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響起的瞬間,就看到三人黑漆漆的人影從廂房里面沖了出來。
因為這一幕發(fā)生的太過迅猛,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三人就從我身邊竄了過去。
好在張美麗眼疾手快,一把將最后一個抓住。
湊過去看了一眼,這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青年。青年一臉的驚恐,不斷掙扎著讓張美麗放開他。
張美麗像是拎小雞一樣將青年扔在村長腳邊,村長微微動怒,沉聲問道:“小寒,你跑到這里做啥?”
“大伯,我跟朋友在這里玩游戲。”那叫做小寒的青年慌忙解釋,從地上爬起來就問:“大伯,要是沒啥事我就先回去了。”
村長揮了揮手,這青年便灰溜溜的朝外面跑去。
沒有詢問青年的事情,進入房間,一股腳臭和霉味兒四溢彌漫。
二狗畢竟不是正常人,房間有這股味道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將燈繩拉開之后,就看到房間里面亂七八糟,被褥隨便堆積在土炕上,房間中央擺著一只破爛的桌子,桌子中央插放著一只白色蠟燭。
剛才從房間內(nèi)透出來的亮光,正是這點燃的蠟燭。
扭頭看了眼亂糟糟的土炕,就讓村長上去找找看有沒有什么沒見過的東西。
村長有點不大情愿,但在張美麗的怒視下還是乖乖的爬了上面。
掀開被子,里面塞著幾只滿是泥垢的襪子,甚至還有幾個用過的碗筷。
見炕上并沒有什么東西,我將目光重新落在了桌子上。
二狗精神失常,再加上鬧鬼傳聞,讓這個宅子變得陰森無比。而這幾個孩子肯定不是閑得無聊來這里玩,從小寒之前驚慌的表情以及尖叫聲來看,他們應(yīng)該在玩某種禁忌游戲。
一張桌子,一只蠟燭,怕也就只有筆仙或者碟仙才能用得到這些玩意兒了。
沒有理會,我舒了口氣,自顧便走了出去。
回到村長家里,他似乎有很多的問題,可最后還是沒有詢問出來。
躺在床上看著站在窗前的張美麗,我瞇眼問道:“美麗,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研究我們應(yīng)該怎么從這里離開。”張美麗頭也不回的回應(yīng)。
我嘆了口氣說:“別瞎尋思了,村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我們當(dāng)成了大救星,別說安然離開,恐怕這個房門都沒辦法出去。”
張美麗狐疑一聲,也沒吭聲,直徑就來到門口將房門打開。
在他準(zhǔn)備跨出一步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村長突然跑了過來,恭敬問:“景大師,是不是有啥吩咐?”
張美麗替我回答說:“沒什么,景大師覺得有點太悶,打開房門透透氣。”
村長忙說:“那要不我給你們換一個房間?”
“不用了!”張美麗沒好氣將房門關(guān)上,低聲問我:“修然,這說的好聽是把我們供著,明擺著是把我們給軟禁了。”
“誰讓你把我吹上天了呢。”我搖了搖頭,想起二狗房間那場面,坐在床邊問張美麗知不知道關(guān)于筆仙或者碟仙之類的事情。
“筆仙倒是了解,但碟仙卻只是聽說過。”張美麗說完,納悶問:“兄弟,你不是無神論者嗎?怎么也關(guān)心起這個了。”
我輕咳一聲說:“我也沒說這筆仙真的有鬼吧,而且這筆仙我從來沒玩過,就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張美麗拍了一下大腿說我算是找對人了,他上學(xué)的時候經(jīng)常玩這個,那可算是行家級別的。
請筆仙需要一根蠟燭,一只鉛筆,以及一張寫滿朝代字母以及數(shù)字的白紙。找一處陰森點的地方,便可以請筆仙了。
請筆仙雖說是通靈游戲,但憑借張美麗多年來的經(jīng)驗,這不過是心理在作祟而已。
在請筆仙時念出來的咒語具有非常強的催眠能力,處于這種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人便會跟著自己的感覺行動,所以筆會在紙上不受控制的移動起來。
等他講完之后,我打了個哈欠說了聲睡覺吧便蓋上了被子。
張美麗‘靠靠靠’的叫了三聲,也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天色麻麻亮,朦朧之間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嚳薜澳锏暮窟罂蘼暋?/p>
起身朝窗戶外看了一眼,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拉著一個十七八的女孩一邊哭一邊朝村長家這邊走來。
這女孩看起來有點呆滯,走路也不是自己控制,而是女人拉一下便走一步。
我現(xiàn)在扮演的角色可是這里的救星,這女孩如此情況顯然是中邪了,而這女人肯定是過來找我尋求幫助的。
一腳將呼呼大睡的張美麗踹醒,穿好衣服便坐在凳子上,讓張美麗站在我身后。
這家伙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問我究竟怎么回事兒,我讓他別廢話,安心等著就是了。
約莫有三四分鐘,那哀嚎的哭聲便上來朝房間這邊走來。
房門敲了兩聲,我閉上眼睛,中氣十足說:“進來吧。”
在房門打開的時候,那哭聲也越發(fā)明顯起來。
睜開眼睛,那村婦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緊拉著的女孩依舊表情呆滯,目光渙散無神。
村長讓村婦聲音小點,走進來一臉獻媚說:“景大師,真是抱歉,一大清早就給您添麻煩了。”
我擺手,還沒開口,村婦擦著眼淚說:“景大師,求求您救救我女兒,我給您磕頭了。”
見村婦作勢就準(zhǔn)備跪下來,我急忙干咳一聲。張美麗會意將其攙扶住,我起身問:“你女兒這是怎么回事兒?”
村婦哭哭啼啼說:“我也不知道,昨晚孩子回來就說身子不舒服,我以為感冒了也就沒管??墒撬搅税胍梗蝗缓敖姓f看到鬼了,還說那鬼就站在房門后面。孩子她爸也沒在家,我們娘兒倆抱在一起哭了一夜,第二天孩子就變成這樣子了。”
村婦說完之后,雙手拍著大腿再次哭了起來。
這哭聲聽得我心煩意亂,再次打量了女孩一樣,重重咳嗽一聲說:“大姐,你女兒印堂發(fā)黑,眉宇透著一股黑氣,這是沖撞了什么東西,想要對癥下藥,我現(xiàn)在要去你家看看有沒有什么臟東西。”
村婦一聽這話,急忙擦干眼淚,拉著我的胳膊就朝外面拽。
張美麗急忙將她拉開,臉色難看說:“大姐,不要對景大師這么無禮。”
村婦急忙道歉:“對不起,景大師,剛才我只是太著急了,您不要放在心上。”
我沒吭聲,女兒變成這樣,作為母親的肯定非常著急。
在村婦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這女孩的臥室里面,剛一進去,我就明顯感覺到一股森冷的氣流從房間內(nèi)流淌而出。
感受著這股氣流的流動,最后將目光鎖定在了一只巴掌大小的木盒上面。
讓張美麗過去將其拿過來,打開木盒,里面是一張疊整齊的白紙。將其攤開之后,上面滿是數(shù)字、字母以及朝代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