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源目前還不想說是自己想開一個酒樓,所以就編了一個謊。
方豪也沒太在意張源說的這個理由,只是故作神秘的壓低了聲音,“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就跟你說說這個事兒,這家酒樓就在咱們后街,叫做春風(fēng)樓。
據(jù)說這個酒樓在最早打仗時期處決囚犯的地方,血腥的很。不過后來時間久了人們也都淡忘了這個事情,最開始有膽大的在那兒先建立了茶館,老板好像是被大火燒死了。
不過這些也只道聽途說。但是眼下這個事情就是我所知道的事情了,春風(fēng)樓之前的老板李老黑,他和現(xiàn)在的老板胡胖子一樣,都是外地人,最開始李老黑是那兒的老板的時候,生意還不錯,不過后來時間久了以后,每當(dāng)子時的時候,他家總能傳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墓猪憽?/p>
他出去找了個道士來想著驅(qū)驅(qū)邪,哪知道把這個道士嚇的半死,那道士從酒樓出來之后就有點精神不太正常了,四處就宣揚(yáng),說是下面的鬼魂得不到安寧,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暰褪撬鼈冊诔床俗鲲埬亍?/p>
李老黑沒辦法只能想著辦法賣掉這個酒樓,在生命面前錢財都無關(guān)緊要,胡胖子是李老黑的同鄉(xiāng),因為他賣給咱本地人沒人買,都知道這個事兒。于是想著老鄉(xiāng)坑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把胡胖子給忽悠了過來然后轉(zhuǎn)手賣給了他。
到了胡胖子這邊是挺講究的,開業(yè)當(dāng)天免費請大伙吃飯,我那天也是好信兒,見人去的都挺多的于是我也跟著去了,確實沒什么事情,不過當(dāng)我們大家伙離席后的當(dāng)晚,聽打更的說子時的時候春風(fēng)樓又傳出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暎谝粯堑拇髲d里胡胖子嚇的要死不敢上后廚看,叫上了他一起去的,不過進(jìn)去之后見不著人,聲音也沒了,走了之后聲音就又出現(xiàn)了。
在往后春風(fēng)樓就一直沒人敢過去了。”
方豪獨自抿了一口酒咂了咂嘴,若有所思的說:“要說胡胖子做菜的手藝是真心沒的說,據(jù)說他祖上是宮廷里的御廚,一身好本領(lǐng)傳給了他,不過可惜他這人太死心眼,一直在春風(fēng)樓呆著想著自己有手藝不怕沒客來,硬生生的把自己熬的媳婦孩子給熬跑了?,F(xiàn)在他可以說是窮的老鼠去他家都得含著淚走呢,哎……都是命啊!”
張源聽完心中想著難不成真有鬼神之說?自己作為21世紀(jì)頭號大屌絲怎么可能相信這些滑稽之談,可是要是不信的話又怎么解釋自己穿越的這個事呢。
看來得去胡胖子那走一遭了,心下決定以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感謝方兄說的這些事兒哈,這杯酒我干了,改日再跟你把酒言歡。”
不等方豪說話呢他起身就走出門去。
方豪一愣,暗自搖搖頭自己給自己倒上一小杯酒,年輕人啊就是毛躁,酒還沒喝好呢這就走了。
話說張源出門后直接匆匆的步入后街,心里一直想著找到當(dāng)事人胡胖子看看他怎么說,畢竟方豪的話不能全信。
這時候街邊鳳鳴院的邊上巷子處傳來一陣打斗聲,“沒錢,沒錢好辦,二驢,去上張府要錢讓他們拿錢贖人去!”
本來張源還沒怎么太在意這些事情,畢竟青樓邊上打架的事情多了,不過接著聽到那人說張府他就上心的走上前去,畢竟整個清平縣就一個張府。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二叔家的小胖子張玫!他此刻正躺在地上被一群人左一腳右一腳的踢著痛苦的哀嚎著,模樣實在慘不忍睹。
估計是在鳳鳴院里賭錢堵輸了吧,活該,讓你之前還看我不順眼想要修理我呢,有道是蒼天饒過誰,不是不報看來時候未到呀。張源心里暗自爽了一把。
不過眼尖的張玫還是發(fā)現(xiàn)了張源,畢竟只有他一個人在看熱鬧,其余的幾人都是打手。
“停,停啊,別打了我哥來了,哥,救救我啊哥。”
幾人一聽停下了動作然后順著張玫的眼光看向張源,領(lǐng)頭的那人是個大光頭,健壯的體格,臉上一堆橫肉,兇狠的一把揪住了張源的衣服,“你是這小胖子的哥哥?”
張玫看來一點也不隨他爹,就是個窩里橫的主兒,記得之前張源叫他小胖子的時候還牛氣哄哄的說最煩人家叫他小胖子呢,這次聽到這話也不敢說話了。
張源當(dāng)然是不想找這不自在,巴不得趕緊逃離現(xiàn)場呢,心想著自己倒霉催的正事沒辦成還惹一身騷,更何況對方人多勢眾,眼前這大漢更是個練家子,于是趕忙擺擺手,滿臉堆笑的掐媚的說道:“不不,這個大哥你可認(rèn)錯人了,我是真不認(rèn)識他。”
小胖子張玫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我沒說瞎話啊,他叫張源是我大伯張從業(yè)的親生兒子,昨天我大伯先給了他二十兩然后又答應(yīng)給他了一百兩呢我真沒騙你們??!”
我他喵了個咪咪的,一下子全都給我抖落出來了,這個大傻叉子!
為首的光頭大漢兇狠的再次看向張源,張源只能無奈的說了句:“大哥我說實話,他確實是我堂弟不假,昨天我爹是答應(yīng)給我一百兩可是我還沒拿呢,而且眼下我只有二兩銀子,不信的話你就搜身吧……”
笑話,混跡清朝一個月當(dāng)小爺我白混的,錢財怎么可能放在自己身上,話說幸虧今天沒帶輕舞她們來,否則這點銀子可真就沒了。
光頭松開還揪著張源衣服的手,昂著頭朝著身旁的人揮了一下手:“二驢,搜他!”
那個叫二驢的示意然后一把把張源推向墻邊,“老實點不許動!”
在他身上仔細(xì)的摸索了一陣,最終從張源身上拿出了二兩碎銀,然后交給了光頭,
“老大,確實只有這些銀子。”
“嗎的,堂堂一個大少爺出門就帶這點銀子!”光頭哼哼唧唧的不太高興。
張玫從躺著的地上笨拙的爬了起來,哆哆嗦嗦的說道,
“老、老大,錢您、您也拿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放你娘的臭屁,你欠了我們少爺一百兩,這就想走?”
光頭一個清脆而又響亮的大耳光“啪”的一聲再次打向了張玫。
張玫捂著自己的臉也不敢吱聲,疼痛的咧著嘴委屈的辯解道,
“之前讓我寫的借據(jù)不是還說五十兩呢么,怎么現(xiàn)在就一百兩了?”
光頭昂著頭怒目盯著張玫惡狠狠的再次抬起手,張玫本能的緊閉雙眼抬起了那只手想護(hù)住自己的那半邊臉,等了一會卻不見光頭有何動作,然后慢慢睜開了眼,只見光頭的手只是在摸自己的大腦袋罷了。
“之前的五十兩是你欠我家少爺?shù)?,剩下的五十兩是你欠我們的,我們這哥幾個打你不要廢力氣的???跟你說話這么久不要浪費口水的?。磕阏f該不該給一百兩?”
“該……該……”
好家活,這要是張玫他爹在旁邊看著眼前自家兒子這么慫估計都得尋思著這兒子到底是不是自己親生的了。
光頭接著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紙和筆遞給張玫。
“吶,這個是你之前寫的借據(jù),你再在上面添五十兩,然后我就放過你們。”
張玫拿著紙筆眼神空洞,似是被嚇的不輕,其中一人彎下腰躬著杯當(dāng)做桌子,讓張玫把紙放上去寫,小胖子舌頭舔了舔毛筆頭,落寞的邊寫邊說道,
“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寫完后光頭一把奪過紙張,高興的親了一口借據(jù),“你們滾吧!記得啊小胖子,三天之內(nèi)必須來還錢,要是不來就別怪我們登門上府親自去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