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嚴(yán)億打算好,等會戰(zhàn)斗一起,就夾著葉凌天跑路的時候。
“哦,那你隨意。”胡建竟然拔起長劍,直接退讓了。
這詭異的一幕,讓不少期待的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什么鬼?
這他媽的玩呢?
合著你兩過家家啊?說不給面子,你就走?就不能強硬一下?你不是代表蜀山劍宗的么?人家不給你面子???你倒是打回去???
“我的天,莫不是我真的老眼昏花了?”嚴(yán)億更是嗆得滿臉通紅。
這時,角落里的通道又走出一群人。
為首的是個中年漢子,他倒是打扮的更隨意,這會褲腿卷著,上面還留著黃泥巴,跟剛從地理上來似的。
葉守天來了!
南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掌控者來了。
一時間,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充滿傳奇的人身上。
他一個人來的。
但在場的人沒有一人敢質(zhì)疑他。
這人僅靠著一雙鐵拳,在十年的時間內(nèi),以南城為基礎(chǔ),蔓延大半華夏地區(qū),迅速為葉家撐起了一片天。
十年,誰的十年能做出這么驚天動地的舉動?
沒有人,所以他是傳奇。
在場的都是年輕人,都是后背新近小子。
大多聽過他的故事,很多人再看了一眼這個平平無奇的中年人一眼后,就趕緊收回眼神,在想抬眼看,身體都不受控制了。
這是一位正兒八經(jīng)的跺跺腳,就能讓南城翻天的大能??!
“爸、爸…我在這。”
躺在地上的葉凌天看到來人,高聲大喊,聲音中充斥著委屈和激動,更多的還有眼神中那慢慢的怨恨和怒火。
秦彥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氣息雄厚,根本看不透,但也不慌,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誰知,這人疾步走來,直接越過葉凌天,來倒他面前,拱手抱拳行禮后,這才說道“小哥,都怪我管教無方,才出了這么一個逆子,希望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與楚家家主有些交情的份上,就這樣放過他一次吧!”
說話間,他還輕輕的點了頭顱,動作很輕微。
但,在場的人眼光何其尖,怎么可能看不到?
這位傳奇人物,竟、竟然朝秦彥鞠躬,為自己兒子求饒了?
這…這他媽的怎么可能?
他不是在世梟雄嗎?
傳說不是動輒滅人全家,鏟草除根的狠角色嗎?
一剎那,虛空都靜止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閉住呼吸。
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他們像是聽見了彼此劇烈的心臟跳動聲。
“爸,你、你到底怎么了?瘋了么?怎么能跟一個下等人道歉,這不是你,??!”
短暫的驚愕后。
葉凌天回過神來,瞬間理智全無,怎么會這樣?不,不該這樣子?
他是我父親,是連楚家的楚霸王都讓之三分的人物,怎么可能會給一個垃圾彎腰致歉?
絕不可能,整個南城都沒有人有資格,讓他這樣做,這是幻覺。
他癲狂的大喊大叫,掙扎的想要起身去拉扯葉守天。
“閉嘴。”
葉守天回身便是一掌,強大的力量沖出,直接作用在葉凌天的身上。
咔嚓。
清晰可聞的骨頭斷裂聲,葉凌天就這樣軟趴趴的倒向地面。
在場的人都咋舌,一掌,直接粉碎了自家兒子全身半數(shù)骨頭,眼睛都不帶眨的。
果然是狠人,瘋起來連自己的親骨肉都能下死手??!
眾人背心冒汗,下意識的往后推出很遠(yuǎn),以防被波及到。
“小哥,我教子無方,我認(rèn)了,這一掌算是我替他像你道歉,看在這個份子上,您看?”葉守天的姿態(tài)更加低了。
“告訴我,為什么?”秦彥可不相信這家伙是真的怕與老岳父鬧翻,肯定是有別的因素。
“能不能不說?”葉守天咬牙。
再來之前,他就從嚴(yán)億嚴(yán)老哪里知道了情況,原本也是震怒,心想在強大的后臺,到了南城地界,也得給他‘葉守天’三個字劃出三分薄面來。
但當(dāng)他來到下面時,接到了楚家家主的電話,電話的內(nèi)容很簡單,無非是希望小輩的事情自己解決就好了。
最后關(guān)口,他還留下了‘知守觀’三個字。
這三個字在別人眼里,或許沒什么,但在葉守天心中就不一樣了。
十五年前,他就是從哪里走出來的,說是走,還不如說是摸進(jìn)去偷師學(xué)藝。
可就算如此,短短的時間內(nèi),也讓他受益匪淺,成就了不俗的修為,這才有了之后闖出一片光明的事情。
“隨你。”秦彥沒有追根溯源的心情,反正對方示好,那就算了。
葉守天松口氣,但想想還是壓低說出“知守觀”三個字來。
這三個字很輕,但秦彥聽得渾身一顫。
能知道知守觀的,現(xiàn)今外界的修武者不出十人,用老爺子的話來講,世間人就只知道南城外有城隍廟,卻不知廟內(nèi)還有個知守觀。
“帶著他走吧!”
他長舒一口氣,既然知道這個地方,姿態(tài)那么低,那就是自己人,算了就算了。
而此時,另一邊的劉子清已經(jīng)渾身冰冷了。
完了。
全完了。
連葉守天這樣的南城大佬都低頭向這個賤種道歉了,那她也完了,乃至于劉家上下也完了。
現(xiàn)在,她也不期待孟家那個未曾謀面的丈夫了。
孟家在強大,也是在千里外。
此時,是在南城。
就算他能來,也只有被臨蓐的份。
此時,秦彥也將目光轉(zhuǎn)向她了。
劉子清被那玩味的目光盯得渾身顫抖,有一種在烈火與冰寒中游動的崩潰感。
她跪倒下來,爬到楚憐霜腳下,哭喊著“師姐,看在同門的份上,救我,求你,救我。”
“師姐?我可擔(dān)待不起,再說了你剛才自己都說了,自動脫離門派身份,我這個未來掌教可是聽得門清,現(xiàn)在就別亂叫了,而且你還有孟家的小哥哥能支持呢!我這種小家小戶可不配讓你這樣稱呼。”楚憐霜踢開劉子清的手,踏步走向秦彥。
“賤人,都怪你,都怪你。”
另一邊的田子凡猛然暴起,抓著劉子清的頭發(fā),另一只手化掌狠狠地拍落。
“啪啪…”
他含恨發(fā)力,用的都是死力,每一掌下去,都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轉(zhuǎn)瞬間,劉子清已經(jīng)滿臉腫脹,鮮血不停的從嘴里冒出。
她已經(jīng)疼得麻木了,除了哭泣,還將目光緊緊地放在楚憐霜的臉上。
“師姐,我錯了,我只是年少無知,求你,救救我。”
她哭喊著,嗓子都沙啞了。
楚憐霜站在遠(yuǎn)處看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田子凡,給你一次機會,怎么樣?”秦彥饒有興致的走上前,抬手制止了田子凡的動作,說道“現(xiàn)在是午夜三點,只要你能在明天八點前,把劉家抹滅,或者她在孟家的小丈夫殺死,我就饒你一命。再或者,葉家、楚家把你們兩家吞了,怎么樣?”
葉守天適時的出聲,像是在吩咐身邊的嚴(yán)億一般,淡淡地說道“嚴(yán)老,公子的話你也聽到了,回去集結(jié)戰(zhàn)力吧!”
“嗡。”
田子凡嚇得直接丟掉劉子清,腦子里只剩下嗡鳴聲。
葉家、楚家要連手滅我田家?
這,不用兩家,就是楚家一人只手,就能輕易抹殺。
怎么會這樣子,我做錯了什么?我為何要招惹他???
他整個人就像是入暮的老人,生命即將到達(dá)盡頭,全身充斥著死氣。
“怎么,你還打算讓我找人送你回去?”秦彥沖葉守天笑笑,俯下身子沖田子凡說道“你的時間可是不多了呢!”
“我這就去。”
田子凡跳起來,連滾帶爬的沖到停機坪,乘上飛機走人。
這時,秦彥又悠悠講道“葉家叔叔,既然你是自己人,那我作為晚輩,就給你送個禮,劉家和田家你自己選一家吧!剩余的,我估計我那岳父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好人明天去接手了。”
說話間,他目光轉(zhuǎn)向四周,道“對了,我叫秦彥,就是個沒背景的屌絲,你們之中,要是以后覺得自己有實力里,可以來找我報仇,我永遠(yuǎn)等你們來殺我。”
話語落,便轉(zhuǎn)身拉著楚憐霜走人。
無趣,真的太無趣了。
還以為能找到鬼堂的人,沒想到就是來這熱身了。
他經(jīng)過葉凌天身邊時,抬起手抖出一枚銀針,扎入他的一處要穴中。
只是這么簡單的一針,卻讓已經(jīng)幾乎瀕死的葉凌天回復(fù)了不少。
一瞬間,他身上的血氣像是增加了三分,又被從死亡邊緣拉回幾分。
葉守天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語“這是九夜定魂針,他竟然能這么隨意使出,好厲害。”
這種針,堪比電視里生肌肉白骨的神丹,他只在十五年前見過,不…是用過。
給他用針的正是老觀主,也正因為這一針,讓他知道了世界之外的世界。
秦彥背著楚憐霜,就這樣走過眾人面前,徑直朝著剛才來時的方向走去。
全場寂靜。
沒有人敢阻攔,甚至沒人敢多注視一眼,都在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可怕的實力,可怕的年輕人。
“老公,為了獎勵你,我們回去雙修吧?”
楚憐霜的身材很好,被秦彥托著的時候,被極盡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