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原本站在門口和我好好說話的楊端公,忽然的一下,口鼻當(dāng)中都有鮮血往外流出,仔細(xì)看去,會發(fā)現(xiàn)是七竅流血,而且就在下一秒,楊端公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看的目瞪口袋,心跳加速,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我都有些不相信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
我開口喊了聲:“干爹。”
不過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我心亂如麻,又準(zhǔn)備要往外走去,戚瑤拉著我的手還是沒有放開,戚瑤還是重復(fù)剛才那句話,讓我不要。
我對戚瑤說:“我不能不管我干爹??!”
戚瑤面色凝重,然后和我說:“我們一起先把你干爹拖進來吧。”
戚瑤說的這個方法,的確是最保險的方法,說著話,我和戚瑤很快就行動起來,我們合力就將楊端公給弄了進來,弄進來后,我推了推楊端公,發(fā)現(xiàn)楊端公的身體僵硬冰冷,實屬不正常。
我接著又把手放到楊端公的鼻子下面試探,結(jié)果我被嚇的一屁股就坐倒在地,我大口的喘著粗氣,戚瑤問我說:“怎么了?”
我對戚瑤說:“我干爹死了。”
一瞬間戚瑤的面色也變了,為了準(zhǔn)確起見,我又重新試探了一遍,試了鼻息,又摸了心跳,最后無比確定,人是已經(jīng)死了。
我腦袋嗡嗡作響,好好的干爹怎么說沒就沒了呢。
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么辦,我現(xiàn)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通知村里的二叔,讓二叔來幫我拿主意,畢竟死人這種事情,舉行葬禮什么的,我都不熟悉。
戚瑤像是看出我來要做什么,我還沒行動,戚瑤就將我給攔了下來。
戚瑤和我說:“秦懷,咱們還是聽楊師傅的吧,你干爹現(xiàn)在都死了,你現(xiàn)在出去找人也沒用,一切都等明天早上吧。”
戚瑤的思路倒是十分的清晰,我思慮了會,但是看著我干爹的尸體被擺放在這,我又什么都不去做,我心里真的是安心不下,戚瑤忽然和我說:“秦懷,楊師傅是不讓你出門,但是沒有不讓我出門,我去幫你喊二叔來吧。”
戚瑤說著話,就要往外走,看著戚瑤的背影,我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喊住戚瑤,我對戚瑤說:“還是算了,一切等明天早上再說。”
我重新將門關(guān)上,此時我已經(jīng)變的冷靜了幾分,現(xiàn)在我干爹已經(jīng)死了,其實明早上處理也是可以的。
我看著楊端公的尸體,我就說了句:“干爹,你不要怪我,等明天早上,我一定會為你守孝下葬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十分,我從屋內(nèi)照來一面席子,然后就將楊端公的尸體放在席子上。
時間分秒的過著,這會我和戚瑤都沒有睡意,我們倆大眼瞪小眼的熬著,等過了十二點到了凌晨,我感覺屋內(nèi)變的更冷了起來,我見戚瑤穿的單薄,就對戚瑤說:“你先去睡吧,我守著我干爹的尸體就成。”
戚瑤搖頭說要在這里陪著我。
大概到了十二點半的樣子,我忽然聽見屋內(nèi)鬧出了一點動靜,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戚瑤弄出來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卻不是戚瑤弄出來的,我和戚瑤面面相覷,頓了會,我目光不自覺的就朝著我干爹的尸體看去,可是等我看去的時候,我面色就徹底變了,原本我干爹的尸體是面部朝上,現(xiàn)在看去,居然是面部朝下了。
我面色變了變,心想這是怎么回事?
我深呼吸了口氣,難不成是詐尸了,想著,我還試探性的喊了聲干爹。
可是我的聲音落下,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相反尸體還是安安靜靜的,那應(yīng)該不是詐尸的,那就奇怪了,我盯著看了幾秒,最后壯著膽子,往前過去,伸手觸摸我干爹的尸體,手觸碰上去后,觸感仍舊是冰冷的。
我嘗試著將我干爹的身體翻轉(zhuǎn)過來,翻轉(zhuǎn)過來后,我試了下鼻息,發(fā)現(xiàn)還是沒有。
那就奇怪了,那剛才他是如何翻轉(zhuǎn)過來的呢?
戚瑤也是一臉茫然,其實戚瑤能醒轉(zhuǎn)過來,本身也是一件很驚悚的事情,我現(xiàn)在都懷疑我干爹會不會這樣,等將我干爹的尸體重新弄好后,我又坐回到了凳子上。
后半夜我?guī)缀跏悄坎晦D(zhuǎn)睛的盯著尸體看的,可能是太專注一件事情,所以導(dǎo)致有些困意。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覺,睜開眼,就看見戚瑤也在睡覺,我看了眼戚瑤,然后下意識的就把目光朝著我干爹看去,這一看,我面色再次變了,心也懸到了嗓子眼,我干爹的尸體,重新面部朝下。
我怔住了幾秒,隨后就上前去,想把我干爹的尸體給翻轉(zhuǎn)過來,可是這一次,卻怎么樣都沒有成功,我干爹的尸體就像是一晚上過去,增加了好幾百斤的重量,我根本就翻轉(zhuǎn)不過來。
最后我干脆放棄,這會天也亮了,我將戚瑤喊起來,就說:“走,咱們一塊去找二叔。”
說著話,我跟著戚瑤就跑了出去找二叔,我到了二叔家的時候,我二叔也是剛起來,我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下,二叔聽后面色變了,說:“怎么可能,我前幾日才見過楊端公,怎么好好的,忽然就死了。”
我對二叔說:“我也不知道。”
二叔喊了上幾個人,就朝著我家里去,到了家里后,看到我干爹的尸體,面部朝下,身體還有些佝僂的躺在地上,一瞬間,所有人的面色全部變了。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人說著話,還往下咽口水。
二叔說:“先別管怎么回事了,反正人死,不能讓尸體面部朝下。”說著話,二叔上前想要將楊端公的尸體給翻轉(zhuǎn)過來,可是我二叔使盡了力氣,楊端公的尸體,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按理說,我二叔人高馬大的,要將楊端公的尸體給翻轉(zhuǎn)過來,還不是小事一樁,可是現(xiàn)在看來,遠遠不是小事,二叔嘗試了幾次都失敗后,開口就說:“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來幫忙?。?rdquo;
三四個壯漢聽了后,都上前來動手,可是三四個壯漢一起東搜,硬是就沒有將楊端公的尸體給翻轉(zhuǎn)過來。
眾人的面色這會都變了。
其中一人說:“不能動了,這尸體有些邪門?。?rdquo;
二叔的面色也變了,看了我眼說:“小懷,這具尸體不是我們能動的,要不然你去找前天晚上道長過來看看。”
我回二叔說:“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二叔思慮了會說:“反正現(xiàn)在這具尸體,不能亂動,一切還是等道長來了再說。”
另外三四個壯漢,見尸體不對勁,也不愿意在我家多呆,我對他們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他們很快就走了。二叔卻還呆著沒走,坐在我家里,開始抽著煙,農(nóng)村人最忌諱這種尸體的怪事,于是我對二叔說:“二叔,要不然你也先回去吧。”
二叔卻對我說:“沒事,二叔陪你在這里等,不然的話,你們兩個都還小,怕你們害怕。”
二叔對我的確是沒話說,就這樣我們在這里等著張一清的到來,可是左等右等,張一清一直沒來。
二叔就問我說:“小懷,你知道道長住在哪里嗎?”
我搖頭,二叔嘆口氣,說:“那好,咱們還是先做飯吃,等吃了飯,再說其他的。”二叔說著話,就要去給我們弄飯,我拉住了二叔說:“二叔,去弄,你好好坐著就是。”
我來到了廚房,戚瑤也跟著過來,我們準(zhǔn)備做飯。
只是剛進廚房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了一句:“尸體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