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他好像跑了呢!”肖晚又做回小板凳上,一副悠閑的摸樣,現(xiàn)在就差一把瓜子,不然估計能在這耗上一天。
“跑哪?”秦彥轉(zhuǎn)頭看去,倒吸一口涼氣,罵道“哥們,我不殺你的哇!你別往那走,會死人的啊。”
他這次說得話真真的,畢竟車上那位比之在座的人總和還要強大十倍,你這還不如跟我死磕,沒準開心了就廢你而已。
但你要是跑上車,那就真的完蛋了。
“我信你個鬼,你個無法無天的熊孩子壞得很。”李勝飛頭都沒回,蹦起來想踹碎擋風玻璃,直接進入駕駛室內(nèi)。
“完蛋了。”秦彥嘆息一聲,他本來還想將李勝飛發(fā)展成友好團隊里的骨干成員,俗話說得好,今天睡地板明天睡總統(tǒng)套房不是?
當然,我這么有錢,睡地板也得鋪上金子,不,必須足量的鉆石,這才對嘛。
“老公,看起來你很疲憊呢!要不要趁著他們沒來,進屋去,我邊雙修邊給你按摩?”楚憐霜走來,整個人趴在秦彥的背上,沖著他的耳窩吐氣如蘭。
這是要命的舉動,秦彥差點就同意了。
不過好在,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小了,不能老做些不正經(jīng)的事情,就挺過去了。
“你是打算自己滾下來,還是讓我們把你抽下來呢!我的劍宗天才?”葉國歡靠在肖晚邊上,整個人無比的囂張。
“哼,我想走,你們誰也攔不...”
落坤口中的‘住’字話還未說出口,就聽到后方傳來凄厲的慘叫聲。
他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去,卻看到了李勝飛灰飛煙滅的場景。
李勝飛可是一個筑基期的大修士啊!
他背后的人,是落家往后晉升一階勢力的靠山啊!
如此人物,就連老祖都敬重的人物啊
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殺掉了?
不,不可能,絕不可能。
“都是你,都怪你,一切都是你錯,我要殺了你這螻蟻。”
落坤心中最后一絲希望都泯滅了,紅著眼睛,控著三把劍蹦回院內(nèi),沖著還在與楚憐霜說笑的秦彥斬去。
“竟然敢在我與老公親熱的時候出手,老娘我廢了你,殺。”楚憐霜接過秦彥手上的黑棍,迎身沖去。
但,那黑棍真的太高了。
一路疾馳,宛若托著一根電線桿在跑。
“哐。”
即便如此,以楚憐霜小巧的身子,依然揮動黑棍猛力砸中三把并排斬來的鐵劍。
“咔擦。”
當場,劍毀。
“我殺了你們。”落坤幾近瘋癲,自己本命劍被毀,吐出一口鮮血,但依然勇猛朝前。
失去理智后,仿佛連修為都突破了。
然而,在此時此地,在癲狂的人,依舊只能處在平衡狀態(tài)。
先天對先天,掌握靈器的楚憐霜,已經(jīng)站在絕對的勝利點上。
下一秒,黑棍橫貫掃出。
“噗。”
落坤的雙手被砸碎,胸膛位置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豁口,強大的蠻力使他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全身上下發(fā)出骨頭崩裂的沉悶聲。
那殷紅的鮮血濺出,滴落在黑棍上,它散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廢物,簡直是一坨屎。”楚憐霜踏步朝著落坤走去,既然棍子想喝血,那敵人的鮮血流掉就是浪費,何不如讓它飽餐一頓?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坏垒p吒聲,“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小畜生這么厲害,敢招惹到我落家頭上,昆兒,為娘來救你了。”
接著,十數(shù)人沖進來,為首的是個穿著武道服的中年婦女。
她提著雙刃沖進來,一馬當先。
詭異的是,她竟然一進門就開始砍人,砍得竟然還是那些落家的旁系血脈。
“切。”
秦彥看了一眼來人,清一色的一流高手層次,帶頭的大媽剛剛越過修行門檻,登臨內(nèi)勁層次。
這種陣勢,喊得天地震動去,然而有什么用?
“娘,不,你打不贏他們的,快走啊。”落坤臉上第一次露出膽怯的神情,拼了命的直起身子,想要去救他母親。
“等他們殺完了,去個人,全廢了,把老太婆帶過來。”楚憐霜一臉興趣索然的神情,轉(zhuǎn)身走回秦彥的邊上。
幾分鐘后,當最后一個旁系血脈的落家子弟死去。
整個院子都被鮮血染紅。
地下一具具尸體,都是睜著眼睛。
他們不明白,同為落家人,為什么夫人會對他們下殺手。
“呼。”
同一秒,葉守天出手。
他雖然被落坤震得吐血,但傷勢不大,現(xiàn)在是越戰(zhàn)越勇。
呼吸間,他沒入對方陣營內(nèi)。
就像是猛虎入了羊圈,兇猛無比。
一人一拳,十幾個呼吸后,十數(shù)人捂著全身各處倒地,除了慘叫就只剩下咳血,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葉守天捏著婦人的脖子回來,重重地將他甩在秦彥面前。
“啊...”落坤沉聲低吼,作勢就要沖來。
但,失去雙手,加上片體鱗傷,哪里還是葉守天的對手。
在他接近的剎那,葉守天抬起腳,踩著他的頭顱朝著地面壓去。
“碰。”
地面到處都是血水,落坤的腦袋砸中地板后,發(fā)出咔嚓聲,震起血漬。
“我要殺了你們,就是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落坤癲狂了,瘋了似的掙扎,想要起身。
但,沒任何用。
一雙被血絲灌滿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母親。
“大媽,你這么厲害,就不問問為什么我要打你兒子?”秦彥問道。
“為什么?呵呵,我落家的子弟,我薛鳳蘭的兒子,需要‘為什么’?老娘告訴你,我是三階勢力薛家的旁系血脈,你知道三階勢力以為著什么嗎?擁有十名以上結(jié)丹期高階修士,筑基期不下五十,先天期百數(shù)的存在,你要是識相的就馬上跪下認錯,祈求我兒子大發(fā)善心原諒你,不,以你的行為,該死,最多讓你死的舒服點。”薛鳳蘭傲然的抬起下顎,這個關(guān)系,自始至終連他丈夫都不知道,被她硬生生隱瞞了二十多年。
“哦,那這個三階勢力在哪?改天我把你的頭送回去給他們。”楚憐霜冷笑道。
“賤貨,你以為你是誰,看你長得搔首弄姿的,絕對是被玩弄的雞,竟敢這樣對我說話,信不信我把你丟到落家的那幫旁系血脈垃圾堆里,嘗嘗萬人享受的滋味?”薛鳳蘭炸毛,直接站起來,點指著楚憐霜的臉面怒罵。
下一秒,回答她的是,胸膛直接被黑棍貫穿。
“不。”落坤尖叫,更加瘋狂了。
他眼中流淌著血水,伸出手想去抓她母親。
然而,幾秒的時間,血肉直接湮滅。
只剩下個骨架跌落在他視線內(nèi)。
他就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在第一時間僵住,直愣愣的看著那森柏的骨架。
“慈母多敗兒是從你這抄的典故么?”楚憐霜抽回黑棍,回身躺進秦彥的懷中。
院內(nèi),再次恢復安靜。
沒人說話,也沒人去收拾。
就這樣靜靜地等待了十幾分鐘后。
嘈雜的聲音再次響起。
接著,肖家破碎的大門外,黑壓壓的出現(xiàn)一群人。
這些人大概四五十個左右,為首的是個中年漢子,修為在先天高階,是一群人中最強大的。
其余的人馬,先天期初階兩人,半步先天層次的有六人,內(nèi)勁十人,外勁十人,剩余的都是不入流的高手。
他們將肖家大門圍的水泄不通,連一只蒼蠅都不用妄想飛出。
肖家好大的狗膽子,竟敢傷我落家子弟,老子今天不讓你們滿門血流成河,老子就不姓‘落’,是他媽的哪個小崽子吃了狗膽敢動我的兒子,站出來,今天老夫就讓你嘗嘗落家十大酷刑的滋味,給我上落寅的聲音里蘊含無盡的殺意,字字如刀,穿體而過。
“大叔,我在這呢!有事么?”秦彥剛坐回凳子上,聞言轉(zhuǎn)身,認真地舉手回答。
有事嗎?
周邊的人險些吐血,你都把人家兒子打成這鳥樣了,還問他有什事?
“你該死,敢動我落寅的親生血脈,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你,自己滾過來,讓老夫?qū)⒛闱У度f剮粉身碎骨了,做成踏腳石,永生永世受我落家圈養(yǎng)的牲畜踐踏。”落寅的聲音越發(fā)的嘶啞了,那殺意更是宛如寒霜般,將四周的空氣的凍結(jié)了。
大叔,都什么年代了,還打打殺殺,我們現(xiàn)在講究溝通,你有什么不滿說出來嘛。秦彥笑著回道。
他抬抬頭,發(fā)現(xiàn)外面房車里的大佬還沒動靜,說明落家的結(jié)丹期老祖沒到,再等等,抓魚得抓大的,跟小的打生打死,有意思?不記得家里從小就說了‘不讓跟傻子玩’嘛?
“示弱?”落寅冷笑一聲,怒喝道“老子管你是誰,從今天開始,以肖家為中心,這外圍區(qū)域我落家為王,老子現(xiàn)在就是閻王,要你死,誰也攔不住,給我殺,殺了他們,蕩平肖家。”
他瘋了,不顧一切的大吼大叫。
“葉守天,你我兩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既然你動了我兒子,那就去死吧。”
同一時間,抽出長刀,一馬當先的疾馳而來。
他的目標赫然是腳踩落坤腦袋的葉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