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黑并不知道張源是張從業(yè)的兒子,否則的話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把這個事情告訴給張源。
那天晚上他聽到黑衣人對車惜玉說要讓她盡快執(zhí)行任務,得到張從業(yè)的信賴。
不過聽車惜玉的意思好像是想打算放棄,模模糊糊的聽著黑衣人說到什么寶藏之類的話,也沒太聽清楚,那時候正好碰上家丁巡邏,然后自己也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溜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張府里面會有寶藏?”張源對李老黑說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聽他們那么說的。”
李老黑的話應該是不能有假的,之前就聽劉老大說過車惜玉是被一伙神秘人抓了去,就懷疑說是第三幫的人,之前還沒有什么理由去解釋這個事情,但是現(xiàn)在就對上了,
第三幫做事向來都是神秘莫測的,不過之前所說的負責收集情報也僅僅是其中一項,他們所做的事情不黑也不白,處于灰色地帶,現(xiàn)如今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難道自己的猜測都是錯的,還是李老黑在撒謊?張源把匕首伸向李老黑的脖子處,“你說的都是真的?”
鋒利的刀刃已經(jīng)劃傷了他的皮膚,李老黑嚇的不敢動彈分毫,顫抖著說道,“真的……都這個時候了我哪敢騙你??!”
“嗯!那我就信你一次!”說完這句話還不等李老黑再說什么張源右手一番直直的將匕首刺進了他脖子上的大動脈,拔出匕首,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噗呲噗呲的往外涌出,李老黑睜著一雙大眼睛直直得到瞪著著張源,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面前的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年竟然敢殺人滅口!
張源伸手將李老黑的眼睛合上,小聲呢喃道,
“真是對不起了,要是把你放了,那將來我得日夜都得提心吊膽的防著你啊。”
自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但是張源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深深呼出一口濁氣,
洗了洗手,然后拿了一把搞頭和一把鐵鍬走出了房門,趁著夜深直接走出房門奔向后山刨坑,然后再返回去扛著李老黑的尸體把他掩埋,
最后又返回春風樓清理干凈現(xiàn)場,確定不留下絲毫蛛絲馬跡。
這一切說起來很快,但是直到他清理好的時候公雞已經(jīng)開始打鳴,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
早在21世紀的時候,張源每次看到新聞有盜竊案或搶劫案這種刑事案件的時候,就總是在內(nèi)心不斷的想象自己是那個犯罪嫌疑人的話自己會怎么做才能逃避警察的追捕,對于這種思想心理學家曾經(jīng)說他是反社會行為心理。
不過張源曾對此嗤之以鼻,畢竟自己也只是在心里想過,并沒有實際的付出行動去效仿,
現(xiàn)在想想自己還真就可能被那個心理學專家說中了,在21世紀沒有做過是因為那時候滿街滿處的攝像頭,又出于互聯(lián)網(wǎng)信息時代,很有可能就是前一分鐘剛犯事,下一分鐘就會被抓到。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身處大清朝,而且李老黑在清平縣的眼里本身就是一個已經(jīng)走了的人,所以張源也敢這么做。
累壞了的他瞇著眼睛仔細思考著前后這一切還差什么細節(jié)沒有做好,思來想去,最終睜大雙眼,對了!衣服上的血漬,還有地上的血腥味,這個氣味短時間內(nèi)是散不去的!可能自己現(xiàn)在在屋子呆了一段時間了所以根本聞不到,但是不代表剛進來的人聞不到!
他連忙脫掉外衣然后塞進灶坑,之后趕忙回到張府匆匆敲開大門回到自己的房間又拿了一身衣服穿上。
現(xiàn)在早市應該已經(jīng)開門,所幸早市就在春風樓上邊的街道,于是他去買了一只雞,順帶著又跑去錢莊把銀票兌換了一下,最后回到春風樓后廚拿著菜刀就把雞的脖子抹了。
可憐了這只雞了,成為別人的盤中餐之前還得背一個鍋,剛剛做完這一切,胡胖子和張玫一同走了進來,
張玫捂著鼻子指著張源手中的那只雞說道,
“大哥你這是做什么???”
胡胖子也同樣疑問,張源將刀一放,然后站起身來拍了拍手看向二人,笑呵呵的說道,
“當然是慶祝我們今天正式接手春風樓啊,買了一只雞想著殺了燉了,但是剛把它宰了卻突然想起自己不會處理啊,胡老板,看來這事兒還得麻煩你才是啊。”
胡老板一聽這話問道,
“你處理掉了鬧鬼的事情?”
“那是自然,但是具體方法你們不許問,天機不可泄露。”張源老神在在的說道。
胡胖子對于這個事情抱著的觀念就是只要春風樓不再鬧鬼就行,至于過程嘛張源不想說的話也無所謂,他也不感興趣,張玫這個人膽子小的可憐,更不想聽了,他興奮的看著張源,
“那可太好了,我們今天就可以重新開業(yè)了!”
張源搖了搖頭,對著胡胖子說道,
“還不行,在正式的開業(yè)之前我們還要做幾件事情,還望胡老板見諒??!”
胡胖子雙手抱拳對張源拱了拱手,“你可別寒摻我了源少爺,剛才來的路上我都聽這位玫少爺說了你們是張府家的兩位公子,
咱們昨天說的話和字據(jù)還在呢,以后就別叫我胡老板了,叫我胡掌柜好了。您是大老板,您怎么說想怎么做我全聽您的吩咐,沒有任何怨言。”
張源之前特意叫了一聲胡老板,意思就是想看看胡胖子是不是個卸磨殺驢的人,如今看來他確實是一個忠厚的人,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三張一百兩的銀票,拿出兩張給了胡胖子,一張給了張玫,
“胡掌柜,這二百兩里面有一百兩是昨天答應你的我買下春風樓的錢,另外我給你們的這一人一百兩,是讓你們做正式開張之前的準備用的。下面我來說一下分工。
春風樓的招牌是不能用了的,畢竟全縣人都這道這里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你去負責找人重新做一塊牌匾,名字我已經(jīng)想好了,就叫醉霄閣,另外再找一幫人來,我要重新設計酒樓內(nèi)的各種布置。
張玫,我給你吩咐的事情比較簡單也比較適合你,你認識的狐朋狗友也不少,
你這幾天就負責和他們吃喝玩樂,不論有錢的還是沒錢的,都叫上一起玩,你請客,
記住這不是白玩的,不要心疼錢,主要目的是讓你跟他們提一提這里重新開業(yè)的事情,具體方法你自己心里應該有數(shù)我就不多說了。
最后說一句,千萬不要心疼錢,不夠的話再和我說。”
呼!一番安排都吩咐了下去,張源深呼一口氣,有錢的感覺真爽,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換成之前張源還在琢磨著坑完京城的齊少爺五百兩以后還怎么辦為錢發(fā)愁呢,
不過現(xiàn)在自己有了一個小金庫,錢,對他來講也就只是一個數(shù)字而已。
如果說之前張玫和胡胖子對于張源的感覺,一個是還欠著他錢的不得不聽從,另一個是已經(jīng)立了字據(jù)的,也是不得不聽從。都處于是被動的,但是現(xiàn)在他們完全主動的信服張源了,為馬首是瞻,一個是金錢上的動力,另一個則是因為張源條理清晰,說話行事從頭到尾條理清晰,思路明確,完全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倆人接過銀票對張源說了聲然后就走了準備開始做事。
那么張源呢?他自然不會留在這里呆著真當甩手掌柜了,現(xiàn)在有錢了,需要他做的事情更多,那天做的夢給了他很大的動力,總有一天自己會像夢境里一樣敢和皇帝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