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如此嚴肅的場合,張美麗卻嚇得拉了一褲襠,這讓我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
扭頭瞪了眼張美麗,他的表情也非常無奈,只能沖著我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再次將目光投向女人,她的腦袋機械的轉(zhuǎn)動,直勾勾看了趙良財有半分鐘的時間,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猛地扭頭朝不遠處的稻草人看了過去。
在看到稻草人的瞬間,這女人突然尖叫了一聲,就好像一只饑餓已久的母獅看到受傷的肥羊般快速沖了過去。
這一幕著實嚇的我冒了一身冷汗,這家伙的兇猛程度可不是蓋的,如果那邊是一個人,肯定會被嚇破膽的。
在我還沒回過神之際,那女人已經(jīng)撲到了稻草人近前,舉起雙手直接就將稻草人身上的衣服撕成了粉碎。
“哇……”女人一邊凄厲的痛哭一邊瘋狂的將稻草朝地上撕扯。
我打了個冷顫,急忙拿起削好的桃木釘蹲在地上,對準了地上骸骨右手心的木屑狠狠的刺了下去。
本以為會有一點效果,但讓我失望的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女人攻擊稻草人的畫面已經(jīng)驗證了我的猜測,但這桃木釘卻讓我費解異常。
這衣服正操控趙良財老婆攻擊他父親的替身,如果他們這一脈真的和死者有所聯(lián)系,那么趙良財這個直系血脈定然可以讓當(dāng)年的事情重現(xiàn)。
我急忙抬頭,看著靠在墻上如同抽筋般顫抖的趙良財大聲叫道:“快點過來!”
趙良財已經(jīng)被他老婆的行為給嚇傻了,我叫了三聲,他才雙腿打著抖索走了過來。
將另外一根桃木釘遞給他,指著左手心的木屑痕跡,我緊張說道:“快點刺進去!”
趙良財?shù)氖诸澏兜暮軈柡Γ塘藘扇味紱]有刺到位置上。我見狀罵了聲娘,抓住他的手腕對準之后狠狠的壓了下去。
當(dāng)桃木釘刺入骸骨手心的瞬間,一聲痛苦的刺耳尖嘯從女人的身處傳來。
瘋狂撕扯稻草人的女人突然止住了自己的動作,扭頭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當(dāng)看到她兇戾目光瞬間,我心嘆不好,這家伙要對我們發(fā)狠了。
想著一把抓住趙良財?shù)募绨驈牡厣险酒饋恚粗羧裟侩u的張美麗冷喝道:“美麗,快點去房間里面,站在這里等死嗎?”
張美麗舉起手突然怪叫了一聲,壓根就沒有理會我,如同一只脫韁的野驢一樣朝房間里面沖了進去。
我也被這女人嚇得有點腿軟,看著她一步步朝我走來,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拖著已經(jīng)癱軟的趙良財就朝房間快步走去。
關(guān)上房門的瞬間,外面?zhèn)鱽砹?lsquo;嗚嗚’的哭泣聲。
聲音只持續(xù)了不到一分鐘,接著再次聽到稻草被撕扯的沙沙聲。
趙良財褲襠濕了一片,躺在地上不斷的抽搐。張美麗也好不到哪兒去,捂著肚子呆呆的站在墻角問我,他是不是大小便失禁了。
二人的屎尿味道充斥著房間,我作嘔一聲點了點頭。雖然很想出去,但生怕被這女人發(fā)現(xiàn),只能將窗戶打開一個縫隙,躲在下面呼吸著新鮮空氣。
等了兩個鐘頭,外面的撕扯聲這才慢慢消停下來。
小心翼翼的抬頭朝外面看去,趙良財老婆已經(jīng)停止了動作,坐在地上雙手抓著頭發(fā)不斷的哭泣著。
為了保險起見,我并沒有走出去。
后半夜就在不安和熏臭的味道中度過,等到雞叫三聲之后,天色慢慢泛白起來。蹲坐在院內(nèi)哭泣的女人突然仰面倒地,躺在地上便沒有了聲息。
趙良財已經(jīng)暈死過去,張美麗也從恐懼中走了出來,但神情還是有點恍惚,看著我忙問搞定了沒有。
我點了點頭,讓他趕緊沖洗下身子換套衣服便開門走了出去。
蹲在地上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等張美麗換了身干凈衣服出來,我吩咐他現(xiàn)在去外面找個有資歷的老人打聽一下趙良財父親的風(fēng)流事跡。
張美麗離開之后,見這女人躺在地上也不是辦法。便接了桶水潑在了已經(jīng)昏死的趙良財身上,等他醒過來,就讓他快點將他老婆放到房間里面,把這身死人衣服給脫了。
等了會兒,趙良財拿著藍色衣服走了出來。
來到我身邊,突然跪了下來:“先生,這件事情太恐怖了,求求你好事做到底,快點把這給處理了吧。”
將他扶起來,我說已經(jīng)處理完了,見趙良財不相信,便解釋了起來。
從昨晚的事情發(fā)展來看,這衣服的主人和趙良財父親之間有一些事情,不然也不可能瘋狂攻擊那只貼著他父親照片的稻草人。
那死人衣服承載著死者死亡時的強大遺愿,趙良財父親早就已死,衣服找不到宣泄的對象,便將矛頭指向了趙良財一家人。
昨晚已經(jīng)變相的殺死了趙良財父親的替身,也就證明遺愿已了,后面應(yīng)該不會再折騰出什么事情來了。
聽完我的解釋,趙良財依舊不相信。說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這么邪乎的事情,而且還說他爹為人忠實,生前在村里面也算是有一定的威望。
見他一而再的幫他父親撇清關(guān)系,我也懶得廢話,說不相信就算了,便蹲在地上抽著香煙。
等抽了一半的時候,張美麗這才從外面走了進來。
將煙頭扔在地上,我起身就問他有沒有打聽到什么事情。
張美麗點頭也沒有正面回應(yīng),而是看著趙良財惡狠狠說:“趙良財啊趙良財,我也是服了你那死得早的爹了,別人都是坑爹,你這爹倒是好了,不僅坑兒子,就連孫子都不放過,甚至連我這個外人也一塊兒捎帶上了!”
見張美麗情緒激動,我忙問他怎么回事兒,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張美麗再次瞪了眼手足無措的趙良財說:“他爹年輕的時候不但殺了人,而且還把人家姑娘給糟蹋了,你說這他娘的不是造孽是干什么?”
見自己父親的高大形象在眼前土崩瓦解,趙良財不斷搖頭說:“不可能的,我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張美麗啐了口唾沫,憤憤說:“你知道個屁,你爹當(dāng)年干這些事情的時候,你恐怕在他身體里面還是一灘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