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豹乃是縱橫東陽的大佬,雖然也是幫林老爺子干活,可除了林朝先,誰能壓他一頭?
作為大人物,心性自然非同凡響。
只是,在真切看到周劍那張臉的時候,他像見鬼了似的,整張臉都綠了。
這……這尼瑪……不是真的吧?
怕什么來什么?
只是想到老爺子交代的事,他險些本能的跳起來。
大爺,就是這位啊。
管他是不是屌絲,老爺子的交代肯定是要遵從的。
見錢豹愣住,旁邊的孫三低頭,小聲道:“豹爺,是恒遠(yuǎn)的。”
“呼……”
錢豹長出氣,勉強(qiáng)按捺住心底的震驚,假裝仍舊淡然的樣子:“我知道,哪里來那么多廢話。”
孫三低著頭,一副犯錯的樣子。
錢豹打起精神,朗聲道:“這位朋友怎么稱呼。”
“周劍。”言簡意賅,鎮(zhèn)定從容。
孫三聽的,瞳孔猛的放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劍。
這兩天,一個叫周劍的名字已經(jīng)在東陽的上層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大家都拼了命的想結(jié)識這位牛叉轟轟的大老板。
可事實(shí)上,根本沒幾個人能攀得上這個高枝。
然后呢?
然后這個大人物跑來酒吧了,還被酒托給坑了一波?
尼瑪啊,大哥你特么早說啊,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跟您杠啊。
孫三一頭撞死的沖動都有了。
錢豹哈哈大笑,連忙起身賠禮道歉:“原來是周總,失敬失敬,剛才多有得罪了!我叫錢豹,以后有事您吩咐。”
“好,那就謝謝豹爺了。”
“使不得,可使不得,如果您覺得我這人還行,那就叫我一聲豹哥,如果您不愿意,叫我小豹也成。”
周劍略微詫異,忙道:“豹哥客氣了,我只是恒遠(yuǎn)的經(jīng)理,哪敢隨意稱呼您。”
經(jīng)理?
錢豹也詫異,很快就明白其中的道道。
低調(diào)??!
這位大爺如此低調(diào)……那感情好的,自己以后豈不是有用武之地了?
剛才還犯愁怎么討好這位大爺呢,現(xiàn)在,所有的問題都沒了。
心頭一塊石頭,總算落地。
他看了看孫三,忽然覺得這個廢物,似乎也有點(diǎn)用處啊。
頓了一下,他大笑道:“好兄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錢豹的兄弟,有任何麻煩,只要一句話,豹哥一并給你解決了。孫三,還不給劍哥道歉?”
孫三急忙鞠躬行禮:“劍哥,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
周劍默不作聲,指了指蘭蘭。
孫三會意,毫不猶豫,一巴掌甩了過去:“賤女人,還不快給劍哥道歉?”
蘭蘭噗通一聲跪地,聲淚俱下:“劍哥,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請您,原諒我吧。”
周劍還沒開口,錢豹一臉不悅:“狗東西,得罪了劍哥,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自己掌嘴。”
蘭蘭哪里敢說一個不字,豹爺都要敬重的人,更遑論她一個小酒托?
不敢猶豫,她掄起巴掌就扇自己。
一巴掌下去不夠響,錢豹加了一句:“沒吃飯???使勁!”
蘭蘭幾乎鼓足力氣,扇的啪啪作響。
周劍有些看不下去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擺了擺手:“算了,你走吧。”
蘭蘭如獲大赦,連滾帶爬跑了出去。
錢豹悄悄滿意,看向?qū)O三:“狗東西,得罪了劍哥,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
“啊?”孫三如臨大敵。
“以后眼睛擦亮點(diǎn),劍哥過來好好招待著,敢有半點(diǎn)不周,我要你狗命。”
“是是,豹爺……”
“以后叫豹哥。”
“是,豹哥。”
他轉(zhuǎn)而面對周劍,恭恭敬敬道:“劍哥,以后沒事您就過來玩,我孫三一定讓您滿意。”
周劍很滿意,一晚上折騰下來,雖然有些曲折,可收獲也不少啊。
以后有錢豹在背后支撐,他在東陽怕是真能橫著走。
當(dāng)然,對此,他并不感興趣,唯一可以保證的是,以后應(yīng)該沒人敢欺負(fù)他了。
以前那個連工作都找不到的應(yīng)屆畢業(yè)生,似乎,有了那么一點(diǎn)分量。
“時間不早了,豹哥,我們先走了哈,謝謝招待。”
“好嘞,劍哥慢走。”錢豹起身相送。
周劍走在前面,馬二帶著十名保安在后面。
出來門口,馬二主動道:“周經(jīng)理,我們送您?”
周劍笑了笑,道:“時間不早了,讓兄弟們都回去吧,哦,對了,你獎勵二十萬。”
“謝謝周經(jīng)理。”
馬二低頭哈腰,笑的直咧嘴。
他帶著十名保安大步向前走,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帶著驕傲與熱血,熱血沸騰。
一條小路上,周劍和唐英漫無目的走著,兩個年輕人似乎都有心事。
后來,還是周劍主動開口:“怎么?嚇著了???”
唐英撇了撇嘴:“才沒有,你自己臭美吧?”
周劍嘿嘿笑:“難道不是被我這一點(diǎn)厲害嚇到了?”
唐英忽然認(rèn)真了幾分:“確實(shí)有點(diǎn),孫三還好,那個錢豹可是東陽真正的大人物,連我爸都要敬畏幾分,可他……”
“怕我是吧?”
周劍也有些不解:“說實(shí)話,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你信嗎?”
“信。”
“那么,如果我說我是恒遠(yuǎn)的新老板,你信嗎?”
“信。”
“真好。”周劍抬頭,仰望星空,星空璀璨。
唐英緩緩道:“不管你怎樣,你始終是我認(rèn)識并且追求了三年的周劍,現(xiàn)在,我只問一件事。”
“什么事?”
“可否開個葷?”
“滾,滾回去。”
唐英哈哈的笑著,一邊跑一邊跳,開心的像不懂事的小孩子。
回到家,打開門,興致沖沖的唐英頓時愣了。
客廳的沙發(fā)上,唐任正冷冷的看著她。
“爸,你怎么還沒睡?”
唐任板著臉:“睡?睡個屁,老實(shí)交代,你是不是和那個混賬開房去了?”
“爸,你說什么呢?”
唐英撒嬌道:“我和周劍只是去酒吧喝了一會酒,開什么房啊,你不要亂說啊。”
唐任面色緩和幾分,心里……那叫一個感嘆啊。
傻閨女,你那股反叛勁呢?
老爸逼你嫁給那個手腕通天的大人物,你難道不應(yīng)該馬上懷個孩子什么的來逼迫老爸嗎?
你倒是和那小子去開房啊,?。可蛋。?/p>
果然還是太年輕啊。
他不耐煩的揮手:“我告訴你,以后你再敢跟那個周劍來往緊密,別怪我對他不客氣,滾去洗澡吧。”
唐英嘟著嘴,憤憤不平。
再說格林酒吧,送走周劍后,錢豹面上的笑容剎那間拉了下來。
孫三跟在他身后,試探性道:“豹爺……”
“啪!”
錢豹抬手就是一巴掌:“豹你大爺!”
孫三捂著嘴巴,很委屈。
他自知理虧,不敢反駁,改口道:“豹哥,我……”
錢豹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你大爺!”
孫三一臉懵逼,不解道:“豹哥,你……”
回應(yīng)的仍舊是啪的一巴掌:“我是你爹???”
孫三便不好說話了。
說毛啊,開口就挨揍,老實(shí)閉嘴吧。
“啪!”
錢豹又甩了過去,怒火噴張:“狗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差點(diǎn)把老子坑死了?那劍哥是什么人?林朝先剛把恒遠(yuǎn)送給他,老爺子又交代讓我找機(jī)會認(rèn)識一下他,結(jié)果呢?你這狗娘養(yǎng)的玩意,腦子放屁用的嗎?”
“我……”
“啪!”
錢豹吐沫橫飛:“你特碼還敢狡辯?信不信我打死你?啊?今天要不是老子在場,你特么有十條命也不夠丟了。”
這回孫三徹底不敢開口了。
他也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剛才在樓上的時候,豹哥也說上面交代下來一位大人物,哪成想差點(diǎn)被自己給得罪死了。
不管如何,那可是連豹哥都要敬重的大人物,自己這樣的小嘍啰真是嫌命長了。
要知道,整個東陽能讓錢豹恭敬對待的人,不超過一手之?dāng)?shù)。
錢豹不解氣,又丟了一巴掌,惡狠狠道:“以后讓所有人的眼睛亮著點(diǎn),誰敢對劍哥不敬,我特么就弄死你。”
“是是,豹哥您說的對。”孫三很委屈的點(diǎn)頭。
如果別人對劍哥不敬,您也要弄死我?
還講不講理???
錢豹掃了孫三一眼,揚(yáng)長而去,剛走出門口,笑容便憋不住的冒了出來。
老爺子交代的事,解決了,輕而易舉啊。
孫三這孫子,是個福星啊,以后得好好重用。
酒吧內(nèi),孫三面龐腫脹,像一只黑熊。
地上趴著的一眾保安紛紛醒來,眼見自家老板一副豬頭樣,噤若寒蟬,哪怕受傷也不敢呻吟一聲。
孫三氣不打一出來,劈頭蓋臉一頓罵:“狗娘樣的,看什么看?傻叉?。?rdquo;
眾人不敢做聲。
孫三手指眾人:“以后都特么給老子擦亮眼睛,看見劍爺過來,對,就是剛才那個年輕人,都給老子尊敬點(diǎn),以后,劍爺就是你們的親爺爺,知不知道。”
“……”眾人小雞啄米似的點(diǎn)頭,卻一副云里霧里的模樣。
誰???
咋啦?
好端端的……被揍了一頓,結(jié)果換來一頓罵?
是夜。
周劍沒有回家,來到恒遠(yuǎn)大廈董事長辦公室,往私密的大床上一躺,舒坦啊。
快點(diǎn)亮天吧,天亮就可以調(diào)戲美女秘書了。
哦,還有副秘書。
要不,現(xiàn)在打個電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