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是鐵骨門的外門客卿,以你的修為,應(yīng)該知道山內(nèi)二階勢力有多么強(qiáng)大吧?”田勝幽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秦彥,“不怕告訴你,今天在場的,還有一位來自內(nèi)門的大人,期修為在我之上,是真正的凝氣境界的高手,你要是識相點(diǎn),立即跪下來求饒,把湯云雙手奉上,我就幫你向那位大人美言幾句,或許還能讓你在他身邊當(dāng)條狗。”
“就這些?”秦彥有些失望了。
他原本以為這家伙能說點(diǎn)什么新鮮話來,沒想到還是老一套。
“哼,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夫今天話放這了,我殺定湯云這個叛徒了,你要是敢動手,老夫下一步就是你,讓你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田勝冷哼一聲,跨步走出,目標(biāo)依舊是湯云。
他很自信,剛才那一番話之后。
這個青年絕對會畏懼鐵骨門的強(qiáng)大,進(jìn)而畏縮逃離此地。
“你問我敢不敢?呵呵。”
秦彥看著老者,陡然間動了起來。
他將速度提到極致,轉(zhuǎn)瞬間就到了田子凡面前,探出手,直接捏住他的脖子,生生拽離地面。
“死老頭,你覺得這個樣子,這個回答,你可滿意?”
他臉上依舊保持著淡然的笑容,但手下的勁道是越發(fā)的大。
“啊,老祖救命啊。”田子凡疼得慘叫,腦海中迅速浮現(xiàn)出迦樓羅酒店秦彥打他時的場景,當(dāng)場大小便失禁。
田子凡的慘叫,讓田勝頓住步伐,臉色極其難看。
“放手,我命令你給我放下他。”
他高聲呵斥秦彥,想讓他松開玄孫,但沒有任何的作用。
“命令?”秦彥望著老頭,抬起手。
“啪。”
實(shí)實(shí)地一巴掌抽在田子凡的臉上,清脆的聲音灌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中。
“我要是不聽,你又能怎么樣?”
秦彥笑著再次抬手給了田子凡一巴掌。
他的力量很大,一巴掌下去,田子凡的臉都被扇得變形了。
“噗。”
田子凡凄厲的慘叫著,不斷往外溢出的鮮血里夾雜著顆顆白色的牙齒。
“你,找,死。”田勝氣得咬牙切齒。
但,卻是真的不敢多做任何動作了。
“是啊,我就是找死,你來殺我吧,我就站在這,求殺求滅啊。”秦彥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田勝屈服了。
沒辦法,田子凡是這輩里天資最高的,也是最幸運(yùn)的,目前已經(jīng)被鐵骨門內(nèi)門一位長老看中。
若是不出意外,明年開春,必定能夠拜師,進(jìn)而真正的將田家發(fā)揚(yáng)光大。
由此,他田家自此終于不用在懼怕外圍任何門派勢力了。
也可以真正的做到西南區(qū)域的老大,為所欲為了。
“我不是說了嗎?求殺求滅。”秦彥甩掉田子凡,抬起腳踩在他的脖頸上。
這舉動,讓原本就在嘔血的田子凡,血液卡在脖子哪里,生生嗆到。
“咳咳,救、命,救我啊!老祖,咳咳…”
他劇烈的咳嗽著,瘋狂掙扎,想要起身。
但力氣卻沒有脖子上那只腳大。
只能像是皮皮蝦一樣,在不斷蹦跶。
“你放過他,我愿意將這度假村送給你,絕不反悔,也不會跟后方的鐵骨門長老亂說,真的,快,松開子凡,他要死了啊!”田勝急的額頭上青筋直跳。
他渾身殺意沸騰,怒火積聚到了極點(diǎn)。
但卻無法發(fā)泄。
“哦,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秦彥直接整個人踩到田子凡身上,仰著頭看著田勝說道“去,把你那個所謂的鐵骨門長老也叫來,我嫌命長,就是想死,你快帶著他來殺我吧。”
“你瘋了嗎?那是鐵骨門??!在山內(nèi)二階勢力中也是頂尖的存在,你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理解,但你若是真招惹了他們,會給你的家族和背后的人招來滅頂之災(zāi)的,快,放開子凡,我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大家一笑泯恩仇如何?”田勝將姿態(tài)放到最低了。
然而,實(shí)際上,就在他說話的時候,一枚玉符已經(jīng)在他掌心中碎裂。
這是基本的傳訊手段,只要捏碎,范圍內(nèi)的指定人,就能快速接收到。
“這糟老頭子壞得很,嘴里說著不要,竟然還通知后面的人了。”
本來沉默不語的肖青醫(yī),睜開眼睛,戲謔的看著田勝。
他是筑基期的修士,擁有靈識探知的手段,自然第一時間就感知到田勝的小動作了。
“喲吼,你這糟老頭子真的壞,我信你個鬼。”秦彥腳下用力,踩著田子凡的胸膛一跺。
“嘎嚓。”
骨頭崩碎的聲音,再次清晰的傳入眾人的耳朵內(nèi)。
“啊。”
田子凡只來得及慘叫了一聲,人直接疼得抽搐不止,接著暈過去了。
“去你媽的,小畜生,你給我死吧。”
田勝怒吼一聲,直接跨步?jīng)_出,一掌拍向秦彥的腦門。
這種時候,這種關(guān)口。
他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完全忘記了招式手段,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就是傾盡全力,將眼前的螻蟻碾碎至渣。
“憑你,還沒資格與我男人接觸,滾。”
楚憐霜再次出手。
她和秦彥雙修后,修行速度突飛猛進(jìn),本身戰(zhàn)力超越境界很多了。
“碰。”
先天中階對戰(zhàn)半步凝氣境界。
楚憐霜退后十幾步,田勝身形頓住。
這一次對碰,高下立見。
“有意思,再來。”楚憐霜戰(zhàn)意噴薄,不但沒有懼怕后退,反而主動欺身上前。
“碰。”
第二次碰撞,楚憐霜臉色微微潮紅,但腳下退出去的步伐,整整少了兩步。
“起來。”秦彥朝著湯云看去,臉上掛著笑意,說道“去吧,把你老婆接出來給肖老看看。”
“是。”湯云迅速起身,踉蹌的朝著度假村內(nèi)跑去。
然而,異變再生。
就在他準(zhǔn)備踏入門中的那一刻。
一道黑光突兀閃現(xiàn),當(dāng)場貫穿湯云的肩頭。
鮮血,碎肉爆開。
幸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湯云本能的避開了。
要不然哪一擊,直接要了他的命。
詭異的是,他的血液灑出,淋在兩旁的花花草草上時。
那些花草就像是遭遇了明火,被飛快灼燒,短時間內(nèi)水分蒸發(fā),干枯,破碎。
“竟然有本事躲開本公子的攻擊,不錯。”
門后,一個青年緩步走出。
他有著外勁巔峰的修為,手里捏著一只丈長的小枝條,上方有著綢紅的鮮血滴落。
“俞公子,快出手幫我,求你了。”田勝看到青年出現(xiàn),像是看到了希望,高聲大叫。
“廢物,一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還好意思稱自己是客卿?”俞蕭北掃了一眼田勝,眼中盛滿不屑,接著直接轉(zhuǎn)頭,將目光定格在秦彥身上,對著身后的護(hù)衛(wèi)說道“去,給我將他拿下。”
他沒有直接自己動手,好歹他也是二階勢力內(nèi)門長老的子孫,身份高貴,不可能事事親為,一些小事情自然是由他的護(hù)衛(wèi)來做。
“是,公子。”
他身后走出兩個穿著長袍的護(hù)衛(wèi),朝著他重重地點(diǎn)頭。
這兩人依然踏入修武者的門檻,修為直逼后天巔峰。
明眼人看,都知道他們的實(shí)力強(qiáng)過秦彥。
兩人同時出手,也算是看得起他了。
他們應(yīng)承完畢,便直接欺身上前,踏步?jīng)_出,轉(zhuǎn)瞬間就到了秦彥面前。
“嗆。”
一陣清脆的拔刀聲。
兩把明晃晃的長刀出現(xiàn)后,便直接鎖定了秦彥的手腳。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要見血。
這是兩人的守則。
當(dāng)然,俞蕭北要他小命,沒說不能廢去他四肢。
“你們還真是殘忍呢!”
秦彥隨之動手了。
他迅速撿起地上那些保鏢拿起的甩棍,瞬息竄出,好似一道閃電,速度驚人,堪比光芒閃爍。
接著。
兩條甩棍,穿破兩人密集的刀網(wǎng),鎖定兩人的肩頭,隨之猛然落下。
“噗噗…”
下一刻。
伴隨著鈍物入肉的聲音。
兩個護(hù)衛(wèi)的兩側(cè)肩胛骨,清晰可見的看到兩只甩棍,齊根沒入。
蠻橫的力量,更是推據(jù)著兩人,撞向后方的門廊。
甩棍的頂端直接生生釘入門柱上。
那…那是實(shí)木做成的門啊!
竟然被平平的甩棍頂端深深插入。
這力量…
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神跡。
這手段…
恐怖、殘忍震撼人心。 與此同時,秦彥的腳步還未停止,依舊沖前。
隨后,他生生停在距離俞蕭北身前不過一寸的距離。
再往前一點(diǎn),他的嘴巴就能親到對方的唇上了。
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對方呼吸時,帶出的溫暖和臭味。
他伸手拍拍俞蕭北的肩頭,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向來公平,每一個人都會給機(jī)會,你也一樣,要么現(xiàn)在帶著你的人跪下來求饒,要么,等下我出手,打到你們跪下來求饒,之后一個個殺了。”
“該死的臭蟲,你以為你是誰?還給我機(jī)會?去死吧!”俞蕭北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心頭的震驚和駭然壓下,抬手持著那根枝條朝著秦彥甩去。
這枝條清脆鮮活,怎么看怎么像是剛從樹上折下來的樹枝。
但,隨著俞蕭北的攻擊,枝條上綠光大作,有著道道力量波動開來。
“法器?”
秦彥有些驚訝,好家伙,這鐵骨門果然財(cái)大氣粗,一個小年輕出來行走江湖而已,竟然直接配了件法器,真是夠奢侈的。
不過,他隨即嘿嘿一笑,既然拿出來的,就算是我的了。
正好,我老婆還沒什么趁手的武器,就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