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嚴(yán)寬再次壓伐下來時,秦彥一拳砸在他的腦門上,將他震飛出去,撞蹋拐角的墻壁后,倒在廢墟之中,半天沒有任何的聲響。
“你呢?是自己滾,還是我?guī)湍悖?rdquo;秦彥目光轉(zhuǎn)到邵天方身上,笑著說道“或者,如你之前所講,我也殺..了你??”
這話簡單明了,直接。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邵天方。
“我自己滾。”邵天方額頭冷汗滑落,繼而,顫抖著跪附下來。
他全程目睹了秦英俊和嚴(yán)寬的下場,知道對方真的沒有開玩笑,這個面帶微笑的男人,真的敢殺了自己。
“碰。”
邵天方跪下來,原本高昂著的頭顱緊緊地貼著地面,他此時就像是一條落水狗,凄涼,落魄。
此刻,秦英俊正好醒來,目光緊緊地定格在邵天方的身上,他全身就像是石化了一般。
不可思議。
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如邵天方這般倨傲的天才少年,竟然會屈服在別人的腳下,甚至敬而畏之。
震驚,駭然。
秦英俊此刻的心情,真的近乎天塌地陷。
人字榜百位的種子選手,被各大家看好的天才青年,竟然被外界的無名小卒碾壓,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他本人更是凄慘,甚至一招都未出,從開始到結(jié)束,都是在昏迷中渡過。
他想著想著,突然臉色蒼白,想起了之前的口出狂言,看著兩個強(qiáng)大競爭者的下場,一種駭然到極致的感覺壓塌心頭。
怕了,真的怕了。
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個魔鬼,剛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索命妖魔。
他才是真正的妖孽啊。
另一邊,原本糟透心情的肖晚和師妃萱,竟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眼前的這個男人,越來越神秘,似乎每時每刻都能帶來驚奇,驚喜,震撼的刺激感。
“你這人還挺有意思的呢!”秦彥走回桌邊,端著酒杯小酌。
他確實(shí)沒有想過要?dú)⒘藥兹说囊馑?,事?shí)上這些青年修士,不過是先驅(qū)的炮灰。
十萬大山內(nèi)的正真妖孽,估計(jì)還在來時的路上。
與其鎮(zhèn)壓這些阿貓阿狗,還不如留著他的命,釣出后面的大佬,在慢慢玩。
“多…多謝您大人大量饒我小命,我邵天方保證,一定不會給你再添任何麻煩,自此以后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您的視線內(nèi)。”跪赴在地上后退的邵天方,突然說道。
一段話,他說得清晰有序,每一個字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顫抖著的音調(diào)。
恐懼,畏然,震撼,在他心頭繚繞。
他真的害怕,害怕秦彥在自己跪走的時候,突然出手,要了自己的小命。
他不得不怕啊。
這個男人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但出手卻是無比的狠辣,現(xiàn)在想想能活著,已經(jīng)算是自己命硬了。
事實(shí)上,秦彥此時要是突然改變主意,說要去他性命,邵天方一點(diǎn)都不驚訝,甚至還覺得這才是正常的。
生命危機(jī)繚繞心頭。
邵天方在自救。
換做平常時候,在邊緣區(qū)域內(nèi),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就代表著大把人脈,他就是王者,怎么囂張?jiān)趺醋觥?/p>
可如今不行,現(xiàn)在深處的是世俗界,是被各方制衡的地域。
在這里,十萬大山內(nèi)的修士不可濫殺無辜。
但不代表著世俗界的散修不能殺害十萬大山內(nèi)的修士,現(xiàn)在這個狀況,眼前這個魔王如果知道自己的背景,可能會因?yàn)榭謶?,不,這家伙根本不懼怕任何的事情,他只會因?yàn)楸惶翎叾鴾缈凇?/p>
邵天方可不想曾為第一個被凡俗散修打死的百榜天才。
那不只是恥辱,還是刻在靈魂上流傳千古的笑話。
“你還真是不懂事呢!”
陡然間,秦彥竟然再次出手了。
他縱步一躍,整個人直接踩在邵天方的身上,下墜的力量堪比千斤重?fù)?dān),瞬間將邵天方壓得撞碎地面,整具身軀彎曲對折。
“啊!”邵天方慘叫著,風(fēng)狂的回想著自己到底說錯了什么話?
不只是他。
在場的眾人,都在想秦彥怎么就動手了?
難道邵天方說不找他麻煩,自此不在出現(xiàn)在他面前,這不對嗎?
為何???
“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煩,你為什么偏偏要給我省掉麻煩呢?這是不是看不起我?”秦彥俯身看著邵天方的雙眼。
這雙眼眸內(nèi)充斥著滿滿地駭然和詫異。
天下所有人都想著把麻煩撇干凈,為何這個魔王,卻是喜歡往身上攬。
他至此也想不清,這個瘋子到底想做什么?
“求您。”邵天方此時內(nèi)心是崩潰的,是極度恐懼的,他已經(jīng)嗅到死亡的味道,拼盡全力的想要茍延生命。
他看著眼前這張臉蛋上愈發(fā)溫柔的笑意,如墜冰庫,整個身體都僵化,連呼吸都停頓了。
“事實(shí)上,你如果現(xiàn)在打電話叫人的話,我不但不會在吵你出手,還會叫人送你去醫(yī)院。”秦彥笑著說道“歡樂提示,這家醫(yī)院也是我的,里面集結(jié)著東南區(qū)域最好的醫(yī)資,你現(xiàn)在的傷,能保證只殘廢部不費(fèi)命哦!”
你的醫(yī)院?
我的天,你把人家大成這鬼樣子,最后還讓你的人救他?
難道所謂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就是這么個道理嗎?
在場所有人忍不住心里大哥寒顫。
秦英俊更是已經(jīng)感覺到下體的冷寒,就在剛才,他已經(jīng)做好脫離此地后,便將秦家所屬勢力全都帶來,雖然只是個二階勢力,但蟻多咬死大象,他就不信殺不死這個魔頭。
可是,下一秒,邵天方卻再次受重創(chuàng)。
這原本理所當(dāng)然的一擊,卻讓他嚇得靈魂差點(diǎn)出竅。
也許,這個魔王喜歡的不是麻煩,而是殺人。
以他目前在展示出來的力量和財(cái)力勢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甚至可能在后面有十萬大山的影子,他也許更是某個勢力散養(yǎng)在世俗界的妖孽天才。
如今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不過是想著借助他們的名號,當(dāng)做墊腳石,以摘星閣的風(fēng)波為目標(biāo),一鳴驚人罷了。
秦英俊越想越覺得是這種可能,下體瞬間失禁,騷臭的味道,讓秦彥忍不住嫌棄的抬頭看著他。
“我...不敢。”邵天方看著那惡魔的笑意,再次崩潰,當(dāng)場嚇得失去了神智,只剩下哇哇大叫。
“你呢?”秦彥回頭看秦英俊,嘴角的笑意更是顯露出來。
“我…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是我們狗眼看人低,不知您的尊貴,您就當(dāng)我們是個屁,就這樣放掉算了吧?”秦英俊直接就跪了。
這一跪,讓肖晚和師妃萱都忍不住捂上嘴巴。
這是人字榜百位的最強(qiáng)的三位種子選手之一啊。
今天在此地段,卻被一個后天境界的毛頭小子,一個相差八個小境界的螻蟻,越階碾壓,毫無還手之力。
進(jìn)而,還被逼得跪地求饒,祈求對方饒命。
想想最初三人出現(xiàn)時,那么的倨傲,那么的趾高氣昂的,那么的目中無人。
轉(zhuǎn)眼間,卻一個暈倒,一個慘敗,一個連動手都沒有,卻近乎殘廢。
這急劇諷刺的畫面,無比的刺激人的眼球。
“放你們也不是不行。”秦彥從邵天方的身上下來,緩步走向秦英俊。
“噠噠…”
一步步跨出,每步落下,都伴隨著清晰的聲音。
這仿若與心臟共鳴的步伐,讓秦英俊窒息,手腳冰涼。
“謝謝您的饒命之恩。”繼而,秦英俊不敢抬頭直視秦彥,惶惶地回答,便欲要轉(zhuǎn)身離去。
同一時間,秦彥再次發(fā)聲“我好像說過,現(xiàn)在是師妃萱的臨時保鏢吧?”
他的話音不高,但字字清晰地傳入秦英俊的耳畔。
最后一個字?jǐn)鄷r。
秦英俊竟然崩出一大口血,整個人踉踉蹌蹌的,像是隨時都會死掉一樣。
“怎么回事?”秦彥皺眉,他能確定,剛才沒有人以任何方式對秦英俊進(jìn)行攻擊,為何這家伙竟然突兀間受了這么重的傷?
“傳聞,以煉器聞名修煉界的師家曾在末法前,煉制出一柄蓋代仙器,但因?yàn)槟承┚壒?,這柄仙器沒有經(jīng)歷天劫煉身的過程,因此落了個詛咒之器的名頭,據(jù)說沾之必定九族霉運(yùn),他們?yōu)榱瞬贿B累家族,將這柄仙器激化成人身,放入人海歷練,希望能因此讓仙器重歸本彩。”邵天方顫巍巍的話音突兀間響起“我們兩在前不久偶然間進(jìn)了一個當(dāng)時老前輩的洞府,得打了關(guān)于這些事情的手札遺言,就連著這條線找了很久,終于到了這個女孩的身上,但又不確定,為了逼迫師家狗急跳墻,我們順手將消息散播出去,想著借助摘星閣的事情渾水摸魚得到仙器。”
“你的意思是師妃萱是仙器變的?那就有意思了哈?”秦彥砸吧一下嘴,又轉(zhuǎn)身走向師妃萱。
要說這姑娘就是虎,看到秦彥走過來,還以為他真的相信邵天方的話了,氣得當(dāng)場暴怒出手,一拳砸向他的頭顱。
不過,誰見過雞蛋砸大大樹,能把大樹砸斷的?
她現(xiàn)在和秦彥的差距,就像是這樣,因此結(jié)果很簡單。
秦彥探手就輕松的抓住師妃萱的手腕,順勢給她抖落兩把,看著那小身板,搖搖頭道“就這干巴巴的身子,你說她是仙器變的?你以為我沒看過歡天喜地七仙女?。肯膳欢??你說這玩意是?誰信,反正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