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語!
第二天傍晚林一照常來繆斯上班,昏暗的燈光,熱血的重金屬dj音樂,繆斯酒吧內(nèi)的一切無不刺激著眾人的心,火辣性感的舞女個頂個的沖擊著男人們的視網(wǎng)膜,激發(fā)他們男人特有的雄性荷爾蒙。
如此場景怎能不讓人沸騰熱血?可以說酒吧內(nèi)每時每刻都充滿著危險,當(dāng)然有危險的地方往往都伴有刺激感,所以即使他們知道這里不好,可還是一個勁地往里沖!
忽然一聲刺耳的急剎車聲音傳來,繆斯酒吧門口豎立的兩座千斤石獅子被裝的歪歪扭扭,不成樣子。
一輛掉漆的五菱宏光停在繆斯門口,四門同時打開,從里面跳出七八個年輕人,一色的寸頭,鼻梁上掛著黑色墨鏡,身穿殺手背心,脖子上金光閃爍的大金鏈子,腳下是墨綠色的解放軍鞋,胳膊肘下面夾著大包小包,胸膛、胳膊上刺龍畫虎,花花綠綠一大片,活脫脫的黑澀會!
繆斯酒吧的玻璃門嘩啦一聲應(yīng)聲而碎,為首的一位身著紫色體恤的年輕大漢囂張地喊道:“昨天晚上打我兄弟的人在哪?”
得,酒吧內(nèi)搖頭晃腦的眾位男女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原來這群人是來報仇的啊,眾人心中暗下尋思,看來昨晚的那個小伙子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不過即使他們這么想,卻沒有一個人走,先不說門口站的那幾個面目猙獰的黑澀會嚇住了他們,最重要的是他們想看看昨晚的小伙怎么辦?
就在眾人愣神的瞬間,門口涌進(jìn)來七八個人,很快其中一個小弟的眼睛便落在了酒吧東南角落里的男人身上。
“彪哥,磊哥說的不就是那個穿運動服的小子么!”小弟指著身穿李寧牌運動裝的林一說了句。
紫體恤大漢聞言,抬眼望去,身子慢慢前傾,抬手摘下墨鏡,呸的將嘴里的口香糖吐在了地上,大踏步地朝著角落里走去,罵罵咧咧道:“呸,草他丫的,瘦得跟猴子似的,兄弟們給我干死他!”
在場眾人聞言自覺地讓出一條路,防止自己被誤傷,雖然他們想看好戲,不過要是這無妄之災(zāi)落在他們頭上,那可真是:褲襠里掉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這個時候李媚兒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只見她俏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說話聲音都有些發(fā)顫,道:“林一,快跑!”
林一不慌不忙地扶著椅子把手站了起來,轉(zhuǎn)頭給了李媚兒一個放心的神情,“沒事的,這群小癟三還不能把我怎么樣!”說著便迎著這七個流氓走了過來。
七個大漢呈半圓形將林一包在中間,二話不說,抬手就打,林一眼角微挑,徑直照著正前方一人的小腿上踹了一腳,一聲“嘎嘣”脆響傳來,哪人悶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然后他又一記側(cè)踹退將左邊的大漢踢飛,哪人被一股大力沖的連續(xù)撞到三四個桌子才停下來。
接著林一又一個鯉魚打挺躲過了后面男人甩過來的鋼管,暗呼一聲好險,隨即身子一轉(zhuǎn),右腳掃在了男人的臉上,只是一招便放到一人,男人兩百多斤的身子連哼都沒哼一聲便一頭栽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下面。
桌上的紅酒,白酒,啤酒,已經(jīng)各類瓶瓶罐罐嘩啦一聲灑落一地。
嘶!
怪物,這貨絕壁是個大怪物!
在場眾人誰也沒想到對面七個人前后不過三分鐘竟然被林一一人赤手空拳放倒六個,不但圍觀的看客傻眼了,就連站在二樓樓梯口的李媚兒也看傻了。
這,這只有在電視上才會見到這樣精彩絕倫的身手,全程沒有用手,不過三分鐘放倒六人,關(guān)鍵主角還是自己一向以為的懦弱的人,不過在他側(cè)踹的那一瞬間,真的好酷啊,李媚兒不由得看癡了。
不光圍觀的看客看傻眼了,就連紫體恤大漢也傻眼了,眼睜睜的盯著那個瘦弱小伙走過來,一把捏住了自己的脖子。
“彪哥是吧,來來來,小弟跟你說個事!”林一捏著男人的脖子連拉帶扯地朝著酒吧的衛(wèi)生間走去,那彪哥原本還想著反抗,可是一看躺在地上嘶喊的小弟,頓時嚇得低下了頭,小臉煞白煞白的,也不敢再說什么了。
再說他兩來到廁所里。
林一收回了捏在大漢脖子上的手,臉上掛著凌冽的表情,道:“小子,你混那的?”
“哥,大大大,哥,小弟在城東一帶,不知道哥哥你混那的?”
“啪!”
林一抬手就是一記劈臉掌,“媽的,老子問你話呢,你倒打問起老子了!”說著他又甩了男人幾耳光。
彪哥不敢再多言了,深怕林一一個不高興再給自己一耳光,林一接著又問道:“是哪個什么磊子叫你來的?”
彪哥不敢多言,只得點點頭。
林一沒有開口,心下暗自思量開了,看來以后自己有麻煩了,其實他自己一個人倒不害怕,只是他有點擔(dān)心李媚兒的安全。
要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讓李媚兒受了委屈或者傷害,那他一輩子也不會安心的。
想著,林一眼睛一凌,周身的溫度下降到了冰點,道:“那個磊子什么的,我以后再找他算賬,先說說你吧,你他媽的帶那么多人來干嘛?還尼瑪個頂個地拿著鋼管,刺著紋身,你還真以為你丫是黑澀會啊,說吧,這事怎么辦?”
彪哥顫抖著身子,不敢抬頭,悄聲道:“哥,大大大爺,我錯了還不行嗎!”
“錯了?呵呵,說的倒好,這么多人打我一個,要是把老子打出個好歹怎么辦?”
彪哥聞言,心下暗罵:媽賣批,還把你打出個好歹,尼瑪我們根本都近不了你的身嘛,這都是你打我們了,不過這話他也只敢在心里暗自思量,絕對不敢說出來。
“那......那哥哥你......你說怎么辦?”
好漢不吃眼前虧,彪哥是知道這個道理的,現(xiàn)在只要他能離開這里,不管什么條件,先答應(yīng)下來再說。
“呵呵,看你的態(tài)度挺好的,我也不為難你,就給我一百萬吧!”林一說著,嘴角勾了勾,隨手拿出一只實心鎖在男人眼前晃了晃,沒有再說話。
男人聞言,差點沒被口水噎死,一百萬?你他娘的怎么不去搶銀行啊,這尼瑪簡直獅子大開口啊,不過嘴上可不敢這么說,囁嚅道:“我......我沒帶那么多!”說著,低頭在身上一頓亂摸,只拿出兩三萬現(xiàn)金。
林一惡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道:“沒了?”
“恩恩,真的沒了,大哥!”
“哼,我不信!”林一將信將疑地看著男人,隨即欺身上前,雙手齊上,在男人身上亂摸一通,“呵呵,你不是說沒了嗎,這是什么?”
“啪!”
“不老實!”
林一捏著一支大金表,慘白病態(tài)的臉上露出難見的笑容,伸出手在男人肩膀上拍了拍,道:“走吧,兄弟,記得你還欠我九十七萬啊!”
話畢,男人如蒙大赦般地癱倒在了地上,伸出手在那張豬腰子臉上抹了一把,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呵呵,沒事了!”林一對著李媚兒柔聲說了句,便又一次回到了角落里,獨自一人喝起了小酒。
李媚兒愣了愣神,俏臉微微泛紅,緩步上了場中高臺,接過話筒,清了清嗓子,嗲聲說道:“剛才出了點意外,還請各位大哥,小姐們見諒,今晚各位喝的酒全部算在我們繆斯頭上,各位盡興......”
嘩——
李媚兒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先是一愣,隨即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