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突然打開,好幾個人竄來進來把我抱住往后拖,劉飛一把搶走花瓶。
“祖宗,這可是明朝花瓶砸不得。”
潘美麗站起身,一手捂大腿,一手捂后面,一雙大長腿撇成八字,一腦門冷汗。
都搞成這樣,我感覺肯定不會在搭檔了,大喊出聲,“你個瘋婆子。”
她沒在動手,一邊倒吸冷氣一邊看著我,竟然笑了。
對著劉飛說道,“我的搭檔就是他了。”
劉飛趕忙點頭,“好嘞!”
我感覺自己人生都是灰暗的,看她手捂后面,估計被我戳到局部地區(qū),都鬧成這樣了還能合作搭檔?
“你丫變態(tài)吧……”
抱著我腰往后拖的是呂雷,焦急出聲,“別罵了,她是老板女兒!”
我瞪大眼珠張大嘴,這次不止是人生都變得灰暗,感覺一萬頭草泥馬從我身上來回踩踏,又飛來一萬只烏鴉在頭頂呱呱亂叫嘲諷。
想起昨晚白狼的下場,我打個哆嗦,傻傻反問,“老板女兒?”
身邊的姚輝一拍我肩膀,“老板的唯一女兒,她你都敢打,讓你家人節(jié)哀順變!”
哥,你咋不早說?
我都快哭了,向著潘美麗大喊,“姐,我錯啦!”
她臉色又變得極其陰沉,冷喝出聲,“你們都出去,王杰留下。”
屋里人全都老實的往外走,可一個個出去前都伸手拍我肩膀啥意思?
房門關(guān)閉時我擠出個笑容,“姐,我真錯了,要不給你揉揉……額……給你吹吹……錯了是……”
我有點張口結(jié)舌,她受傷的地方可不雅,怎么弄都不行。
只見潘美麗沒在意我說什么,上半身趴在了辦公桌上,短裙緊繃勾勒出完美形狀。
“疼死我了,你哪學的搏擊術(shù),還有這么下流的打法。”
我哪學過哦,兔子急了都咬人,我當時在拼命啊。
不敢不回答,訕訕回應(yīng),“我……我這是街頭打法。”
“噗嗤!”
她竟然噴笑出聲,歪頭看向我,“你不是要給我揉揉吹吹嗎,過來啊。”
我敢肯定她心理絕對有問題,被我打成這樣竟然還笑。
趕緊擺手,“口誤,我錯了。”
她漂亮的丹鳳眼一瞪,“我讓你過來。”
什么人們怕你這張嘴,你最能打,還不是怕你爹,就是個被嬌慣壞的瘋女人。
可我也怕!
耷拉著腦袋往前走,見她疼的又呲牙咧嘴倒吸冷氣,弱弱詢問。
“去醫(yī)院嗎?”
潘美麗搖了搖頭,馬尾辮也隨著晃動,“不用,忍忍就過去了。”
又笑著問我,“你多大了?”
“十八周歲,快十九了。”
“小了點,我二十四,家里爹媽都在嗎?”
“父親沒了,母親住院呢,還有個弟弟上初二。”
“我沒母親了,搞對象沒?”
姐,你啥意思?
這是缺揍又缺愛的節(jié)奏嗎?
不會挨頓揍看上我了吧,那還不要我老命。
我趕緊說道,“有一個。”
“才一個啊,還算老實,”
聽到這句話我松口氣,可她緊跟著又說道,“吹了吧。”
“啥意思?”
她的臉又一沉,“我讓你跟女朋友分手,拋棄她,踹了她,不要她,聽明白沒?”
“憑啥?”
“就憑我不爽,不服嗎?”
“你又不是我啥人,我搞對象跟你沒一毛錢關(guān)系。”
“我是你搭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你的事。咱倆以后得團結(jié)一心,必須相互信任才能面對困難。”
嘴肯定開光了,說的好有道理。
等等,可這跟我有沒有女朋友貌似還是沒一毛錢關(guān)系。
“你要不分手,我開車撞死她。”
聽到潘美麗這話,我更加確信她有暴力方面的精神病,要不然堂堂老板的女兒,怎么會來公司當討債人。
老板根本不是要捧我上位,是特么給她女兒找保姆。
既然是個女瘋子,就不能用正常方式交流,我低語說道,“那我找情人你管不著吧,我可是男人,有正常需求。”
她皺眉琢磨了一番,“有道理,我父親也有好多情人,那你也找吧,我不管。”
我心里出了長長的一口氣,好在肖挽云確實不是我女朋友,心里早就給她打上情人的標簽。
“還疼,愣著干嘛,你是我搭檔,我受傷了你不管嗎?”
這話也好有道理的樣子,反正我不吃虧,立刻動手。
“用點勁,你沒吃飯?”
次哦,你都傷了當然是輕揉,用力不更疼嗎。
我到起了好奇心,輕輕拍了一下,她哼了一聲沒其他反應(yīng),又加大力量又拍了一下,這下有反應(yīng)了。
“瞎拍什么,讓你拍的時候自然會說。”
好吧,我心里更加確定絕對腦子有問題,聽話的繼續(xù)。
就在這時門猛的被打開,劉飛張大嘴趕緊又關(guān)門,在外面喊道。
“我什么都沒看見。”
潘美麗沖著門口一聲喊,“滾……”
“好嘞!”劉飛痛快回應(yīng)。
這叫什么事啊,跟這種女人當搭檔,我以后咋辦哦??磥硪院蟮孟麡O怠工,盡量少來公司,但愿她也不常來。
她恢復能力挺快的,幾分鐘后站起身,比我還高一小節(jié)。
問題是她又穿上了高跟鞋,立馬比我高出一大截,弄得我很無語。
她做了下來繼續(xù)喝茶,用手指指邊上一對文件夾,用命令口吻說道,“挑一個,咱們今天去要賬。”
我打心里不喜歡這種命令口氣,尤其還是從女人嘴里說出來。
“咱們是搭檔,不是你的奴仆,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老子辭職。”
潘美麗露出冷笑,“你簽了合約,辭職可是要賠償一千萬的,你有嗎?”
一千萬?
你妹,簽合約時沒看!
老子現(xiàn)在這么值錢了?
心里還有點小暗喜,可現(xiàn)在不能慫,要不然會被她一直壓著永無翻身之地。
我冷哼出聲,“那我就消極怠工,你丫自己我玩吧,這些資料慢慢看。”
拿起一大摞資料摔在她面前,她露出惱怒之色,看起來像是要翻臉,我警惕她動手。
“你知道嗎,從沒有人敢這么跟我說話,包括我爹。”
“你是有個有錢的爹,可不代表全世界的人都是你爹,我沒空慣你這臭毛病。”
一邊說一邊外走,胳膊卻被她拽住,我以為她要動手,猛然抽出揮拳就砸。
卻看到她一張笑臉,可拳頭收不回來了,直接砸在她心口,砸的她趔趄要摔倒。
次哦!
我趕緊慌亂前沖摟住她的腰,可她的腿抬起時絆了我一下,兩人一起重重的倒在地上。
她竟然伸胳膊摟住了我的脖子,噘嘴撒嬌。
“干嘛又打人家,不給我個完美理由,我就揍你。”
額……
我眼角抽筋,總不能說我是反應(yīng)過度,臉一沉,“誰讓你不乖,以后不許用命令口氣跟我說話,出去要欠款也得聽我的,聽到?jīng)]?”
“嚷什么,聽就聽唄。”
“那還不松開讓我起來。”
她乖乖松手,卻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只是帶笑抬起手臂,我伸手拉她起來。
我也沒得寸進尺,雖然這具身體充滿誘惑力,是個男人都無法抵抗,可這脾氣性格太要命了。
我倆面對面坐著開始看資料,確實都是百萬級以上的欠款,她拿出來一個提議去收,被我否定了。
賺錢為主,當然要挑個容易的,誰讓我現(xiàn)在窮,很缺錢。
很快我找到了一個,那是家郊區(qū)小工廠,欠信用社五百萬貸款,可當初的貸款人過世,按說用工廠抵押可以拍賣,可工廠的地皮卻是租的,只是廠房是自己建好。
更讓人無語的是,這家工廠數(shù)年前倒閉了,廠房出租,兩層的辦公樓變成了門面房,繼承這里的是貸款人妻子,可她名下沒有任何資產(chǎn),都轉(zhuǎn)移到兩個兒子身上。
地皮是租賃,廠房和辦公樓沒有房本,就無法收回拍賣,放出這筆貸款的人還因為貪污被抓了,就成了一筆壞賬,被打入不良資產(chǎn)包里賣掉,落到我們公司名下。
我家離著小工廠不是很遠,知道那邊幾個村子正在面臨開發(fā),不過還沒具體談下來,這點倒是可以利用下。
反正抱著要不回來也沒事,還能增長經(jīng)驗的原則,見我敲定了目標,潘美麗有些著急說道。
“那就她了,走吧。”
我也拿著資料起身,還得跟劉飛報備一下,免得別人也去要就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