你的意思不會是這里面還有其他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