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山上沒見到二狗子,卻在半山腰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道的入口。這地道藏得倒是挺隱蔽的。只是因為年久失修,加上山上風(fēng)吹雨淋的。口子漏了出來。
不過也別說是絲毫沒有收獲,倒是在這個地道口見到了一灘血跡。不知道是二狗子的,還是什么林中野獸的。
我們想著這洞里黑燈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見,又想到老言古語說那些盜墓的故事,要點個燈放進去試試有沒有危險,便差了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回家拿上了幾根蠟燭,又找了幾根木頭做成了火把,便一行人浩浩蕩蕩進了洞里。
本來我覺得像這種地洞應(yīng)該是非常潮濕的,我一進洞的時候還想著注意點腳下別被什么苔蘚滑倒了,于是眼睛便一直盯著腳下。
可是這時候只聽嘩啦一聲,不知道走在最前邊的老劉頭踢到了什么東西,發(fā)出了咔砰的一聲響,嚇了幾個人一跳,我循著聲音往老劉頭腳下望過去,只見那一堆骨頭架子,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嘩啦啦的散開了。
我當(dāng)時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時候幾個小伙子也見到了這場景。一個小伙子是村西頭的,從小就跟他那熊爹一個樣,總喜歡自吹自擂,平日里吹得自己像是個蓋世大英雄,可一進了這山洞,便開始往后滲著,不敢上前。
這個時候一見了這骨頭架子,你猜怎么著,這小子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們就只聞見一股尿騷味,往那小子褲襠看過去,只見那小子尿褲子了。
我們就開始調(diào)侃起了那小子,大家說著說著氣氛開始活躍了起來。只有老劉頭還是眉頭緊鎖。
其實大家都明白,老劉頭這是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啊。特別是見到了地上的一堆骨頭架子,雖說已經(jīng)風(fēng)干了,一碰就碎的稀里嘩啦的,可保不齊這劉二狗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尸體,若干年后,恐怕也是這副模樣啊。
我們這個時候,有的人勸著老劉頭,勸老劉頭放寬心,說是既然進了洞里也沒聽見什么動靜,可能二狗不在這吧。就算是在這,也應(yīng)該沒什么野獸豺狼的。
有的人還在笑話著那個尿褲子的小子,勸他趕緊回家跟他爹吹一下那褲子上的一灘水,這時候那小子灰溜溜的回去了,我們也看著老劉頭平靜下來了,雖然臉上還是止不住的泛起一些悲傷,可是已經(jīng)緩過神來了。
我們便繼續(xù)往地道的深處走,越往里走就越覺得陰暗,雖然不知為何這里異常的干燥,可是空氣里夾雜著一絲陰冷,越往前走,火把發(fā)出的光亮越微弱,仿佛火把發(fā)出的光亮都被眼前的黑暗一點點吞噬掉了。
老劉頭家里是倒騰草藥的,鼻子畢竟靈敏。在地道里處處都是岔道,我們生怕迷了路,老劉頭就沿途做了標(biāo)記。一直到老劉頭突然停下來,對我們說他聞見了一股子血腥味。
這時候老劉頭明顯的開始焦急了起來。畢竟丟了的是他兒子,聞到血腥味的第一時間就覺得是他的兒子出了什么危險。
我們一行人就跟著老劉頭向著血腥味傳過來的地方走過去,發(fā)現(xiàn)原來只是虛驚了一場,那血腥味是一只兔子的尸體。
這只兔子不知道為何來到了這么深的地洞里,在這里不知道受了什么驚嚇,一頭撞在了地洞的墻壁上,撞斷了脖子,七竅流血而死。
老劉頭見了這場景,也是心下稍安,得知血腥味不是自己兒子的,也是放心了下來。
卻在這時,我們聽見山洞里傳來了一陣陣像是哭聲,又像是什么動物的嚎叫聲,可聲音并不大,我們被嚇了一跳。這時候一個小伙子說,這應(yīng)該是風(fēng)聲,在附近應(yīng)該會有個風(fēng)口,不過應(yīng)該不大,風(fēng)吹過了縫子傳出來的聲音就是這樣的。
我們聽了這話才想到確實是這個道理,便向著傳來聲音的地方走過去,走著走著我們就看見在前邊仿佛到了洞的盡頭,在那里有著幾點光亮,看起來格外恐怖。
我不禁想起來以前那些說書的描述的場景,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的盡頭,住著一群吸血鬼,眼睛像是幽靈一樣發(fā)出綠光。只要見到了人,就馬上撲上去咬開那人的脖子,吸干他身上的血。
待我們走近了一看,哪有什么吸血鬼,不過是一個被大石頭擋住的洞口,石頭的另一邊不知道什么東西在發(fā)著光,從石頭縫里邊透過來。看起來顯得格外的恐怖。
我們發(fā)現(xiàn)這石頭有明顯的被挪動過得痕跡,一時間就想到了二狗子的身上,大家都想是不是劉二狗進了這地道,走著走著忘了留下標(biāo)記就迷了路,只得在山洞里亂轉(zhuǎn),最后找了這么個安生的地方歇腳。
可是我們一行人輪番上前想要搬出這塊石頭上前一探究竟,卻怎么也搬不動。那石頭雖然個頭不大,但是分量可是十足。我估計啊,那石頭得有個千斤重。
我心里就尋思,這石頭這么重,二狗子自己應(yīng)該也搬不動,估計這下子又要無功而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