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涵兩人離開了,但這小半個月三人已經(jīng)把生意的大框架定下了,其他東西自然有人去辦,宋佳只需要做一些大的決定和偶爾把把關(guān),所以她輕松了下來。
三水大學(xué),停車場處來了一輛普通的低檔車,一個戴著眼鏡的知性美女從車上下來,挎著包到后勤處報道。
這知性美女自然是宋佳了。
“宋女士,你好,你好,來,我?guī)銋⒂^一下你的辦公室吧。”
宋佳的頂頭上司滿臉笑容的帶著她參觀學(xué)校,給她安排辦公室,對宋佳的問題知無不答,對她的要求,都盡力去做。
等離開的時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現(xiàn)在的少爺小姐真會玩,你跑大學(xué)來干什么!”
宋佳開始上班了,每天朝九晚五的生活也漸漸適應(yīng)了下來。
在她略為主動之下,和胡副教授也漸漸熟悉了起來,兩人互相之間的感官也比較好,漸漸的曖昧起來。
胡副教授三十出頭,比宋佳略長幾歲。
他也有過一段婚姻,但還沒來得及有孩子,他的妻子就出軌了,兩人和平分手。
胡副教授本來被傷了心,加上還很年輕,想一心一意先打拼事業(yè)。
而宋佳的出現(xiàn)讓他的意志出現(xiàn)了動搖,宋佳美麗,知性,善解人意,同樣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類似的經(jīng)歷讓兩人越走越近。
在某個夜黑風(fēng)高的夜晚,胡副教授送宋佳回家,喝了點酒,意亂情迷的兩人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早上胡副教授醒過來之后一臉懵逼,跟宋佳說他會負(fù)責(zé)。
宋佳靠在他懷里問他是否是真心的,胡教授拷問了自己的內(nèi)心,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不知不覺喜歡上了宋佳。
“我們都不小了,我們都等不起了,我想為你生個孩子。”
胡教授一臉感動,當(dāng)天就被宋佳領(lǐng)著把證領(lǐng)了,然后直接領(lǐng)回家見父母!
周明理后來也數(shù)次找過宋佳,希望求得宋佳的原諒。
如果她沒找到新歡,一心軟還真可能原諒周明理,畢竟她曾經(jīng)真的很愛周明理。
可惜,抱歉,她現(xiàn)在愛上別人了,所以不愛他了。
于是周明理就數(shù)次被保鏢給直接丟了出去。
烏蘭東答應(yīng)給的好處沒了,自己的律師證也因為被人舉報給吊銷了,總之混的挺慘的。
在求見宋佳幾次無果之后,這個人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宋佳面前。
而烏蘭東一開始確實壟斷了三水市的牛羊肉產(chǎn)業(yè),不過做了幾年也沒賺到什么打錢,后來政府還出臺了相關(guān)政策,他的生意頓時一落千丈。
他當(dāng)初哪兒有底氣,很大原因是因為糾結(jié)了一群官二代富二代入伙。
生意賠了,對他的怨聲自然會出現(xiàn),這也導(dǎo)致烏蘭東在圈子里臭了名聲。
他不是混體質(zhì)的,等他父親烏蘭大市長退休之后,失去了所有依仗,生活也過得是十分不如意。
……
吳浩兩人回到高明市,張子涵的房車把他送到小區(qū)門口,從車窗沖他擺擺手,走了。
吳浩來到家門,摸了摸口袋,發(fā)現(xiàn)鑰匙落在張子涵的車?yán)锪?,只好敲門。
“你是誰啊?”
“對啊,你是誰???”
大門里傳來兩個清脆的童音,吳浩聽了一樂,粗聲粗氣的道:“我是大灰狼!快把門開開,不然我就吃了你們倆!”
“啊,是大灰狼,怎么辦?”
“不對,不是大灰狼,是舅舅!”
“啊,是舅舅!是舅舅!”
大門被打開,兩個五六歲的小蘿莉撲了出來,吳浩滿臉笑容的一手抱起一個,在兩個小家伙臉上各親了一下。
兩個小丫頭也分別在兩側(cè)親吳浩的臉,一個勁的喊舅舅。
“小浩回來了。”一個二十七八的少婦微笑著把果盤放在桌子上,過來拍打了幾下吳浩的衣服。
“兩個淘氣鬼,快下來,你們舅舅剛回來,肯定累了。”
“二姐,就你們?nèi)齻€嗎,姐夫沒來?”
“你姐夫那人你還不知道嗎,跟咱爸一樣,是個工作狂。”
“呵呵。”
“舅舅,舅舅,你去看運動會了嗎?運動會好看嗎?”
“不好看,不如大丫二丫學(xué)校的運動會好看。”
兩個小丫頭神氣得意的道:“那等下次學(xué)校運動會,我們還帶著舅舅去看。”
“好,你們得帶著舅舅,不然舅舅會迷路的。”
吳浩二姐吳月現(xiàn)在也二十八了,她在上大學(xué)的時候就和他老公處朋友,大學(xué)畢業(yè)就結(jié)婚生子了。
吳浩老爸把女婿的工作關(guān)系調(diào)到這邊來,也在政府上班,現(xiàn)在是個科長,應(yīng)該馬上就升處了。
吳浩二姐夫名為姜青華,兩個小丫頭分別叫姜曉彤和姜曉穎,不過家里人都大丫二丫的叫著。
晚上吳浩父母都下班回來,姐夫姜青華也跟著回來了,一家七口人圍在一桌上吃飯。
吳浩特別喜歡兩個小丫頭,吃飯都抱在懷里。
以前都是別人喂他吃東西,這兩個小丫頭則是每次都由他喂東西吃。
“好了,大丫,二丫,吃完了就一邊玩去,你們舅舅還得吃飯呢。”
“沒事兒,我等會再吃就行,可不能餓到兩個小寶貝。”
一家人正開心的吃飯,老媽的手機響了起來。
“大哥啊,你最近好嗎,我……”
滿臉笑容的老媽突然臉色變得蒼白起來,身體搖晃了一下。
“爸他……”
聽著電話,老媽的眼淚嘩的流了下來。
“嗯,大哥,我知道了,我回去,我馬上就回去!”
撂下電話,老媽慌里慌張的不知道該先干什么,往臥室走兩步,停下,又往廚房走幾步,就這樣,這是慌了神了。
“媽!”吳浩輕呵一聲,老媽一震,鎮(zhèn)定了一些。
“媽,怎么了,你慢慢說。”
“你大舅給我打電話,你姥爺,你姥爺,八成是要不行了……”
盡管老媽倔強,近三十年沒有回家,但她心里怎么可能不思念自己的父母呢。
她的堅持在聽到父親可能要不行的時候被打的粉碎,甚至開始責(zé)怪起自己,因為自己的倔強,三十年未在父母膝下盡孝,甚至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我得回去,我得回去。”老媽起身,跑回屋子里拿起衣服,就要往外跑。
“媽,你等一下,我卜一卦。”吳浩無奈的拉住老媽。
“對,對,對,你快卜一卦,看看你姥爺是不是真的要不行了。”
吳浩閉上眼睛,十幾秒之后睜開眼睛,語氣嚴(yán)肅的道:“姥爺確實壽元將近了,還有七天時間。”
“還有七天,那就好,那就好,至少還能讓我再看到你姥爺最后一面。”
老媽一邊說,一邊抓著衣服又要往外跑。
吳浩無奈,只好再次拉住老媽。
她這真是慌了神了,手機錢包都不拿,她怎么去?吳浩怎么放心她這個狀態(tài)自己一個人去?
“媽,你等一會兒,我陪你一起去吧。”
“媽,我?guī)е笱径疽哺阋黄鹑グ伞?rdquo;
“熙媛,你看我要不要……”
“別了,我怕我爸在心里怨你。”
老爸點點頭,默默的起身點燃一根煙,坐到一旁默默的抽。
因為他的緣故,讓人家父女三十年不見,老爺子恐怕真會在心里怨他,他覺得挺對不起妻子的。
這么多人,還有孩子,老媽又急,做火車客車什么的不太好。
吳浩又打給張子涵,讓她的司機開房車過來。
一家人用了大半個晚上的時間,在清晨十分來到白松市第五醫(yī)院。
“大哥!”吳浩老媽看著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禿頂?shù)闹心耆撕傲艘宦暋?/p>
“小媛啊,你也太狠心了,真的就三十年都不回家??!”
“大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爸在哪里,爸爸在哪里。”
老媽淚如雨下,吳浩和二姐一人一邊攙扶著她。
“唉,跟我來吧!”
吳浩大舅帶著他們一群人來到一間病房。
這病房還挺高級,分了里外間,外間幾個人坐在這里,當(dāng)中有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太。
“媽……”吳浩老媽深情的看著老太太,呆立在原地,似怕這只是一場夢,不敢上前。
老太太似有些累,在低著頭打盹,聽到聲音抬起頭。
這一眼,老太太的眼眶中就蓄滿了淚水。
“老丫頭,老丫頭,你是我家的老丫頭嗎?”
三十年沒見,吳浩老媽從一個年輕姑娘成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樣子大變,但輪廓還是那個輪廓,所以老太太才不確定。
“媽!”吳浩老媽的眼力如同決堤一樣不斷涌出淚水,一聲悲呼撲到老太太的身前,腦袋死死的壓在老太太的腿上。
“是我家的老丫頭,是我家的老丫頭,是你……”
母子倆抱頭痛苦,好半天才稍稍穩(wěn)定住情緒。
“你這丫頭好狠的心啊,三十年都不肯回家,哪怕不為了你爸,為了我,你也回來看看啊,我真的擔(dān)心我哪天沒了,就再也看不見你了。”
“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我哪里都不去了,就天天陪著你,陪著你,媽媽。”
“媽,我爸他怎么樣了?”
“醫(yī)生在治療,等會醫(yī)生出來就知道了,希望你能再見到你爸最后一面吧,別留下一輩子的遺憾,唉,你們倆啊……”
老媽剛止住一些的淚水再次決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