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科?
這……蛇精?。?/p>
怪不得敢說宋老是庸醫(yī)呢,原來是腦袋有問題!
在場所有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不是神經(jīng)病!”楚南向左一跨,反駁道。
“一般神經(jīng)病都不承認自己是神經(jīng)病。”那個精神科的醫(yī)生說道。
臥槽!
楚南心中宛如千萬頭曹尼瑪奔過。
“來,跟我回去繼續(xù)治療吧。”
說著,那個醫(yī)生伸手拽住楚南,往醫(yī)院里面拉。
“我說了我不是神經(jīng)?。?rdquo;
楚南一把掙脫。
“小伙子,年紀輕輕的,還有很多大好時光,快點跟醫(yī)生治療去吧。”
“是啊,早好早開心!”
周圍的人好心勸道。
我……
忍不了了!
我不是神經(jīng)病,不是神經(jīng)?。?/p>
“行,你們都不相信我是吧?好,我這就把傷者治好!”
“讓你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神經(jīng)?。?rdquo;
說完,楚南上前一步,再次走到了劉秘書面前。
掏出那顆藥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中年人嘴里。
“住手!”
那醫(yī)生想拉住楚南,卻拉了個空。
周圍的人群齊齊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宋老皺起了眉頭。
唯獨楊展航最開心。
本來他還害怕沒有下毒的證據(jù),這下好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喂了病人不知名藥丸,直接坐實了下毒!
“你……你給大老板喂了什么!”劉秘書先是一愣,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當然是救命的藥了!”
楚南淡淡道。
實際上心里慌得一批。
玉兔啊玉兔,你可不要騙我??!
“胡鬧!”
一旁的宋老怒喝一聲。
“病人都咽氣快十分鐘了,哪來的救命藥!”
“或許也只有閻王爺能留住他!”
閻王爺?
這……
玉兔和閻王差不多吧?
一個是廣寒宮三把手,一個是地府一把手。
唔……就差了兩級嘛。
救個人而已,應該沒問題吧?
“劉叔,我爸怎么樣了?”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女郎急匆匆地跑過來。
白皙的皮膚,纖細的眉毛,微挺的鼻梁,一頭烏黑長發(fā)高高挽起盤在頭上,使得她的粉頸看上去更顯得修長,憑添了幾分高貴與冷艷。
“大小姐,劉軒無能,還是晚了一步……”劉秘書悲痛道。
“啊?!”
那女郎瞪大了眼睛,緊接著渾身發(fā)抖起來。
眼神一瞥,看到了宋老。
砰!
“宋老,求求你了,救救我爸吧!”
她的眼睛里泛起了點點淚花。
宋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婉兒姑娘,老夫盡力了,實在是沒救了。”
聽到這句話,蘇婉兒再也忍不住了。
兩行淚水從眼眶里流了出來。
“誰說沒救了?”
楚南淡淡道。
“你是?”
蘇婉兒擦了擦臉,疑惑地看著楚南。
“我已經(jīng)把病人救活了!”
“狗屁!”楊展航的聲音跟著響起。
“蘇小姐,你有所不知,這小子是個神經(jīng)病,剛剛趁所有人不注意,給蘇先生喂了毒藥!”
“什么?竟然有這事兒?”
蘇婉兒轉(zhuǎn)過身,死死地盯著楚南。
“胡扯!我那是救人的藥!”楚南冷冷道,有些生氣了。
這個楊展航三番五次往自己頭上扣鍋,真是可惡!
“救人的藥?”蘇婉兒眼神中透著寒意。
“你恐怕還是一個高中生吧?”
楚南點了點頭。
“劉叔,高中生蓄意謀殺,判幾年?”
臥槽!
楚南一愣!
這女人想干什么?
“差不多四五年吧。”劉叔脫口答道。
蘇婉兒點了點頭。
“你是神經(jīng)?。?rdquo;
“我不是神經(jīng)?。?rdquo;楚南趕忙搖頭道。
這可不能承認。
“好!劉叔,打110,讓肖叔把他給抓走,判個四五年!”
“敢對我爸下毒,你完了!”
蘇婉兒冷冷地說道。
“?。?rdquo;
楚南蒙了。
這……至于嗎?
再說了,這是救命的藥不是毒藥!
“你要相信我,這真是救命的……”
楚南話還沒說完,就被蘇婉兒打斷了。
“劉叔,打吧!”
劉秘書點了點頭,掏出了手機。
臥槽!
什么情況?
不應該是感謝我嗎?
咋變成抓我了?
這位美女,你不按劇情來??!
楚南看了一眼那個傷者。
還有你,你別再躺那兒了行不行?
咱可是把那么珍貴的藥丸都給你吃了,你還不醒,是不給我面子,還是不給玉兔面子啊?
“喂,肖叔,有人給我爸下毒……”
咕嚕。
楚南咽了口唾沫。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三十六計,走為上!
“快看,有飛碟!”
楚南大吼一聲,一指窗外。
?。?/p>
任何人在遭遇這樣突發(fā)事件的時候,下意識地都要扭頭去看一眼,就算這個事情多么不可能。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這一剎那,楚南一下子溜了出去。
等到所有人再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jīng)跑遠了。
“那個學生呢?”
蘇婉兒瞪大了眼睛。
“糟了,被騙了!”
“快,劉叔,讓肖叔好好查查,一定要把他抓回來。”
蘇婉兒很是生氣,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騙。
而且還是這么幼稚的騙術(shù)。
她越想越氣。
“劉叔,這里交給你了,我一定要把這小子追回來。”
說完,蘇婉兒抬腿就要走。
“咳咳!”
就在這時,一道微弱的咳嗽聲傳來。
當順著聲音望去時,所有人都蒙了!
這人正是蘇婉兒的父親,蘇長天。
“爸,你醒了?”蘇婉兒欣喜若狂,立馬沖到蘇長天面前。
蘇長天輕輕地點了點頭。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是咽氣了嗎?
咋又醒了?
難道說是回光返照?
“快,快給蘇書記安排檢查!”
宋老最先反應過來,指揮著身邊的人把蘇長天送進檢查室。
蘇書記?
圍觀的群眾們倒吸一口冷氣。
這人不會是正州市的一把手吧?
乖乖嘞!
怪不得驚動了宋老呢!
不過,到底怎么醒的?
“這……真是那個學生救好的?”
“回光返照吧。”
這個解釋得到了多數(shù)人的認可。
“什么回光返照,這病人五臟六腑全部移位,肋骨斷了四根,其中一根插進了心臟,直接咽氣了,根本不可能回光返照的!”
之前那個精神科的醫(yī)生淡淡的說道,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所有人恍然大悟。
原來不是回光返照啊,那也就是說……
這是被那個學生治好了!
這……這也太厲害了吧!
閻王爺手里搶人?。?/p>
那么重的傷,咽氣了還能給救活。
真是……
嘖嘖!
不僅如此,救好了人還不留姓名就離去。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牛逼!
……
楚南一出門就找了輛出租,不到兩分鐘就回到了學校。
“唔……”
他長出了一口氣,并沒有把下毒的事兒放在心上。
畢竟玉兔給的東西,就算是治不好,也不會有毒的!
警察蜀黍一定會給咱一個清白的!
看了眼時間,此時距離英語隨堂測試只剩半個小時了。
不過也沒啥,答案在手,就算是只有十分鐘,他也能寫完。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講,只剩半個小時,效果會更好!
然而,楚南剛到教室門口,所有的學生都停止了答題,不約而同地看向他。
就連程夢都愣了,脫口而出道,“楚南,你……好些了嗎?”
楚南有點不明所以,這同學們咋一個個都向自己行注目禮啊?
“我沒事兒!”
楚南笑著搖了搖頭,“程老師,給我拿張卷子,我要考試!”
哎呦我去!
頓時,全班同學一個個見了鬼似的看著楚南。
大哥,你要考試?
臥槽,逗我們呢吧?
你五天前大發(fā)神威,天神附體,就連教導主任賤人陳都被你弄得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念檢討,顏面盡失!
你竟然還若無其事地回來考試?
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的那句話,曲航和劉浩然直接也不學習了,天天湊到一起,不到兩天就確定了關(guān)系。
而且為了追上曲航的成績,劉浩然耗資上千,買了一堆的補藥,什么六味地黃丸啊,腎寶片啊……
天天嗑藥學習,在曲航的輔導下,大有沖擊211的希望!
還有,朱正軍因為長得比較帥,本來在班里小有女人緣的,被你這么一搞,這下好了,直接落了個變態(tài)色情狂的稱號,在全校學生面前都抬不起頭!
類似的事兒還有很多很多,總之,整個高三六班,都被你這家伙攪得雞犬不寧。
完全沒有高考沖刺的氛圍!
本以為你這貨是學習壓力過大,導致精神錯亂,徹底成為蛇精病,八成要在精神病院參加高考,可誰曾想,才五天就回來了,還跟個沒事人一樣,開口就是要卷子考試。
考你大爺?。?/p>
誰知道你考試的時候會不會再出現(xiàn)精神錯亂的情況!
程夢也想起那天在考場上,這疑似神經(jīng)錯亂的學生,盯著自己的玉兔……
哎,這孩子多半是被高考壓力逼得了,要不然怎么會現(xiàn)在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一心要考試!
每年都有幾個因為心靈脆弱,受不住高考壓力而崩潰的。
都是可憐的娃啊!
得,還是不要刺激他了。
程夢伸手拿過一張卷子,遞給了楚南。
“不要勉強自己,正常答題就好了,成績代表不了什么。”
“等一等!”
程夢話音剛落,一個聲音立馬響起。
“老師,按照高考規(guī)定,英語考試必須提前十五分鐘入場!楚南根本沒資格考試了,再說了,就剩半個小時了,他能做個什么?何必浪費一張卷子呢!”
朱正軍坐在教室后排,咬牙切齒地說道。
程夢一愣,剛想開口,卻被楚南搶了先。
“半個小時?半個小時怎么了,半個小時我照樣可以考到滿分!”
楚南淡淡道,一臉的不屑。
靜!
班里死一樣的靜!
下一刻,爆發(fā)了巨大的討論聲。
“我的天啊,我沒聽錯吧,他說他半個小時能寫個滿分出來。”
“這……他吹牛逼的吧?”
“完了完了,楚南又瘋了,大家快躲開吧,說不定一會兒又開始亂噴了!”
……
聽到楚南的話,朱正軍笑了。
他正愁找不到辦法教訓楚南呢。
這下巧了,楚南直接送上門了。
千里迢迢送人頭?。?/p>
“楚南,你確定你沒在開玩笑?”
楚南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對于這個人品不好的猥瑣男很不感冒。
“當然,我說半個小時能考個滿分,就能考到滿分!”
“好!”
朱正軍一拍桌子,很是激動。
“要不今天咱倆就賭一賭你到底能不能考到滿分!”
“賭就賭!你說吧,賭什么!”
楚南心里樂開花了,本來吧,只是在半個小時內(nèi)寫出個滿分,是很裝逼,但力度還不夠,總覺得差點什么。
沒想到,這朱正軍竟然提出要和他賭一賭。
這下好了,畫面感立馬就出來了!
“賭什么……”
朱正軍微微思索,環(huán)顧四周,最終眼神落到了他面前的茶杯上。
一把拿起茶杯,一口痰吐了進去。
“今天誰要是輸了,誰就把這杯含有濃痰的水喝了!”
“你,敢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