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吃過飯,我悶頭就睡,這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中午又在干爹家吃了一頓飯,下午我爸媽開著三輪車來了。
說再有幾天就開學(xué),讓我回去準備準備。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臨走的時候,林九祥看著我道:“去了學(xué)校好好學(xué),學(xué)那個什么雞,將來最好別干這個了,周老頭家給了三千八,你都拿著,這些是干爹贊助你弄那個什么雞的。”
“什么雞啊?”我看著他有些無語,我是去上學(xué)的,又不是當(dāng)雞的,我爸媽急忙推辭,說這樣不好,家里有錢給我交學(xué)費。
“你們夫妻倆別勸了,這是我給我兒子的。”林九祥把錢塞到我手里,沉聲道:“好好學(xué)習(xí),記住了,出門在外,別亂炫耀自己會什么,這個世界能人無數(shù)。”
我拿著錢,第一次感覺到他對我這么好,眼眶有些發(fā)紅。
我爸媽都是莊稼人,對于什么計算機根本不懂,我爸拍著我的肩膀喝道;“快,給你干爹磕個頭,告訴他,你肯定會認認真真當(dāng)好那個雞。”
本來挺傷感的,被這話一出,我差點笑出聲來,跪在地上認認真真磕了三個頭,抬起頭看著他道:“我一定學(xué)好計算機,將來出人頭地。”
其實我那個時候真的有幻想過自己的未來,雖然是個大專,但是計算機這個行業(yè)那時候非常火熱,我也想過自己有一天拿著電腦,穿著西裝,出入高檔寫字樓。
可是后來的命運告訴我,我這輩子都跟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糾纏到了一塊,后來我去了學(xué)校學(xué)了幾年,開始明白,他們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只雞,永遠不是鳳凰。
回到家收拾好東西,捆綁好行李,走之前的第一個晚上我激動的沒睡著覺,在我十八歲的歲月中最遠就去過大同,對于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
當(dāng)我踏上火車,看著站臺上的父母,心里有著一絲說不出的滋味,人這一生要經(jīng)歷最多的事情就是離別,從熱淚盈眶到微笑揮手,很多人一揮手就是永別。
那天我在火車上哭的稀里嘩啦,到了太原南站,我第一次見識到了大都市,我以為迎接我的將是豪華的學(xué)校大門,一個充滿學(xué)術(shù)氣息到處都透露著裝逼之氣的地方。
可是當(dāng)我站在太原職業(yè)學(xué)校門口傻眼了,九十年代的建筑,被風(fēng)雨沖刷的像是違章建筑一樣,四五棟斑駁的樓房,門口伸縮門早已生銹,外面是一個個小推車,喲呵著煎餅果子。
旁邊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哥們打量了我一眼,悄聲問道:“朋友,你是這的學(xué)生?”
“對啊!”我看著他,滿臉的純潔。
“要盤嘛?”
“啥?”
我蒙了,啥是盤?
他朝著我飛了個眼兒,一副你跟我裝純是不是?撩開衣服,里面各種各樣讓人火辣辣的光盤,朝著我擠眉弄眼道:“正宗武打片,真刀真槍的干啊,每一根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你....。”我面色通紅,叫道:“我是這的學(xué)生。”
“我知道你是這的學(xué)生才賣給你啊。”
我已經(jīng)無語了,終于知道什么叫野雞大學(xué)了,提起行李往里面走,到報到處交了學(xué)費,辦理好一切,進了宿舍,其他人已經(jīng)在了,基本上都是山西人,還有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大個子,叫張偉圖,是山東人。
下午見輔導(dǎo)員,然而見到輔導(dǎo)員我傻眼了,這他媽不就是門口賣我盤的那個家伙嗎?他怎么可能是輔導(dǎo)員?
現(xiàn)場的同學(xué)都有些尷尬,很顯然不少人買了他的盤,面色有些尷尬,我也了解到,這個家伙叫宋建國,是一個三流大學(xué)畢業(yè)一年的學(xué)生,比我們大不了幾歲。
后來我們給他取了個外號,叫‘騷棍’,因為這個貨,第一天帶我們?nèi)C房,就教我們制作網(wǎng)絡(luò)爬蟲,找‘武打片’,還好沒幾個女生,而且那幾個女生一個比一個丑。
按照當(dāng)時的流行語來說,那真是一回頭,嚇死一頭牛,二回頭,黃河水倒流,三回頭,彗星撞地球,可能騷棍也覺得,這樣下去,班里的全去搞基也不愿意找那幾個女生,就找美術(shù)系的聯(lián)誼。
傍晚時分,我跟宋建國幾個家伙在學(xué)校門口等著,今天定的地方是小四川,身后忽然響起一個姑娘的聲音:“你們是計算機班的吧?”
我掉過頭看到兩個俏麗的人兒,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一個長頭發(fā),化著妝,給人一種溫婉的感覺,而另一個則是短頭發(fā),像是假小子一樣。
只不過臉上的妝容很精致,那種短發(fā)的精干和女人的媚碰撞在一起,讓我一瞬間恍惚了起來,一身連衣裙,她就像是一種異類,給人別樣的吸引。
那一瞬間我面紅如飛霞,那天聯(lián)誼我的眼里全是她,悄悄的看著,心中那頭被葉貝貝掐死的小鹿,瞬間滿血復(fù)活。
我了解到她叫王心怡,跟我一樣也是一年級的新生,從那天開始,我每天洗衣服,甚至破天荒的開始打扮了起來,只要她找我?guī)兔?,我絕對不會拒絕,什么打飯、修電腦、買零食,一時間到也打的火熱。
可以說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辦到的絕無二話,從那天開始,我決定要忘掉前面那八十九個,她會成為我的唯一。
長頭發(fā)姑娘叫孫曉曉,兩人是閨蜜,基本上形影不離,我成了兩人的保姆,兩個月后的一天,王心怡慌慌張張的來找我,讓我?guī)鸵粋€忙,吞吞吐吐的。
“什么忙?。?rdquo;我看著她有些納悶,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
“你...會抓鬼嗎?”
“啥?”我愣在了那。
這段時間生活回歸了日常,我都快忘了自己還是個陰陽先生的事情。
“你們宿舍有鬼?”我瞪大眼睛看著她,身上除了美麗我看不出任何東西,而且她也不慌張,我見過太多找我的人,害怕的直哆嗦,身上陰氣繚繞,甚至三魂七魄不穩(wěn)。
但是她沒有一點慌張,看向我的神色還有些害羞,我點點頭道:“會啊,你算是找對人了,我在我們村可是抓鬼小能手啊。”
“真的?。?rdquo;她點點頭道:“那你晚上來我們宿舍吧,我給你留著門。”
“你們宿舍幾個人???”
“就我跟曉曉兩個人。”
我木然的點點頭,她走后我站咋那傻眼了,宿舍里就她倆?
我晚上去抓鬼?
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根據(jù)我八年抓鬼生涯來看,她們宿舍絕對不可能有鬼,那么只剩下一個可能,她只是想讓我晚上去她宿舍。
我非常淫棍的意淫了起來,其實孫曉曉這個姑娘也很可愛的,王心怡屬于那種霸道、干練的女生,而孫曉曉則是溫柔可人的。
看來我得好好準備準備了,只不過不是準備抓鬼的,而且去了門口的計生用品店,這個店就在學(xué)校門口,甚至還有很多羞澀的小玩具。
我進了店里,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店老板說,買約會的東西的。
老板也是神人,將避孕套、印度神油、還有一些情趣用品放在那,朝著我眨巴了下眼睛道:“要哪個?”
我拿過避孕套出去了,有些心疼,一個套八塊錢,太貴了,不過心情還是很不錯的,抬起頭看著天空,心里暗暗的嘶喊道:飛揚吧,我的子孫。
回到宿舍開始準備,換上一身新衣服,整個傍晚我都看著表,她跟我說,讓我十點鐘去,到了十點鐘我邁步下樓,悄悄的進了女生樓,站在403門口有些緊張的敲了敲門。
沒一會兒房門打開,王心怡站在門口,穿著一身睡衣,胸前有些飽滿,領(lǐng)口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很是飽滿,見我來了,上下打量了一眼,悄聲道:“快進來!”
我急不可耐的進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