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規(guī)則這種事情,不止發(fā)生在娛樂圈,各行各業(yè)都有。
為了做業(yè)績,拉儲蓄,銀行的客戶經(jīng)理出賣身體的傳聞,屢見不鮮。
孫晨想證實一下,這種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這番話雖然沒有露骨,但其中的意思非常明顯,只要是個成年人都能聽出來。
晚上,還能干什么呢?難不成是學(xué)習(xí),交流?別逗了。
果不其然,吳雯的身子微微一顫,俏臉漲得通紅,輕抿著嘴唇,胸脯上下起伏,情緒有些激動。
很明顯,她聽懂了。
在銀行工作這么久,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別人說這種話,恐怕她當(dāng)場就端起一杯水潑過去,扭頭就走。
可是,現(xiàn)在,她做不到!
眼前這個男生雖然相貌平平,衣著普通,但是剛剛叔叔親口告訴她,這個男生有五百億存款。
五百億,平時想都不敢想。
自己來銀行工作的本意,不就是為了釣金龜婿嗎?現(xiàn)在一個超級金龜婿就在自己面前,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嗯!”
想到這,吳雯害羞地點點頭,小聲道:“什么時候都可以,只要您有需要,多晚都可以找我。”
特別是說到多晚這兩個字后,更是加重的音量。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
兩個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眼。
“行,有時間我給你打電話。”
孫晨飽含深意一笑,默默收下那張名片。
他心里很清楚,這個客戶經(jīng)理如此暗送秋波,勾引自己,無非是看上自己的錢罷了。
但,那又如何呢?
現(xiàn)在,他又不差錢。
更何況,這個客戶經(jīng)理真的很不錯。
樣貌不錯,皮膚不錯,身材不錯。
腿,腰,臀,都很不錯。
孫晨不介意在閑暇時間,跟這位美女客戶經(jīng)理深入交流一下。
……
取完錢后,周勝利親自把孫晨送到門口,并且以安全為由,要派專車來護送他。
按照銀行的規(guī)定,取款一百萬以上的客戶可以申請專車護送,孫晨只取了十萬塊,并沒有達到標(biāo)準(zhǔn)。
但是,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只要能留住孫晨這個大客戶,別說是派專車護送,就算是讓周勝利親自當(dāng)司機,估計都沒有問題。
孫晨提著那袋子錢,在門口等待。
就在這時,先前那個富二代李銘也辦好業(yè)務(wù),跟大堂經(jīng)理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
“李少,您現(xiàn)在這等一會,我去給您安排車子。”
大堂經(jīng)理笑如桃花,開心極了。
剛剛在VIP休息室里面,李銘親口答應(yīng)她,準(zhǔn)備買五百萬的基金,幫她完成這個月的業(yè)績。
照這樣下去,只要維持好李銘這個客戶,年底評獎評優(yōu)的時候,她肯定能升職加薪。
從孫晨身邊路過時,忍不住撇撇眉。眸中盡是嫌棄,看不起的神色,輕冷地哼一聲,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李銘看到孫晨,臉上立馬露出奸詐的詭笑。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來嘲笑一下這個土包子,找一點樂趣。
“唉,這一百萬還挺沉的。”
他把手提箱往桌子上一放,當(dāng)著眾目睽睽下。
滿滿一箱子鈔票,看得周圍人眼睛都直了,一個個露出羨慕的目光。
他們好多人,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太有錢了吧!我什么時候能這么有錢?。?rdquo;
“靠!人比人氣死人啊。”
“唉,人家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跟咱不一樣。”
“……”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落入李銘的耳朵里,讓他洋洋得意。
不得不說,每次當(dāng)眾炫富,被周圍人羨慕的目光包圍,這種感覺真的很爽。
他拿出一疊捆好的鈔票,在手里嘩啦啦撥動著,很似不滿道:
“你說你們銀行也真死板,都是來取錢的,非要搞什么區(qū)別對待,取十萬跟取一百萬有什么差別?本少的錢是錢,別人的錢就不是錢?”
這句話,看樣子是在跟保安說,實際上是在指桑罵魁,嘲笑孫晨。
“李少,您是我們店的大客戶,給您提供方便,就是給大家提供方便,這不算什么特殊待遇。”保安見風(fēng)使舵,在一旁狂拍馬屁。
“說的不錯!這是賞你的。”
李銘從錢包抽出四五百塊錢,塞到保安手里面。
保安見后,狂喜:“謝謝李少,謝謝李少。”
周圍有不少人,默默羨慕起保安來,只是拍了一句馬屁,就拿四五百塊錢,這錢賺的太容易了吧。
“先生,請等一下,這里需要您簽字。”
就在這時,柳晴晴跑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表格。
李銘以為她是來找自己的,笑瞇瞇迎上去,道:“晴晴,有什么要簽字的?跟我說一聲就行了,何必再跑出來呢?我會心疼的。”
說著,伸手準(zhǔn)備去接筆。
柳晴晴側(cè)著身子躲到一邊,指了指不遠處的孫晨,有些膽怯地道:“我是找那位先生的,不是找你的。”
說完,繞開李銘,跑到孫晨身邊。
雖然取款是柳晴晴可以一手操辦,但最終簽字還需要孫晨來,否則萬一出了什么差池,不是她一個小小的柜員能夠承擔(dān)的。
“嗯?這小子取到錢了?怎么搞的!”
李銘露出不悅的表情,直直盯著孫晨,隱約有些嫉妒。
他來銀行辦了這么多次業(yè)務(wù),也沒看到柳晴晴跑出來找自己,這個窮屌絲何德何能,可以享受這種待遇?
“晴晴,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我在米其林餐廳訂好位置。”
李銘走過去,往柱子上一靠,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笑瞇瞇道:“你不是馬上就要實習(xí)考核了嗎?我爸最近準(zhǔn)備再存一千萬進銀行,到時候記在你的任務(wù)上。”
剛剛在VIP休息室里,李銘從大堂經(jīng)理口中得知柳晴晴的信息。
雖然這個女孩子實習(xí)期樣樣都很優(yōu)秀,但攬儲任務(wù)到現(xiàn)在都沒有完成,所以轉(zhuǎn)正可能會有些困難。
李銘掐準(zhǔn)這個軟肋,所以才大膽向柳晴晴提出邀約。
意思很明顯,很直接,你陪我吃飯,我就幫你完成任務(wù),幫你轉(zhuǎn)正。
“不,不用了,謝謝。”
柳晴晴搖搖頭,扭頭就走。
三番兩次被當(dāng)眾拒絕,李銘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當(dāng)即撕破臉,破口大罵道:
“裝什么裝!一個鄉(xiāng)下來的村姑,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本少爺請你吃飯是看得起你,別人想上本少爺?shù)拇玻€要排隊呢!”
“老子告訴你,今天要是不陪老子吃飯的話,我立馬讓你滾蛋走人!”
李銘當(dāng)即撂下狠話,他非常有信心。
他可是這家銀行的大客戶,跟一個實習(xí)生相比,傻子都知道孰輕孰重,管理層肯定不會冒著損失一個大客戶的風(fēng)險,來保一個實習(xí)生。
只見柳晴晴的身體微微一顫,猶如雕像般矗立在原地。
她緊咬著嘴唇,俏臉上泛起難看的表情,低著頭沉默不語。
隱約可見,些許晶瑩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哼,這樣才對嘛,本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讓本少高興了,想要包還是化妝品,隨便說!”
李銘嘴角浮現(xiàn)出穢笑,伸手去摸柳晴晴的臉蛋。
啪!
被用力打開。
只見柳晴晴攥著小拳頭,緊咬著牙關(guān),雙眸通紅,倔強地抬起小腦袋,盯著李銘,一字一句道:
“李先生,請您自重!我雖然是農(nóng)村來的,但我是靠自己努力考上大學(xué),靠自己的努力面試入職,靠自己的努力走到今天。如果因為業(yè)績沒有達標(biāo),導(dǎo)致我被開除,那也是我能力上的不足。”
作為一名從大山里面走出來的孩子,柳晴晴對城市里面充滿幻想,憧憬。
大學(xué)四年,她努力學(xué)習(xí),每門功課都考第一名,年年都拿獎學(xué)金,學(xué)生會,社團,學(xué)?;顒佣价x躍參加,獲得的證書無數(shù)。
在校招面試中,柳晴晴在幾十位求職者中脫穎而出,獲得來銀行實習(xí)的機會。
可,等柳晴晴真正接觸到這個社會的時候,才知道現(xiàn)實是多么殘酷。
她兢兢業(yè)業(yè),沒日沒夜的工作,拉客戶。
她付出了這么多,得到的回報甚至不如同事一個電話的收益。
錢色交易。
在社會這個大染缸里面,屢見不鮮。
柳晴晴親眼見到,一位同事為了博得客戶歡心,兩個人在休息室里面做不堪入目的事情。
實習(xí)這段時間,有不少客戶明示,或者暗示,希望潛規(guī)則,包養(yǎng)自己。
柳晴晴心里很清楚,憑自己的條件,只需要稍稍點頭,肯定有大把的男人,將錢送上門。
可,她真的做不到。
委屈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而下,柳晴晴那張彈指可破的俏臉上,盡是失落和無助。
她伸手抹了抹臉,把淚水擦干,聲音有些哽咽:“先生,你把筆還給我吧,我要回去了。”
“啊……哦。”
看著面前這個女孩子,孫晨心中有種復(fù)雜的滋味。
從她身上,仿佛看到自己的影子。
曾幾何時,他也跟這個女孩子一樣天真,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可,現(xiàn)實一次又一次用事實打了他的臉。
在這個社會上沒有錢,你屁都不是!
哪有什么眾生平等,從來都是三六九等。
周勝利,本地銀行的支行長。
那是多么牛逼的存在,天海市企業(yè)大佬們見到他,都要端茶敬酒,溜須拍馬。
今天在自己面前,還不是跟孫子一樣。
就是自己有錢,有很多錢!
在這個社會,有錢就是爸爸,沒錢就是孫子。
大堂經(jīng)理叫完車回來,一看到氣氛有些不妙,趕緊上前勸阻著,“李少,消消氣,消消氣。”
不問事情緣由,狠狠瞪了柳晴晴一眼,怒斥道:“小柳,你怎么回事?老是惹李少生氣!趕緊給李少道歉。”
柳晴晴眼眶通紅,沒有說話。
“你這丫頭……”
大堂經(jīng)理惱怒不已,剛準(zhǔn)備斥責(zé),被李銘很不耐煩地打斷了,“行了,蘇經(jīng)理,我公司還有事呢,得趕緊回去。”
“好的,李少,您上車。”
路口,停著一輛黑色吉普,上面還坐著兩個保安,全副武裝,遠遠就能感覺到一陣凜然的寒意。
這也是銀行為了拉攏客戶的一種措施。
第一,安全。
第二,有面子。
李銘拎著自己的行李箱,路過孫晨身前時,突然停下腳步,狡猾地瞥了一眼,故作聲道:“蘇經(jīng)理,這家伙也在你們銀行取了十萬塊錢,不應(yīng)該派輛車送他嗎?十萬塊錢也是錢?。?rdquo;
說話時陰陽怪氣,言里言外都流露著譏諷意味。
大堂經(jīng)理先是一愣,詫異地看了孫晨一眼,似乎也沒有料到,這家伙竟然真把錢取出來了。
不過,她并沒有多想,而是冷冷回了一句:“李少,咱們行可只有這一輛車,肯定要先送您這位大客戶?。?rdquo;
“原來如此,只有一輛車啊。”
李銘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從錢包里拿出一百塊錢,放在桌子上:“小子,真不好意思?。∪颂K經(jīng)理也說了,銀行只有一輛車,這一百塊錢你拿去打車吧!”
說完,一臉蔑視地瞥了孫晨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而去。
就在這時,一個步履急促的中年男子,匆匆而來。
他搶在李銘前面,打開車門,微彎著腰:“孫先生,車來了,您快上車吧。”
李銘一愣,如石頭般杵在原地。
這老東西是誰?。繉O先生又是誰???
本少爺姓李,不姓孫。
“你他媽哪里……”
“周行長!您怎么來了?”
就在李銘準(zhǔn)備破口大罵時,身后的大堂經(jīng)理驚呼一聲,把他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給逼了回去。
李銘當(dāng)場石化,臉上露出愕然無比的表情,瞪大眸子盯著中年人。
這家伙竟然是銀行的行長周勝利?
開什么玩笑!
周勝利,那是什么樣的大人物,多少大佬求著跟他搞好關(guān)系。
就連自己的老爹,想要見周勝利都得提前好幾天預(yù)約,還要看對方有沒有意愿。
現(xiàn)在,這位牛逼哄哄的周行長,竟然跟個酒店服務(wù)員一樣,畢恭畢敬給人開車門。
這個孫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坑羞@么大臉面!
李銘震恐萬分,強壓住心頭的駭然,左右張望尋找孫先生的影子。
但是,整個路口除了他們幾人外,再無半個人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從面前走過。
李銘?yīng)q如被雷電劈中了一般,當(dāng)場石化在原地,整個人目瞪口呆,說不出半句話。
難道……是他?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著朝周勝利走過去的孫晨,李銘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孫先生,請上車。”
周勝利的聲音,猶如無情的鐵錘般,敲碎李銘最后一絲幻想。
真的是他!
李銘看著衣著打扮土得掉渣的孫晨,下巴碎了一地,快要驚呆了。
堂堂一個支行行長,竟然給一個鄉(xiāng)巴佬開車門,難道這個周行長這么親民?有沒有搞錯??!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打死都不會相信有這種事情。
不止李銘如此,那個大堂經(jīng)理大堂經(jīng)理此刻也嚇得不輕,睜大雙眸,愣是一聲不吭,傻在原地。
她萬萬沒想到,剛才自己未曾正眼看過的家伙,此刻竟然被行長親自護送。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啊?
大堂經(jīng)理嚇得俏臉蒼白,渾身直打哆嗦。
她在心里面瘋狂祈禱,希望孫晨不要告自己的狀。
就在孫晨一只腳邁入車上時,似乎想到什么,身子停了下來。
“咕咚!”
大堂經(jīng)理大驚,足足瞪直了眼珠子,心情繃到最緊張的地步,下意識咽著口水。
只見孫晨的目光從大堂經(jīng)理臉上掃過,最終停在了柳晴晴身上,淡淡地道:“周行長,以后就讓她負責(zé)我在貴行的業(yè)務(wù)吧。”
周勝利先是一愣,旋即大喜,瘋狂點頭:“好的,好的,孫先生,從今天開始小柳就是您的VIP客戶經(jīng)理,專門負責(zé)您一人的業(yè)務(wù)。”
“啊……”
這突如其來的措施,讓柳晴晴有些發(fā)懵,半天沒晃過神來,又驚又惑道:“行長,我不行的,我還在實習(xí)期。”
在銀行內(nèi),實習(xí)員工一般都是做柜臺,哪有當(dāng)客戶經(jīng)理的先例。
況且,她也沒接受過專門的培訓(xùn),根本不會啊。
“實習(xí)???明天就轉(zhuǎn)正……不不不,一會你就去辦理轉(zhuǎn)正手續(xù),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坐柜臺了,沒經(jīng)驗不要緊,可以慢慢學(xué),我會派人教你具體業(yè)務(wù)的。”
周勝利哪會給柳晴晴拒絕的機會。
連孫晨都開口了,就算是養(yǎng)個閑職,他也要把柳晴晴提拔到客戶經(jīng)理的職位上去。
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盡可能滿足李銘的一切要求,把這尊財神爺留在自己銀行。
柳晴晴徹徹底底懵在原地。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就這么莫名其妙轉(zhuǎn)正了?
不止柳晴晴懵了,旁邊的大堂經(jīng)理跟李銘,更是嚇傻了眼。
什么情況??!
隨口一句話,就能讓周勝利如此慎重對待,甚至不惜違反規(guī)定,把一個實習(xí)期的柜員小妹,強行提拔到VIP客戶經(jīng)理的職位上。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才會這么大面子??!
二人感覺到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孫晨的打扮,年紀(jì),模樣,半點都不沾邊啊!
“哦,對了。”
孫晨眸光微瞥,掃了李銘一眼,嘴角浮現(xiàn)著淡笑,道:“那一百塊錢,你還是留著自己打車吧。”
說完鉆進車子內(nèi),揚長而去。
留下李銘一人在原地,目瞪口呆,久久沒回過神。
看著消失在街角處的車子,周勝利搓著雙手,面露大喜之色,轉(zhuǎn)頭道:“小柳啊,趕緊去辦手續(xù),以最快的速度跟孫先生對接,有什么需求盡管向我提。”
柳晴晴誠惶誠恐,木那地點點頭,她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至今還沒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就在這時,李銘終于回過神,大吼道:“那明明是來送我的車,憑什么讓那小子坐著走?”
“李少,您先別生氣啊。”
大堂經(jīng)理不知所措,雖然車子是自己喊來的,但剛剛插隊的是銀行行長。
她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跟周勝利對著干吧。
“我可是你們銀行的大客戶,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把存款全部轉(zhuǎn)走,讓你們銀行喝西北風(fēng)去!”
李銘叫囂起來,他最大的底牌就是家里面在銀行存的幾千萬資金。
現(xiàn)在全國都在攬儲,存款是銀行最大的軟肋。
周勝利終于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疑惑問道“哦,你是?”
“我爸爸是金城實業(yè)的董事長,李東!”
李銘直接報出自己父親的名號,他不信周勝利敢不給自己父親面子。
“哦,原來是李胖子的兒子啊。”
周勝利摸摸下巴,微微嘆氣道:“你們家要是想把錢轉(zhuǎn)走的話,就請便吧,不過記得先把欠我們行的貸款還清。”
李銘立馬啞口無言,面如土色。
李胖子,那是自己老爹的小名,一般人不敢直稱的。
而且看周勝利的模樣,似乎對轉(zhuǎn)款這件事有恃無恐,根本不介意。
“你……”
李銘有些心虛,且不說轉(zhuǎn)不轉(zhuǎn)錢,他一個人說的不算,而且他們家確實欠銀行不少錢。
想了一會,他很不滿道:“我取一百萬,那家伙才取十萬塊,憑什么讓那家伙被專車接送!”
“憑什么?”
周勝利一哼,眸子掀起一絲嘲弄,冷笑道:
“憑那位先生在我們行一年的利息,比你們?nèi)业馁Y產(chǎn)都要多!”
什么!
李銘臉色煞變,宛若被雷擊中一樣,直接石化在原地。
手、腳、嘴唇,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在瘋狂打哆嗦。
一年的利息,比他們家資產(chǎn)都要多?
這家伙,到底有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