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古國?
這個名詞大家還是第一次聽到,不禁搖了搖頭。
我卻開口問道,是不是之前提到的那個西域古國?
“對,我之所以知道這座墓的來歷,正是因為它上面的文字是長夜古國的文字。”
老煙嘆了口氣說他不是有意要瞞著我們,而是長夜古國的存在實在是牽扯太大,本來這次他想著能順利完成任務的話,我們最好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畢竟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命就越短。
他這話說的真誠,陳連長嘆了口氣,將槍放下:“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也沒啥好瞞的了,老煙,你就全說出來吧,就算是死咱們也得做個明白鬼呀!”
老煙也沒有拒絕,只是讓我們換個地方說,我們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墓地,也覺得這里不是說話的場合,于是跟著老煙走了一段距離,在一處背風坡扎了帳篷。
依老煙的意思是,這事情一時半會兒也扯不清楚,再加上我們一群人剛死里逃生,索性先恢復一下體力。
“現(xiàn)在說吧。”等一切準備就緒,陳連長盯著老煙,看他動作若是老煙敢反悔,立馬就會射出一顆子彈。
老煙苦笑著搖搖頭讓陳連長不用這么戒備,他既然已經(jīng)道出‘長夜古國’這四個字,就沒有瞞下去的意思了,因為這一趟也超出了他的預期,就是陳連長不問,他也會找個機會說出來。
陳連長明顯不信他,叫他不要廢話,要說趕緊說。
“一切還要從五年前說起。”老煙招呼眾人坐下,幽幽的吸了口煙:“陳連長,你應該知道五年前空軍曾把羅布泊的深處當成試驗航彈的靶場吧?”
陳連長點了點頭,他是巴音郭楞這邊的老兵了,聽過這樣的事情也不奇怪,就連毒蛇也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在場唯一不清楚狀況的怕就是我了。
好在老煙要講述的重點并不在這場試驗上,而是這場試驗所炸出來的東西!
我說不清楚他講到這東西的時候,那種復雜的眼神,有些恐怖,但也有些向往。
只見他一手夾著煙,也不吸,都快燒到手指了也沒有感覺,用一種玄乎的語氣慢慢的道:“那顆航彈落在羅布泊深處,炸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參與試驗的后勤人員都異常好奇,他們圍在大坑周圍,洞里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只看到一些縱橫交錯的青銅鏈子。有好奇者直接往上拉,拉了足足五十多米也不見鏈子到頭,更有人往里扔了一塊大石頭,等了好幾分鐘也沒有聽到回響。
不過,他們還是看出了一些東西,在他們開著手電筒往洞里照時,發(fā)現(xiàn)洞兩邊的墻壁上似乎都是壁畫,還有被炸出來的一些破碎殘片似乎是陶瓷碎片……
空軍雖不懂里面的道道,但也知道這地方不簡單,便趕緊上報給了國家,上報的時候還帶上了炸出來的碎片。
碎片第一時間被送到了文物局,文物局的專家一看發(fā)現(xiàn)不得了,說這地方可能是西域古國的遺址,可研究了一段時間卻確定不了究竟是哪個古國?
老煙說到這深深吐了口氣:“那專家也是個人物,興沖沖的找了領導說,他懷疑這壓根不屬于任何已發(fā)現(xiàn)的西域古國,而是西域三十六國之外的第三十七國!就這樣,國家組織了中日考察隊前往羅布泊深處考察。”
“中日考察隊?”
我對這話表示懷疑,無論是否是遺跡,這也算是國家機密了,怎么會有國外的勢力加入?
老煙解釋的頗有些無奈,說當時國內(nèi)各方面條件都不行,很多設備根本拿不出手,讓國外勢力加入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考察罷了。就算是如今很多時候還是要借助國外的幫忙,只不過腰桿子硬了些,可以只要設備不要人了。
我們聽了一陣唏噓,但也知道他所言不假。
“然后呢?”
陳連長點了點地面,若有所思的問道。
“然后……”老煙將燒到手指的煙掐滅,重新點了一根,吸了好幾口后才緩緩的道:“然后便出了大事!”
中日考察隊興致勃勃的去了羅布泊,等他們到了地方進行了一番勘探后,興奮的發(fā)來電報,說是這地方確實是了不得的古跡,這段電報因為信號問題聽的不大清楚,只隱隱聽到長夜古國、遺跡等字,然后便是一陣慘叫,也就是他在進羅布泊之前給我們聽的那段錄音。
“五年前?”
我們都驚訝了,我還記得第一次在羅布泊扎營的時候,奶娃還說那磁帶看起來舊的很,當時我們誰也沒有當一回事,沒想到竟然真被他說中了。
陳連長黑著臉質(zhì)問老煙,難不成我們要找的余教授是五年前失蹤的人?
“你性子還是這么急,慢慢的聽我說。”老煙看了陳連長一眼,之后說出了一段讓我們震驚的話。
在發(fā)出那段電報之后,整個考察隊都失聯(lián)了,國家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聯(lián)系上,重新派了人去,結(jié)果那坑竟然不見了,只從幾處痕跡判斷出那地方確實出現(xiàn)過遺跡。
國家進行了大范圍的搜索,眼見希望越來越渺茫便也放棄了。
但誰知道幾個月后,考察隊中的帶隊,一位叫余成澤的教授竟然只身從羅布泊逃了出來,震驚了外界,可惜的是他的精神已經(jīng)不大正常,從他嘴里也問不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余成澤被安排在精神病院,派了兩個人照顧,當然也有看守他的意思。
在精神病院里,余成澤成天抱著一堆他從羅布泊帶回來的資料念叨著長夜古國,但具體這古國是什么,當初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卻閉口不言,或者說他真的不記得了。
在精神病院待了差不多三年,國家看他精神好了許多便給他單獨安排了住處,那兩個看守他的人也沒有撤,只是也不像之前盯得那么緊。
“可就在三個月前,余成澤逃了……”老煙吐了口煙圈。
“逃了?”我們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