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真臭。”
轉(zhuǎn)瞬間,秦彥到了張云面前,探出手,捏住他的右手虎口。
他的勁道很大,幾乎抓住的剎那,骨頭承受不住發(fā)出沉悶的咔擦聲。
“啊。”
張宇面色痛苦猙獰,剛下意識的想要痛呼。
秦彥又再次動手了,抓住張云的頭發(fā),生生的撞向擂臺邊上的柱子。
“他會死的。”
下一秒,一只大手橫過來,擋在張云頭顱前。
“放心,我對殺人沒什么興趣,純粹就是想廢了他。”秦彥手下停住,盯著面前的突然出現(xiàn)的老者。
這,怕就是肖青醫(yī)嘴里說的半步筑基期的缺一門長老之一了。
一門三尊,也是挺強(qiáng)大的道統(tǒng)。
不過,這有何用,惹我,動我兄弟,那就得完犢子。
“缺一門的弟子,還不用麻煩閣下去處理。”老者話音沉穩(wěn),不驕不躁。
“我要是非要動手呢?”秦彥寸步不讓,目光直逼老者。
肖家一行,遭遇落家結(jié)丹期高手后,他稍有感悟,實力也是有寸進(jìn),現(xiàn)在倒是真想試試半步筑基期的威力。
“你如果非要如此,那老夫就只能出手,好讓你知道知道缺一門的門派威嚴(yán)了。”謝松兵眸中寒光閃爍,本不想動殺孽,既然你不識趣,那老夫就只能送你去閻王殿了。
“長老,救我。”張云見到出手的人,臉上畏懼的神情瞬間化成笑意,張狂的吼道“嘿嘿,垃圾,你不是很威風(fēng)嗎?倒是動手啊。我求殺求死啊。”
“哦。”秦彥嘴角扯出一絲笑意。
竟然還有人主動求死。
從來沒見過有人提這種要求。
下一秒。
他猛然發(fā)力,扯著張云的頭顱,迅速脫開老者的手掌,撞向柱子。
“小畜生,你敢。”謝松兵氣自持修為強(qiáng)大,先天上壓制秦彥,心道對方絕對沒勇氣動手。
誰知,念頭剛落,事情就發(fā)生了。
他氣得本以為得須發(fā)飛舞,迅速探出手,抓向張云的頭顱。
“為何敢?你以為你是誰?滾。”秦彥不懼,依舊抓著張云的頭顱砸下。
轉(zhuǎn)瞬間,即至。
“轟。”
張云的頭顱撞中,石制的柱子,瞬間橫斷。
“啊..”
張云慘叫連連。
他的額頭上,被撞出一個猙獰的口子。
“滴滴滴..”
鮮血滴落,無比的灼眼。
你竟敢...謝松兵怒目圓睜,他完全沒預(yù)料到這人竟然擁有這么快的速度,實際上本身的修為,只有后天中階,完全遮擋了一切。
“來,你讓我試試,你所謂門派威嚴(yán)在哪里?”秦彥沖著老頭燦然一笑。
他現(xiàn)在就是有點奇怪,剛才動用了符箓力量,為什么那道陰力竟然還沒逼出來。
“你...你可知道我缺一門道統(tǒng)有多厲害?正真的一階勢力,念你年輕,若現(xiàn)在跪下來認(rèn)錯,我作為前輩,便饒你一次。”謝松兵被壓得有些窒息,他想暴起殺人,但自身形象在這,若是真如此,以后怕是在門中將會遭遇非議。
秦彥剛想回答,下方的葉國歡沒忍住,插嘴懟回來了。
“老頭子,你以為你是誰?你知道我家老板是誰嗎?還正真的一階勢力,老子跟你說,你,包括你引以為傲的缺一門,都沒資格,咚嗎?”
他倒是一點也不客氣,更是將這所謂的門派長老臉蛋,打得啪啪響。
可以說,就算這話是假的,可今天他是肯定顏面掃地了。
還有最初那句‘門派威嚴(yán)’,也成為最佳笑話。
“螻蟻,你一介凡人,竟敢多嘴修煉者上人之間的談話,該打。”謝松兵惱羞成怒,當(dāng)即臨空朝著葉國歡一掌拍出。
“轟。”
一道肉眼可見的能量光掌憑空出現(xiàn),壓向葉國歡。
不止如此,有淡淡地威壓,自那力量中產(chǎn)生。
這便是筑基期才能擁有的力量,來自眉心識海的精神靈識。
以他半步筑基期的能力,這一掌已然是全力。
竟然為了欺壓一個普通人,動用全力。
以葉國歡菜雞的實力,就算不被一掌劈中,被那精神力量掃中,也能當(dāng)場直接變成白癡。
不只是秦彥等人,連帶缺一門的長老都微微皺眉,怪謝松兵小題大做了。
“就這,還想跟我動手?”葉國歡站在那,淡定無比,但看似毫無慌亂,最后關(guān)頭,依舊是歇斯底里的咆哮了一句“大爺,救命。”
下一秒,光掌無聲無息的消散。
肖青醫(yī)出手了。
他是正真的筑基期,比之半桶水的謝松兵,抑或是上方的缺一門長老還要強(qiáng)大十倍、百倍,瓦解這樣的招式,他甚至眼睛都不帶眨的。
無聲無息間,謝松兵全力一掌,竟然霎那消散。
整個虛空除了最初的璀璨光芒外,別無他物。
仿若那一招根本從未打出。
“怎么回事?”謝松兵額頭冷汗直冒,眼睛朝著四周亂竄。
他就是想殺人立威,本義是快刀斬亂麻。
但沒想到被人阻止。
可現(xiàn)在阻止的到底是身后的長老,還是對方的人?
如果是對方的人,能夠這樣無聲無息的化掉我的招式,那必定是正真的筑基期大修士。
若是如此,剛才我說的那些話,則是冒犯了。
也就是說,我要是在多嘴一句,怕是缺一門自此有可能會被直接抹除。
“那什么,老頭,我現(xiàn)在就站在這,今天我就在這等著,等著你這所謂的‘門派威嚴(yán)’。”秦彥手下再用力,暈厥的張云再次被撞擊,頭顱撞到剩余的半截石柱,當(dāng)即血液開花。
那場面,很是刺激。
“啊。”
張云慘叫,拼命的掙扎。
但他不過是一流高手,怎么可能是后天境界的秦彥對手。
相反,越掙扎血流的越快。
底下的張武已經(jīng)快忍耐不住了。
“長老,這個外姓人,在虐打我門弟子,您就這樣袖手旁觀嗎?”
他還在‘忍’,畢竟張良齋還沒上去,這是他最強(qiáng)的競爭對手,敵不動我不動才是硬道理。
“他不是不動,而是沒那個膽子,不信你問問他。”秦彥放開張云,讓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抬起腳踩著他的臉頰,笑道“不只是他,就連后面坐著的那兩個老爺子,現(xiàn)在也不敢。”
“你別逼我。”謝松兵低聲說道。
他現(xiàn)在進(jìn)退兩難,心中有些后悔剛才為張云出頭了。
若不是張武給予的承諾太豐厚,他也不會為個低階弟子出手。
“逼你又如何?你敢動手嗎?或者你想試試看我敢不敢殺了你?我告訴你,小爺在你們前山撒了幾個億的錢,識相點自己去后面山上撿點走人,我進(jìn)去查點事情就出來,不然小爺今天就用錢燒了你們這小破地方。”秦彥踏出一步,直逼謝松兵面前。
他還以為張良齋叫他來干什么,原來只是參加這種么意義的活動。
就為了一個沒啥前途的掌門?
真搞笑,要錢沒錢,要勢力沒實力的,坐上去不是等著每天來人削你嗎?
“你在往前一步,別,別怪我出手了啊。”謝松兵嚇得退后半步,但隨即惱羞成怒的再次回位。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定決心,為了小命,若是對方在這句話后還敢往前,他就逃命。
雖然很舍不得缺一門的資源,但比起活著,其他的就一文不值了。
“你要是現(xiàn)在跪下,跟我低頭,我給你一個億,怎么樣?”秦彥笑道。
目光游走,這種純屬墻頭草,見風(fēng)使舵最在行了。
“你,別想太多,我可是缺一門長老,背靠著豐厚資源,會在乎你這點錢?”謝松兵已經(jīng)心動了。
他嘴里雖然這樣說,但實際上缺一門真的缺資源,就連他們長老每年分配的修煉物資,加起來都不超過百萬。
所以,當(dāng)秦彥說出一個億的時候,他已經(jīng)做出決定了。
一個億啊。
那可以換來多少靈石,藥材,丹藥啊?
沒準(zhǔn)還能靠著這些再次突破,成就筑基,到時候又有百年壽元。
與這些相比,尊嚴(yán),地位算個毛?
“謝長老,來者是客,你莫要這樣子叨擾,還是盡快給小友讓路,我們后山茶話。”
“小友,既然你有意參觀,我等自然大感幸運(yùn),請吧。”
高臺上,剩下的兩名長老,終于發(fā)聲了。
“我怕是你們都沒有這個雅興了。”
秦彥剛想會回答,突兀間一道話音插入。
接著,從黑夜中穿行出數(shù)十人。
這幫人像是融入了黑夜的野獸,一言不發(fā),目光冷幽幽。
每一個,身上都有濃郁的殺氣和血腥氣。
甫一出現(xiàn),缺一門的那些弟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仿佛,出現(xiàn)的不是人,而是一群剛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野獸。
為首的青年,面色倨傲,腰間別著把夸張的長劍。
踏步走來時,昂著頭,就像是萬軍首領(lǐng)。
“侯仁軍你來這干什么?我都說了,缺一門不會成為你侯家附屬,滾吧!”謝松兵間來人面孔,當(dāng)即松口氣,心道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尷尬你就來救我一次了。
“附屬?你怕是高看自己了。”侯仁軍抽出腰間長劍,點指謝松兵面頰,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現(xiàn)在就給缺一門一次機(jī)會,以你開始,一個個給我磕頭,磕到我滿意位置,我考慮讓你們的奴隸等級高一點,自此以后活得舒服點。”
“你是想死是么?你們侯家真想跟我全面戰(zhàn)爭?”謝松兵面色陰沉,殺意沸騰。
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張良齋請來的外援,他有正真的筑基期大修士撐腰,忍了。
第二次,就是現(xiàn)在。
這個侯仁軍不過是一流巔峰層次的高手,螞蚱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