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活死人終于說話了,推著小弟上前。
“讓我看看你的手指,別裝死。”
他剛走到張北野跟前,就被一腳踹飛出去,撞在兩個活死人身上。
寒光一閃,張北野的刀已經(jīng)掃過來,直接砍向活死人的脖子,希望女鬼沒有騙自己,別他么把普通小流氓給砍死,那以后就成殺人犯了。
對方只能揮手格擋,沒想到張北野這次使出了很大的力氣。
因為要貫徹女鬼的思想,出手就得狠。
血淋淋的胳膊掉在房東跟前,嚇得他當(dāng)場失禁,慘尖叫個不停,兩個小跟班也嚇壞了,小打小鬧,你丫動手就削人胳膊?
張北野看了看菜刀,刀口已經(jīng)卷了刃,對方的骨骼應(yīng)該被強(qiáng)化過,鬼王經(jīng)殘卷難道不是自己夢境里才有嗎?
難不成是某種通用的修煉方法,活死人也能修煉?
他勾著大拇指,說道:“還想要我的手指嗎?”
“早知道你使詐,大家一起上。”
斷手的家伙,看了看自己被剁掉的手臂,又看了看張北野,本以為他要攻上來,沒想到,他撿起地上的斷手,轉(zhuǎn)身就走了。
這更確定了張北野的想法,這幫家伙在不斷試探自己的實力,遲早會動手的,或許就在這兩天。
四人一邊跑,一邊還不?;仡^看,擔(dān)心有人跟蹤。
“華哥,這小子速度和力量越來越強(qiáng)。”一個小弟對耳機(jī)說。
“你不口口聲聲說,上次把他打成重傷了嗎?你這個蠢豬,手被剁了,都不會裝一下嗎,撿起來就跑,死太久忘記怎么做人了是吧,你在他面前把身份暴露了。”
“對不起華哥,我當(dāng)時沒想到啊,但他療傷的速度太快了吧。”
“殺了。”
“華……”
提著斷手的家伙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身后的活死人,就一拳打爆了他的頭,然后背在身上,丟進(jìn)后備箱。
跟在身后的兩個正常人小弟,此時也被嚇懵了,想要轉(zhuǎn)身逃走,啪啪兩拳,直接被砸死。
“華哥,咱們是不是過于謹(jǐn)慎了?”
“現(xiàn)在的問題在于,他到底是越來越強(qiáng),還是在故意隱藏實力。”
“華哥,要么你出手,要么方哥出手,我可能搞不定這家伙了。”活死人提著兩人尸體塞進(jìn)車?yán)铩?/p>
“嗯,我是得試試,這樣真是浪費(fèi)時間,先找他的室友開刀了。”
“他會在乎室友的死活?”
“試試無所謂。”
“你轉(zhuǎn)世前跟他交過手嗎?”
“我哪有這個資格。”
“一直試到什么時候?”
“我們不知道這個張北野是老爺子的仇人,還是仇人的手下,主要老爺子怕,擔(dān)心是誘餌,據(jù)說那家伙有個老婆算無遺策,多智近妖。”
“他到底多厲害啊,把老爺子嚇成這樣。”
“殺你就像踩死一只螞蟻。”
“那殺老爺子呢?”
“差……差不多吧。”
“不可能吧。”活死人開著車,難以置信。
他資歷太淺,老爺子的實力,在他心中簡直神一般的存在啊,怎么會有人殺老爺子如捏死一只螞蟻,那得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張北野回到洗手間,摸了摸鏡子,女鬼確實沒在,應(yīng)該是離開了。
他拿了兩件換洗衣服,房東站在客廳清理地上亂七八糟的煙頭,以及血跡。
“張北野,限你明天搬走,押金不退,房租退三個月給你,我這里可忍不了這些小流氓。”
“我才住兩天。”張北野回道。
“我剛才受了驚嚇,你得賠我精神損失費(fèi)。”
張北野走到他跟前,說道:“嚇你的人可不是我,你可以收兩天的費(fèi)用,其他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我報警。”房東說。
張北野拿起卷口的菜刀,將刀柄折斷,扔在房東跟前。
“我可不是那些被你任意宰割的學(xué)生,請你現(xiàn)在、立即、馬上報警。”
房東看著他,退后兩步,頓時就慫了,“行,錢一分不少的退給你,但你明天必須搬走。”
張北野第一次領(lǐng)悟到兇的含義,這世上有些人是很賤的。
他到宋倩家,她剛吃完飯,正在洗澡,精神不錯。
在老兩口眼中,張北野就像是隱形人,宋爸爸拿著抹布,看著他說:“等倩倩病情穩(wěn)定了,我給你一百萬,你先休學(xué)兩年,等她畢業(yè)了再回來讀書。”
“接著吧,反正你畢業(yè)了也就五六千的工資,一百萬你不吃不喝要掙十多年呢。”宋媽媽說道。
“我晚上會跟宋倩談離婚的事。”張北野冷冷回道。
“真的嗎?”宋媽媽驚喜地問。
“但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你想要多少錢,只要不離譜就行。”
“不要參加演奏會,周五你們帶倩倩離開江州。”張北野回道。
宋媽媽有點(diǎn)意外,張北野只字未提錢的事兒,便點(diǎn)頭說:“只要你肯放手,不參加也行,正好帶她去澳門姑姑家散散心。”
宋倩洗完澡,穿著襯衫睡衣,朝張北野使眼色,讓他進(jìn)房間來。
“晚上你睡客臥啊,不要亂來。”宋媽媽說。
“媽,他在我房間打地鋪總行吧。”
“不行。”
“我睡沙發(fā)。”張北野回道。
他進(jìn)了房間,宋倩拿起吹風(fēng)機(jī),遞給他,“幫我吹吹頭發(fā)吧。”
“你頭部受傷了不能洗頭啊。”
“隨便洗了洗,頭只是破了點(diǎn)皮而已,不然很癢的。”宋倩回道。
“車牌查到了沒?”她問。
“查到了。”張北野說道,小心翼翼地吹著頭發(fā)。
“是誰要?dú)⑽遥?rdquo;宋倩連忙問。
“就是那個華哥的人。”
宋倩將吹風(fēng)機(jī)調(diào)到最小,看著張北野疑惑地問:“華哥到底是誰?”
“目前不知道。”
“車主名字叫什么?”宋倩問。
“說你也不認(rèn)識,我也是找黃牛查的。”
“我跟那什么華哥,根本沒有見過,他為什么要?dú)⑽夷兀?rdquo;
“具體原因不知道,車子也可能是偷的。”
“那你覺得該怎么辦?”
“很簡單,我們離婚,反正現(xiàn)在女鬼也走了,沒人威脅你,你明天就和爸媽去國外旅游,事情平息了再回來。”張北野回道。
宋倩看著張北野,半天沒緩過神,問道:“你說什么,離婚?”
“是啊,你跟我結(jié)婚不是被女鬼逼的嗎,我保證她已經(jīng)離開了,因為我罵了她。”
“剛領(lǐng)結(jié)婚證才幾天,就要離婚?”
“是。”張北野回道。
既然宋倩只是魚餌,自己才是孫華那幫人的目標(biāo),那就沒必要連累她,就算她曾經(jīng)或者未來是自己的老婆,那又如何,還能給自己陪葬啊。
“張北野,看著我。”
宋倩站起來跟張北野對視著,捧著他的臉,對準(zhǔn)自己明亮的大眼睛。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那個華哥是鬼嗎,能無人駕駛汽車撞我三次?”
“這件事的確說不通,你先離開,我會調(diào)查清楚,或許他們的目標(biāo)是我呢。”張北野回道。
“你只是查到車主,就能猜到是華哥的人?”宋倩窮追不舍,腦袋還挺機(jī)靈。
“是啊,我跟蹤車子,就是那晚跟我交手的人。”
“騙子,死騙子,你就是怕了,對不對?”宋倩問道。
“女鬼都走了,沒人纏著你,你就先離開好不好?”張北野勸道。
對方不怕刀砍,自己身邊都是大活人,很明顯處于劣勢。
“別騙我,車牌號是不是沒查到?”宋倩問道。
張北野不說話了,想要掙脫,卻被宋倩雙掌緊緊夾著臉,嘴巴都擠成鴨型獸了,瞪得他心里發(fā)虛。
“你不喜歡我了?”宋倩問。
“才幾天啊,談什么喜歡。”
“看著我的眼睛說,喜不喜歡我?”宋倩咄咄逼人地問。
她不信張北野不喜歡自己,否則他沒必要冒生命危險,若是別的男孩,恐怕早就放棄了。
張北野真是無語了,看著宋倩的眼睛,誰能說出不喜歡的話。
這丫頭怎么死軸死軸的呢,女鬼也很軸,若是十個老婆都這樣,那該多蛋痛啊。
“別躲!”宋倩咬牙切齒地將張北野的頭掰過來,“張北野,你倒是回答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