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fēng)只是想讓許霏霏損失一個臂膀,至于是挖墻腳帶走,還是許霏霏自己砍掉,都無所謂。
李曉婉如果陷入其中,只會成為炮灰。江風(fēng)在利用恩情,牽制李曉婉為他犧牲。而林寶的提醒,也不是什么善良出發(fā)點。
江風(fēng)為了利益,林寶則為了美色。
夾在其中的李曉婉,自然不知道兩個男人都對她別有用心。
但至少,在李曉婉的角度來看,林寶的提醒要比江風(fēng)的橄欖枝更有善意。
回到別墅里,已經(jīng)是十一點了,林寶躡手躡腳的進屋,因為這個時間,許霏霏應(yīng)該睡了,房間里一片漆黑。
他盡量走的悄無聲息,不打擾許霏霏,結(jié)果剛走出玄關(guān),就感覺背后一涼。
我靠?
林寶猛的轉(zhuǎn)身,瞬間出手一把扼住對方的手腕,同時另一手已經(jīng)抓向?qū)Ψ降暮韲?,隨即一聲刺耳的尖叫。
“你是誰!”
“嗚嗚……”喉嚨無法發(fā)出聲音。
樓上立刻亮起了燈,許霏霏急匆匆的跑下樓,就看見黑暗中,男人一手抓著對方的脖子,嬌小的人蹬著腿,被舉在半空,聲音窒息。
恐怖的場面,嚇壞了許霏霏,立刻打開燈,一瞬間眼睛瞪的更大了,“林寶!”
“?。?rdquo;林寶一愣,嗖的松開手,噗通一聲,嬌小的人摔在地上,他低頭一看,“月玲?”
月玲猛烈的咳嗽著,一時間喘不過氣來,許霏霏愣了一會,才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趕緊扶起月玲。
這下林寶徹底尷尬了,端茶送水的道歉,小秘書月玲咳嗽許久才喘過氣來,許霏霏卻發(fā)現(xiàn)她脖子上,竟然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額……一進屋,我看沒開燈,知道你睡了,誰知道月玲突然站在我身后,我以為家里來了賊呢,畢竟你沒睡的時候,一定會開燈的。”
“我……我下樓喝水,看見一個人影偷偷摸摸的,我也以為是賊。”月玲勉強的說話。
原來是誤會了,許霏霏才明白過來,“今晚月玲陪我做事太晚了,我就留她在這里睡了。”說完瞪向林寶,“你下那么重的手,看不出來是女人嗎?”
“我膽子小,被嚇的。”林寶低頭裝慫。
許霏霏唱黑臉罵他,他只能認(rèn)了。論身份,月玲是她貼身秘書,是她真正的自己人,林寶可比不了。
許霏霏安慰了一陣,把月玲送上了樓。
林寶心里苦啊,今晚到嘴邊的肉沒吃到,回家還被你罵一頓,我哭遼!老實人可太慘了。
我需要波多姐姐的安慰,不行,一個不夠,還有吉澤、小澤、早乙女,都一起來吧,別放過我這個老實人了。
回到房間的月玲驚魂未定,抱住許霏霏,“許總……”
“嚇到你了?”
“恩……我才剛走到他身后,都沒看清他轉(zhuǎn)身,脖子就突然窒息了。”
那不到一秒鐘的本能反應(yīng),力氣已經(jīng)收不住了,而許霏霏看著月玲脖子上深深的爪痕,同樣心有余悸。
那黑暗中,把月玲活生生抓在半空中的人,還是林寶嗎……
她疑惑著,輕輕摟住月玲。
……
第二天,林寶和李曉婉的碰面,一切如初,好像昨晚什么事都發(fā)生一樣。
成熟女人處理這種事,總是比他這個小年輕拿捏的更好,昨晚不是沒給你機會,既然運氣不好,就點到為止吧。
這種曖昧感,讓人欲罷不能的上癮,林寶開始幻想著,如果真的勾搭上了曉婉姐,白天在公司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趁著沒人眉來眼去動手動腳,想想都夠刺激的。
上午,公司在商場里參加個活動,后勤的人去參加布置現(xiàn)場,林寶閑人一個,跟著湊熱鬧去了。
幾個策劃在指揮布置,其中領(lǐng)頭的人,扎著清爽的馬尾,一雙長腿筆直,說話干練,聲音清脆,人群里很顯眼,她是趙悅。
半個小時,亂糟糟的場地在她的指揮下布置好了,趁著休息的時候,林寶買來熱飲犒勞大家,趙悅調(diào)侃道:“寶哥,你今天跟來,是許總不放心我們,讓總裁丈夫壓住場面?”
“我看你一個人就能把場面壓住了,做事很利索嘛,我回去替你吹吹枕邊風(fēng)。”
“那謝謝寶哥了。”
大部分人都覺得,林寶在公司里是許霏霏的眼線和狗腿子,所以他在的時候,都會和他保持距離,沒人對狗腿子有好感。
客氣幾句,沒人愿意和他搭話,林寶自知無趣,尿遁離開。
等他出了衛(wèi)生間正洗手的時候,趙悅竟然站在門口,喝著奶茶對他神秘的笑著,林寶看四周無人,問道:“在等我?”
“恩。”
“想趁著沒人時候行賄總裁丈夫?那你找對人了,我這個人最容易被金錢腐蝕,心肝情愿做金錢的奴隸。”林寶說笑著。
趙悅吸了口奶茶,“寶哥,沒必要這么自黑吧,女人靠臉蛋嫁個有錢人,就叫合情合理,男人找個有錢的老婆,就被嘲笑吃軟飯,多不公平呀,我覺得只要是憑本事賺到的錢,別人就沒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zé),那是酸而已。”
“小趙還真是我的知音。”
“那寶哥愿意賺我這份錢嗎?”她挑眉一笑。
“讓我替你吹枕邊風(fēng)?”
趙悅搖搖頭,勾了勾手指,林寶走到她身邊,聞到一股清心的香水味,那味道不便宜,趙悅亮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雖然是黑天拍的,但手機像素很高,也能看的清楚人影,“看著眼熟嗎?”
“背影看不出來呀。”
趙悅連續(xù)翻了好幾張,林寶漸漸瞪大眼睛,因為照片里的人就是他,昨晚從李曉婉下樓接他到夜晚離開,全都拍的清清楚楚。
“你跟蹤我?”
“入贅的女婿,深夜出入其他女人家里,說出去不好聽吧。”
“昨晚李曉婉的女兒過生日,許霏霏是知道的。”
趙悅干脆坦誠道:“可有些人不會相信你,用這模棱兩可的證據(jù),足夠編造出很多故事,到時候許總的面子掛不住,你的飯碗也保不住,現(xiàn)在那么多人在扒皮我們公司,這組照片可是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林寶臉色冷下來:“你這不是給我賺錢,是威脅勒索我。”
“這只是賺錢的籌碼,只要你愿意配合我,這組照片絕對不會泄出去,而且我還會給你付錢。”她輕輕按住林寶的肩膀,“別人會鄙視你是軟飯男,我不會,我很理解你做的一切,我們是一類人,何不一起賺錢呢。”
軟硬兼施,三言兩語,趙悅撕開偽裝,擺明了要拉攏林寶。
“你在公司里到底是什么角色,我不想多問了,直說吧,你想要我做什么。”林寶說的小心翼翼。
見他這么說,趙悅滿意的點點頭,“寶哥,你現(xiàn)在只是吃了許總的軟飯,卻處處受制于人,寄人籬下的日子,未必真的能撈到多少,有沒有想過,撈一筆之后單飛。”
“你想讓我對付她?”林寶有些吃驚。
趙悅笑了,林寶果然是個老實人,和他說了些胃口大的話,他竟然有點消化不了,這種窮酸屌絲反而更容易控制,許霏霏明顯沒有給他多大的好處,他現(xiàn)在還是騎電動車上班呢,只要加一些價碼,拉攏過來不難。
于是她自信道:“我一個小女人,當(dāng)然沒本事夸下海口,我背后有金主,比許霏霏更大的金主,你幫我做一些事情,事成了,不光不用寄人籬下吃軟飯,你自己就是變成財主了。”
“我好像……沒得選了。”林寶無奈的攤手,“不過,你怎么就盯上我了?”
“是你先盯上我的。”趙悅雙眼銳利的看向他,“我家的門鏡有一個監(jiān)控,你做過什么,我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