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廢話真多,我聽得都膩了。”
然而。
也就是這么一霎那。
突兀間。
一切都靜止,定格了。
讓落淳沒想到的是,讓決然的肖青醫(yī)沒想到的是,讓在場所有人沒想到的是。
就像是神祇降臨,落淳的身邊突然間出現(xiàn)一個人,一個帶著滿臉倦意的年輕人。
如此的突如其來,如此的詭異莫名。
正是一直在房車內(nèi)睡覺的賴寧。
底下的秦彥,瞇著眼打量了三秒,當(dāng)即咆哮道“七師兄,你在多睡幾秒,你親愛的師弟就嗝屁了。”
“沒看過電視嗎?英雄都是這種關(guān)鍵的時候出現(xiàn)的,這樣才能震驚全宇宙好嘛?”
賴寧靠在落淳的身體上,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反派死于話多,還有說話別那么大聲,擾人清夢,是要挨打的。”
他真的很困,為什么這些人都不懂,老是來吵呢。
“你、你到底是誰?”
落淳此刻渾身冒冷汗,剛才的囂張張狂,現(xiàn)在只剩下忌憚、驚恐、震顫了。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修為,竟然輕松定格了我的攻擊,而且還能這樣悄無聲息地靠近我。
這種年紀(jì),竟然能這般恐怖,他是怪物嗎?
他想想自己一生過百載,好不容易借力才突破到結(jié)丹期,跟這人一比,簡直就是一堆屎。
“我?guī)煹苷f話的時候,不喜歡仰著頭,你還是到他面前去吧!”賴寧無精打采,上下眼皮都快貼住了。
“啊。”
下一秒,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壓住落淳,將他硬生生推向地面。
過程中,落淳驚懼的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轟出的掌力,竟然消失了。
對,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的消失了。
連點火星都未見,就仿若未曾出現(xiàn)一般。
“碰。”
落淳重重地摔下,整個七零八碎的地面,又再次沉陷。
他身上的氣息轉(zhuǎn)而化成黑霧,充斥著陰冷和怨氣。
“這氣息,沒有十萬以上的冤魂,是凝聚不出來的,看來你渡劫的時候,是靠著這些東西頂替,這才瞞天過海了吧?”秦彥走來,俯身打量地面上的落淳,笑道“鬼堂看起來很注重你呢。”
“什么鬼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落淳出生在修道世家,自然知曉鬼堂在十萬大山內(nèi)的名聲,若是被人知曉自己跟他們有關(guān)聯(lián),下場肯定比死還慘。
“不說?七師兄,有...”秦彥笑了,剛想跟躺在落淳身上的賴寧說話。
竟然發(fā)現(xiàn),永遠(yuǎn)保持在昏昏欲睡狀態(tài)的賴寧,此時竟然站了起來,面色嚴(yán)峻的盯著地面。
稍時。
整個天際瞬間暗淡了三分。
隨后,滿院子的殘碎尸塊.血跡,竟然迅速的滲入地底。
“怎么了?” 他問道。
“該死的。”賴寧在頃刻間踏出一步,一拳砸向地面。
“轟。”
地面震顫,一道道碗口粗細(xì)的裂痕斑斕密布。
下一刻,落淳不見了。
詭異的消失了。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從未移動過,但卻沒有人看到他是怎么消失的惡。
“竟然能做在我眼皮子底下進(jìn)行隔空挪移,這幫人怕是越來越強大了。”賴寧走回來,臉色再次便會頹廢倦態(tài)。
“我擦,你也沒法嗎?”秦彥問。
“我要是有法,那老頭能逃?你還真可愛。”賴寧打個長長的哈欠,順勢倒在秦彥身上呼呼大睡。
秦彥真想弄死他,但想想打不過還是算了,不然等會還得被毒打,這不是犯賤?
“好了,葉守天你配合肖家,把落家的產(chǎn)業(yè)全接受了,剩下的事自己解決,我就不參合了。”
他將賴寧丟給肖青醫(yī),背起打瞌睡的楚憐霜,轉(zhuǎn)身走人。
秦少,這些你都不要?。咳~守天問道。
“要來干嘛?我錢還不夠多?”秦彥回道。
“這個,也是。”葉守天第一次覺得自己喜歡上‘有錢人’這三個字了。
落家經(jīng)營十幾代,旗下產(chǎn)業(yè)遍布各個產(chǎn)業(yè),雖然都沒什么名氣,但實際價值絕對能達(dá)到千億還多。
這么個龐然大物,他竟然連猶豫都沒有,直接舍棄。
好大的魄力。
“對了,落家的制藥廠,肖家把派一個先天期的鎮(zhèn)守,過兩天我叫人來,利用他們的藥田,制作點新藥。”秦彥突然想起來知守觀有個打雜的小弟子,專門研究制藥煉丹的,反正在觀里也是閑著打蒼蠅,還不如出來發(fā)光發(fā)熱。
“喂,你這就走了?”肖晚有點舍不得了。
她覺得鬧了那么大的動靜,自此之后,整個柳城所有人都知道她肖晚帶回個牛逼的男朋友,不僅弄平了落家,將對方結(jié)丹期的老祖嚇走,還將六大家族全都收于賬下,如此驚天的人物,竟然轉(zhuǎn)身就走,這不是明擺著不要她了嘛?
人渣,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她越想越覺得對,心中就有點怒火了。
“喲吼,看來我的女神是想通了,來,咱回房間,試試我那套‘生米煮成熟飯大法‘吧’”秦彥真回頭了,他臉上都是猥瑣的笑意,三兩步已經(jīng)走了大半路程,眼看著豬嘴就要湊到肖晚的臉上了。
之前答應(yīng)你的條件,西南區(qū)域鬼堂的分部,也是我偶然間知道的,在湘西懸棺崖,我、我走了,學(xué)、學(xué)校見。肖晚面色通紅的嚇得踉蹌退后,差點跌倒,要不是關(guān)鍵時候葉國歡的咸豬手伸過來,她能直接滾回院內(nèi)。
“女朋友,你臉咋紅了,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送點錢給你燒著取暖?。炕蛘呶覀冞M(jìn)房去,我給你檢查一下?”秦彥在后面得意無比,但隨即感覺到腰間傳來一陣劇痛,回過頭發(fā)現(xiàn)一張臉色不是很好的蘿莉臉蛋。
“老婆,這不怪我啊!是你同意我當(dāng)她男朋友的,我和她還是純潔的,連牽手都沒有,這不好吧!”秦彥也覺得虧了,來這廢了半天勁,除了一堆不值錢的產(chǎn)業(yè),連帶來的那堆廢紙都是半推半就的送出去的。
說好的出來花錢,這情況,一天都沒花出去多少,這怎么行。
他覺得心中有罪惡感了。
“那你是不是還想帶著她,一起回房間睡覺???”楚憐霜嬌俏的臉蛋上,已經(jīng)爬滿紅暈,話語酸味十足。
兩旁的人,已經(jīng)識趣的走開。
至于老爺子肖青醫(yī),本來想問扛著這家伙干什么,他不能自己走路嗎?
但轉(zhuǎn)念想想,畢竟是個大高手,最主要是自己又打不過,背著就背著吧。
于是,他也走了。
秦彥還在那不知死活的笑了起來,搓著手吞吞吐吐的問道“真、真…真的可以???那試試?”
他已經(jīng)自動腦補接下來的畫面了,雙眼冒綠光,口水都跟著溢出來,每說一個字就下意識的抹次嘴巴。
“再見。”楚憐霜是真溫柔的,她只用了一拳,就輕松的回答了秦彥的話。
當(dāng)然,以她的境界,一拳下去,秦彥干凈利落的被砸暈了。
這一拳更是讓葉國歡對‘蘿莉’這個詞完全改變了看法。
他看著地上沒了動靜的秦彥,抽口涼氣,低聲嘟囔著“我靠,真夠勁,我中意不來。”
楚憐霜抓著秦彥的腳,想拖貨物一樣將他拖到葉守天面前,說道“葉守天,給我們安排去湘西的飛機,要會員單獨包間的,不,直接買一架飛機,半個鐘頭內(nèi),我要從柳城出發(fā)。”
“是,這就準(zhǔn)備。”葉守天滿頭大汗,他現(xiàn)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在折騰不能去找一個女人折騰,你看這平常溫柔可親的樣子,轉(zhuǎn)個身比金剛還厲害百倍,這誰受得???簡直溜溜溜溜??!
半個小時后。
當(dāng)楚憐霜一行人出現(xiàn)在柳城國際機場時。
葉守天等人已經(jīng)將通道清出,引導(dǎo)她們迅速登上飛機。
“老板娘,真不等老板醒了商量下?你看我們這就七個人,光棍七去這是,這就攻人家分部去了,鬧得吧?”葉國歡坐在按摩椅上,享受著高級按摩器舒適的按摩,眼中還是不自覺的朝著來往的空姐瞄去。
“哪來的七個,咱就六個人,你就是個廢材,沒用處,不算人。”楚憐霜的醋壇子還沒蓋好,現(xiàn)在還是一肚子火,看著葉國歡那猥瑣樣,心中又再次肯定的發(fā)出一句‘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討厭,怎么說話那么直接,壞死了,人家好喜歡呀!”葉國歡臉皮后如城墻,根本不為所動。
“你在說話,老娘就把你掛在飛機翅膀上,你信么?”楚憐霜深呼吸,拉過秦彥,深深地埋進(jìn)他的胸膛內(nèi)。
世界安靜了。
從柳城到湘西,兩個方向。
經(jīng)歷了三個小時的飛行,一行人落到湖城國際機場。
機場外,有葉守天早就安排好的車隊與專人。
此時,天已經(jīng)昏暗下來,直接去湘西是肯定不行了。
楚憐霜有點后悔砸暈秦彥了。
于是,她又用同樣的拳速,在秦彥的胸膛上砸了一拳。
有道是以毒攻毒,果然當(dāng)即他就醒了。
只是咳得有點厲害。
“我們到哪了?”秦彥望著外面兩眼發(fā)蒙,心中就只有這么幾個問題。
這是哪?我來這干嘛?我怎么暈了?胸口怎么有點疼?
他轉(zhuǎn)頭看一眼坐在車內(nèi)的幾人,就發(fā)現(xiàn)這幫人眼睛里都是憐憫,連忙捂著屁股,慘兮兮的大喊道“救命啊!家暴了!毆打良家少男了,都是臭不要臉的??!”
這一嗓子聲音極大,搞得開車的司機以為出事了,剎車一踩,掏了武器就跳下來扯門。
好家伙,那是手勁大得出奇,這一扯把車門扯掉了。
車內(nèi)一幫人,臉色各異。
他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葉守天這家伙手下都沒一個善茬,動輒就是這種拆家份子。
整個二哈出神的拆家軍團(tuá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