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頓時,所有等著看戲的人們心中一機(jī)靈,都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視線盡頭的路口,飛快的出現(xiàn)幾十個西裝筆挺,帶著墨鏡的精壯漢子,他們手里拿著電棍,急速朝這邊沖來。
他們是保鏢,是郭家配給郭勝利用作排面的。
這些人清一色都是國外退伍的軍人,或者是戰(zhàn)亂國家的雇傭兵退役下來的,能打能殺,手底下都是有過幾條生命的狠茬子。
當(dāng)然,相較于拜師方外門派的郭勝利,他們這幾手,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少爺。”
幾十人魚貫而入,前方的人將郭勝利扶起,將他身子掰正,把身上臉上的血液擦掉。
“別廢話,給我上,誰殺了他,老子給他五千萬。”
郭勝利再次經(jīng)歷了斷骨的劇痛,好不容易身子掰正,能夠正眼看秦彥了,當(dāng)即失聲咆哮。
自己一方的人馬到來,讓他有了底氣,積攢的怒氣徹底爆發(fā)。
這一刻,他忘記了地上的葉凌天,也忘記秦彥的命該留給葉家了。
“是。”
幾十個黑衣保鏢齊聲應(yīng)答。
下一刻,他們?nèi)汲兜羯砩系奈餮b,抬起頭,一股清晰的血腥味和殺氣自他們中騰起。
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嘿嘿,賤貨,害怕了吧?想跑了么?晚了點吧?”劉子清被血氣驚醒,用惡毒的目光掃向楚憐霜和秦彥。
“還真是多嘴多舌,你就不能不括噪嗎?”
楚憐霜終于是忍不住了,一腳踩在劉子清的臉上,狠狠地磨了兩下。
這一腳,還帶著些許的元力,直接將她震暈。
而秦彥,此時還在烤火退
仿佛周邊的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似的。
幾個呼吸后,兩人被包圍了。
三四道人墻,將秦彥和楚憐霜圍在中間,看起來無路可逃。
“秦彥,該死的賤種,下水道才配存在的垃圾,你倒是在牛逼?。坷献蝇F(xiàn)在告訴你,你現(xiàn)在就是把你老婆讓給我爽,我都不會放過你,我要讓她看著你生不如死,我要讓你看著她在我身下呻吟慘叫,哈哈...”
遠(yuǎn)處,郭勝利靠著椅子,癲狂的咆哮著。
“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
秦彥突兀的抬頭,手里的紅酒瓶猛然甩出。
‘嗖’地一聲,瓶子穿過人墻縫隙,帶著破空聲朝郭勝利飛去。
酒瓶已經(jīng)空了,但口子在前方,高速飛馳下,風(fēng)灌入其中,嗚嗚作響,就像是有人啼哭。
眨眼間。
‘噗’
那個紅酒瓶子半截沒入郭勝利長大的嘴巴內(nèi),瓶身借著力道撐裂他的嘴唇,鮮血瞬間飄濺而出。
‘嗚。’
正在被手下治療的郭勝利,原本正在大吼大叫,突兀間被酒瓶砸中,巨大的力道讓他倒飛出去,砸在花崗巖做成的花壇邊上,骨頭斷裂的咔嚓聲,清晰的響徹。
他痛苦的呻吟著,此刻瓶子堵著嘴巴.喉管,他也只能呻吟了。
秦彥出手太突然,等那幾十個保鏢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為時已晚,聽著自家主子微弱的呻吟聲,他們哪里還敢遲疑,一個個瞪著眼睛持著電棍朝著秦彥身上砸去。
“別動。”
楚憐霜準(zhǔn)備出手了。
以她的修為,這幾十個垃圾,彈指就能滅之。
同一時間,秦彥的話音出來,讓她的動手頓下。
“吟。”
千分之一秒的時間,一道刺耳的的嘯音從秦彥身上響徹而出。
“午夜,是我的天堂。”
隨著他的話音,圍攏過來的保鏢,一個個倒下。
整個過程,出手速度迅捷、詭異,只用了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便壓倒完勝。
所有人再次震驚,目瞪口呆的看著倒在地上沒有了聲息的保鏢,背心冒出冷汗。
乖乖,這人是怪物吧?
幸好剛才沒有出手,要不然閻王殿里有多一條冤魂。
眾人緊緊目光注視在背對著他們的秦彥身上,大氣都不敢出。
此刻,秦彥就是這里的王,主宰生殺予奪。
終于,秦彥動了。
“像你這么無趣的人,就算留著你幾十年,怕是也做出什么對我有威脅的事情來,那真是太失敗了。”
他直起身,朝郭勝利走去,走得很慢,但每一步就像與心臟跳動的頻率完美結(jié)合、共振。
“你、你…想干嘛?我可是郭家的嫡子,未來的郭家家主,你敢殺我,郭家不會放過你的。”郭勝利崩潰了,他是絕頂天才,是郭家千百年來最有希望達(dá)到老祖境界的血脈,以后還有大把的路等著他走,怎么能就這樣死在這。
但是,什么天才?在牛逼的練武資質(zhì),也得命長才能享受這一切。
不,我不能死,就算是茍延殘喘,也比夭折來的舒服。
“求求你,是我的錯,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垃圾,是我下賤,是我血脈下等,大爺、爹求求你就像放條狗放過我吧!”
他已經(jīng)徹底放棄掙扎了,直接跪倒下來,眼淚鼻涕屎尿全都流淌出來,惡臭味彌漫虛空。
“廢物。”楚憐霜嫌惡的捂著鼻子躲開。
“放心,我不會要你命的,殺人哪有什么樂趣??!”秦彥笑著彎下腰,俯視著郭勝利道“我有更好玩的。”
說話間。
秦彥的抓住郭勝利的手,輕松將他提起來,郭勝利死命掙扎,風(fēng)狂的求饒,一股股屎尿味肆虐。
“我在想?。∧銈冞@些公子哥,平常高傲的資本,不就是有點能力,若是沒了武力,你猜猜會怎么樣呢?”
他的聲音很淡然,沒有諷刺、冷漠,純粹得就像是在閹雞。
下一刻。
秦彥體內(nèi)的元力竄出掌心,灌入郭勝利的體內(nèi)。
要達(dá)到先天境界,就必須開辟丹田,才能在里面凝聚元力。
剛開辟的丹田最為脆弱,只要掌握得當(dāng)?shù)姆椒?,就能輕松粉碎,徹底的。
“啊…”
丹田崩毀,劇烈的疼痛直刺靈魂。
郭勝利的身子極盡的拱起,就像是要硬生生將自己坳斷似地。
秦彥的元力,不只是捏碎丹田,還撕毀了部分經(jīng)脈。
也就是說,從此刻起,郭勝利變回普通人,不,連普通人都他好。
因為經(jīng)脈撕毀,自此以后再也不能干重活,連最基本的生存都要人服侍才可。
“該死的垃圾,我不會放過你的…啊!”郭勝利慘叫著,隨后便昏倒過去。
秦彥沒有搭話,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四周。
這一刻,他的目光就像是刀子,沒掃過一處,哪里的人都不得不低頭。
“吟。”
就在這時,一道劍光撕裂長風(fēng),釘在不遠(yuǎn)處的田子凡面前。
這把劍不大,擦得锃亮,上下充斥著極盡的古意。
田子凡的目光瞬間亮起光華,半跪的姿勢也隨之起來,臉上的高傲也在頃刻間恢復(fù)。
就在他張嘴準(zhǔn)備說一番臨蓐秦彥等人的的話時,天空隨即響起一道清冷的話音“蜀山外門弟子胡建,拜見慈航靜齋楚憐霜楚師姐。”
那一瞬間,田子凡感覺天塌了。
師姐?拜見?
這是什么意思?
他傻傻的轉(zhuǎn)過身,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
那,在視線盡頭,正有一個青年緩緩走來。
他穿著很潮流的嘻哈服飾,頭上梳著臟辮,手里還拿著一只正在放舞曲的手機(jī)。
這樣的造型,怎么看怎么像是,某種文化的封印松動了。
“哦,蜀山劍宗的外門弟子,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稀奇了。”楚憐霜倒是有些意外,他在門中甚少出門,即使是門中弟子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師姐貴人多忘事了。”胡建也不解釋,笑著便繞過話題,道“不知師姐,與我這未拜門的準(zhǔn)師弟有何糾葛,看看能不能給我個面子,就這樣算了?”
他說到‘準(zhǔn)’時,特意加大了語氣,像是特意提醒人,說這家伙只是未過門沒有名分的黑戶,你要是真氣不過,殺了也無妨。
“師、師兄,您…”田子凡話未說完,就已經(jīng)昏倒了。
顯然,一驚一喜讓他承受不住了。
“放不放過,不是我的事,你自己問問我老公,這場子現(xiàn)在是他的。”楚憐霜聳聳肩,轉(zhuǎn)身拉把凳子坐下。
論背景,蜀山劍宗和慈航靜齋同等。
論關(guān)系,她是掌門關(guān)門弟子。
而田子凡,只是個未拜門的準(zhǔn)新人而已。
另,這個胡建的家伙,單從剛才那手飛劍,就能看出他不只是外門弟子。
至于,他想干什么?管他呢!在牛氣也只是先天初期,這種貨色被我小老公揍,就跟玩似的。
“這位小哥,我就不重復(fù)話語了,你看要不我讓他給你磕幾個頭?這事就算了?”胡建也是個光棍,轉(zhuǎn)過身就沖田子凡屁股踢了一腳,直接將他踹得跪倒下來。
“為什么要給你面子,你以為你是誰?”秦彥對這個田子凡有些不爽,前面那幾個還好,但這家伙竟然長得比自己嫩、帥,不可饒恕啊!
“我天,他竟然連蜀山劍宗的人都敢招惹,這家伙真的是瘋魔了。”嚴(yán)億在一邊聽著秦彥的話語,眼角直抽搐。
他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
誰都知道,蜀山劍宗出來的人,個個都是急脾氣,屬炮仗的,一點就著。
秦彥這樣絲毫不給臺子,怕是免不得一場惡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