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你們,咳,剛,剛喊什么?都,沒、沒事吧?”何馳被六雙眼睛盯著,心底有些發(fā)毛。
這是咋了?
剛不是還鬼哭狼嚎呢么?
咋滴,別告訴我你們在對劇本?
夜光劇本這個梗,我可是不會相信的。
他咽口口水,打算咳嗽兩聲在說話,這樣估計能緩解一下尷尬。
但是,這兩位老爺子手里怎么都拿著刀,這架勢難不成剛才我要是做點壞事,意思就往我身上招呼了?
這不能把?
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舞刀弄槍的,真是可愛。
“叮鈴鈴...”
就在這時,秦彥的手機響了。
他隨手接通。
對面立即傳來急沖沖的話音。
“彥子,老子被人欺負了,人手不夠,到張家界來找我,我需要你的幫助,快。”
說罷,直接就掛斷電話。
整個過程不到三秒。
秦彥看了眼來電顯示“張良齋”。
張良齋,一個很久遠的名字了呢!
對了,忘記了。
他好像也是唯一一個對我脾氣的人,也是第一個在華夫高中接受我的人。
記得,剛進學校那會,還跟他搭檔去抓鬼來著,自從他被家里人叫回去,已經(jīng)有一年沒見了吧?
這家伙還真是如往常一般會掐時間,剛下飛機,就來電話。
既然這個時候打電話,那得幫,秦彥拍拍門外的的何馳肩膀,說道“給你五分鐘,安排好去張家界的工具,我要最快的,不差錢,完事自己去找葉守天要一百萬。”
“去張家界干什么?你不知道你老婆肚子餓?不知道這樣會影響肚子里的孩子?”楚憐霜三連問。
她倒是無所謂,就是心里氣不過。
這家伙不但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還是個沒腦子的大豬蹄子,也不知道哄哄老娘。
“孩子,你的意思是我要當?shù)耍?rdquo;秦彥瞇著眼看楚憐霜,他就知道這趟出行肯定有驚喜。
不行,這得通知老頭,他可是老早就想讓我整個崽子陪他遛彎來著。
他想著,就掏出手機給老爺子和岳父打電話。
一頓操作是猛如虎。
楚憐霜眼看著電話撥通,又被迅速接通。
然后,自家這傻老公,就用極度簡潔的話音,跟對面匯報完了。
“我老婆有了,你準備當爺爺了,出山帶孩子吧!”
沒等對面反應過來,他直接掛斷電話,撈起賴寧就一巴掌抽下去,怒吼道“都特么當舅舅的人了,還特么睡覺,起床,給老子出去買玩具去。”
當然,賴寧是根本沒任何反應。
只是車上的人看楚憐霜的眼神都變了。
葉國歡甚至已經(jīng)開始爬窗,估計意思應該是孕婦需要自由空間。
換句話說,現(xiàn)在是兩夫妻的家庭事,在這當電燈泡實在不好。
“...”楚憐霜一臉懵,她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怎么會發(fā)展到這個程度的。
“老婆,來,你想吃啥?咱這張家界都不去了,干脆就去云南,聽說那里空氣好,適合養(yǎng)胎。”秦彥回頭抱著楚憐霜,那叫一個疼。
沒辦法,這可是國寶。
“養(yǎng)什么胎?養(yǎng)什么胎?這是肉,這都是肉,沒有孩子。”楚憐霜真的無語了。
她本來就是隨后口說說,沒想到就這幾秒的功夫,整個世界都知道了。
這才結婚多久?
一個月都沒到,這就懷孕了。
誰信???
不對,這不是重點吧?
“小子,你這老婆是真沒懷孕,要不我們先去吃東西?”肖青醫(yī)在一行人里是年紀最大的,加上他本身有點醫(yī)學基礎,自然是看得出來。
他自從突破筑基期后,就一直居住在肖家深處修煉,已經(jīng)有甲子時間沒有出過門了。
這外面的花花世界,當初可是讓人流連忘返呢。
既然出世了,那就應該好好游戲紅塵。
“老婆,你咋滴能騙人呢,你看看咱爸都給寶寶買了個嬰兒用品產(chǎn)業(yè)園,我那老爺子更是已經(jīng)收拾好行囊了,準備出來帶著小子去昆侖山遛彎了,這轉(zhuǎn)眼娃沒有了,這不行,要不我們趁著還有時間造一個?”秦彥摸著下巴,自言自語了三秒后,抱起楚憐霜就往外走。
看樣子是真的打算在附近找個酒店,立地兌現(xiàn)造娃的的承諾了。
“你能不能不鬧了?”楚憐霜難得的臉紅了,這都是什么事???
“老婆別鬧,一切有老公,讓為夫自己動。”秦彥認真回答。
于是,他就挨打了。
一分鐘后,眾人出現(xiàn)在機場餐廳。
這個地方,已經(jīng)直接被何馳買下,現(xiàn)在被清空。
酒足飯飽后,兩架直升機正好到了。
七人各自上了飛機,趁著夜幕,朝著張家界飛馳而去。
當飛機到達落到張良齋提供的位置上時。
哪里燈火通明,影影綽綽的可以看見,有很多人。
“上方何人,為何侵犯我道門場地,若是勿入,請迅速離開。”
飛機鋼要接近,一道輕喝聲傳來。
“撒錢,喊人。”
秦彥的回答很簡單示意飛機直接到了上空。
然后,大把紙幣灑落。
這些錢真的太多了。
從空中灑落,跟大暴雨一樣。
從下面往上看,就像是看到下了紅色的雨水。
“下面的,有沒有人叫張良齋?”葉國歡拿著擴音器,對著下方就咆哮“我老板秦彥來了,誰欺負你,你拿錢砸死他。”
這話很強勢,也很牛氣。
沒辦法,這齊刷刷地錢雨,真的太引人矚目了。
“我操,你們能不能低調(diào)點?”
幾秒后,下面?zhèn)鱽硪坏啦豢芍眯诺脑捯簟?/p>
“低調(diào)?我們也想啊,但實力他不允許啊。”葉國歡認真回答道。
他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太特么爽了。
沒想到錢真的是廢紙啊。
下方,響起另一道話音,“張良齋,這是你朋友?為何那世俗的錢財如此灑落場地,這是對我們道門的侮辱,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要不然今天你們張家就得廢除資格。”
兩架飛機的高度實在太高了,密密麻麻的紙幣,遮擋了所有視線。
飛機上的秦彥,想要去看看張良齋在哪,根本辦不到。
沒辦法,只能示意降落。
本來他還想多撒幾把,沒準張家小子的事情就解決了呢。
“剛才我聽到了,是那個不要臉的竟然敢為難小哥哥,滾出來,讓小爺拿錢砸死你。”葉國歡現(xiàn)在腰板賊挺,說話是囂張跋扈。
“選正統(tǒng)?一幫半步筑基,帶著一個先天,一群小朋友在這打鬧吧?”肖青醫(yī)筑基期的修為,一落地在場所有人的修為都被他摸清楚,自己在那自言自語兩句后,扛著賴寧繼續(xù)裝睡。
“管他呢!反正誰牛逼,用錢收他。”葉國歡哼唧兩聲,從隨身的包里拿出兩疊錢,看樣子是真打算用錢辦事了。
“哼,我缺一門節(jié)選正統(tǒng)掌門,你們外姓人沒有資格管,最好現(xiàn)在滾開,要不然...視為敵人,殺之。”
話音落,一個中年人走出。
這人穿著簡色道袍,龍行虎步,周身氣息內(nèi)斂,雙目中有光暈閃動,一看就是外家修煉的高手。
“外功入先天,挺不錯的。”肖青醫(yī)淡淡地掃了一眼,隨后便閉目養(yǎng)神。
“張武,就允許你請外援,不允許老子請?”張良齋自后方奔來,跟秦彥來了個擁抱,回過頭譏諷道“怎么,號稱正統(tǒng)的張武大師,這是怕了?”
“那是我兒子,姓張,何來外援之說?”張武冷笑。
他好不容易將那野孩子培養(yǎng)起來,別說是讓他改姓名,就是讓他以身赴死,也無不可。
準備了十幾年,就為了今朝一戰(zhàn),誰都不能阻擋他成為掌門的腳步。
只要登上寶位,就能得正一道統(tǒng)灌頂,立地成為半步元嬰修為。
到那時,這西南區(qū)域,就是他的了。
錢,勢力,美人...
一切只要揮手既得。
“兒子?你說的是哪個用鬼飼養(yǎng)長大的陰物?你以為用你那一脈的正陽符遮蓋氣息,我就聞不到了?”張良齋直面張武,喝罵道“正一道自古傳承,以守正辟邪為己任,你如今卻為了私欲豢養(yǎng)邪物,該遭天譴。”
張武臉上笑意濃郁,他根本不去回答,只是點點下巴,示意張良齋去看比武臺。
“?。。?rdquo;
同一時間,場上傳來慘叫聲。
張良齋下意識的看去,才發(fā)現(xiàn)上方原本對戰(zhàn)的兩人,只剩一人。
而站著的正是張武的兒子張銘刻,手里抓著一雙還在滴血的斷臂。
地上淌著一個血人,沒有了四肢,瘋狂的嚎叫著。
同樣的手法,同樣的不留任何情面。
一出手,就是廢人四肢。
“張銘刻,勝。”
“接下來,張武一脈守擂上場。”
臺下主持比斗的老者宣判。
秦彥定定的看著,對所謂的掌門位置一點興趣都沒有,但他聞到了陰氣。
確切的說,有一道流動得極快的陰邪力量,在四周快速游走。
從他落到這個地方后,那道力量走動的速度越發(fā)的快了。
“張良齋,我要是你,就認輸,然后跪在我大伯面前,祈求他像繞過一只瘋狗般饒過你。”
擂臺上登上去一人。
著黑色服飾,手持戰(zhàn)劍,轉(zhuǎn)了兩圈后,沖著張良齋怪叫一聲。
“還是說,你想親自動手了?人家好怕怕哦!”
他甚至背過身子去,肆無忌憚地故意露出破綻,想要引張良齋上去。
“云公子,他張良齋一脈都是一幫營養(yǎng)不良的土狗,連刀劍都拿不動,平常都是任人打罵的小畜生,你這是為難人家了。”
“云公子,我看你還是蹲下來,不然老實人一脈會爆發(fā),把你打死的,哈哈...”
“云公子,張良齋公子可是號稱正一道最強傳人,您怕是正常的,哈哈...” 四周影影綽綽的人群,有支持張武一脈的人,紛紛開聲嘲諷。
突兀間,秦彥動了。
身如幽靈,速度極致驚人。
他本來不想動手的,但剛才那道陰力竟然落到臺上張云身上去了。
這就有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