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就感覺自己即將昏倒的身體被一雙有力的手給拖住了,然后我就感覺一股清涼圓滑的東西進(jìn)入到了我的嘴里,那東西瞬間就化開了,那清涼的感覺直蔓延到我的腦子里和心底,原來的虛弱和疲憊的感覺也緩解了很多。
睜開了眼睛我這才看清面前這個笑著邋遢的人,正是我多年想見的那個人,正是那個從小一直呵護(hù)著我的人,我很吃力的站住了身體,口中卻有點哽咽的說道:“師傅。”
也不知道是由于身體太過虛弱還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此刻我的聲音比起蚊子聲也大不了多少,但是師傅卻看著我點了點頭,說道:“有話等著再說吧!”
說完師傅就帶著我向著院子里面走了過去,絲毫沒有去理會還愣在那里德那個少年,黑子也是馬上跑了過來,雖然黑子已經(jīng)遍體鱗傷的了,但是還沒有什么太大的危險。
一直在和那蛇爭斗的陰蠶蠱蟲也是一下子跑回到了我的肩膀上,除了身上顯得略微有點臟以外,陰蠶蠱蟲幾乎沒有受到什么傷害,而反觀那條蛇的狀態(tài)就要差很多了,眼神中的那股兇戾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反而是顯得疲倦了許多,也難怪,因為陰蠶蠱蟲可是能夠攻擊到魂魄的。
有著師傅帶著我的心里就安心的多了,而且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干擾,走進(jìn)院子我才看見里面的情形,一個面容略顯蒼老的中年人身穿長衫和那個紅衣女人站在了一起,而在另外一邊是我爺爺和傲非凡站在了一起。
那個中年男人一頭利索的短發(fā),面容蒼老而不失一股殺伐之氣,但是此刻卻要顯得狼狽一些,嘴角溢出了絲絲鮮血,而我爺爺再另一邊雖然沒有吐血但是也是一副面容蒼白的樣子。
在兩個人的面前有著一個巨大的圖案畫在了地上,那個圖案很是奇怪,有點像是某種符印又好像不是。
“爺爺,”我直接跑到了爺爺?shù)纳磉?,爺爺雖然看起來好像沒有受傷,但是卻看起來十分的虛弱。
爺爺看著我笑了一下,然后有些吃力地說道:“乖孫子,爺爺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說著爺爺走到一邊拉過了一個椅子,然后坐了上去。
“哼,還在逞強,若不是剛才那條畜生竟然分神進(jìn)入了咱倆的決斗陣法中,你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魂飛魄散了,”那個中年男子擦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跡,然后滿眼憤恨的看著爺爺。
爺爺沒有反駁,或者說現(xiàn)在的爺爺沒有力氣反駁了,但是我比較吃驚的是黑子,難怪之前黑子一直在用眼睛盯著院子里,原來是黑子竟然分出了一部分神進(jìn)入到了爺爺和那人之間的陣法中,估計應(yīng)該是黑子沒少幫我爺爺,所以才會被外面的血貓那么攻擊都沒還擊的。
黑子也是蹲在了爺爺?shù)纳磉?,爺爺?shù)氖诸澏兜拿狭撕谧拥念^,但是黑子卻還是一臉警覺的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
我忽然感覺一股發(fā)自心底的愧疚之感,記得小時候爺爺對黑子非常的好,每次母親因為我而打黑子,爺爺都很是護(hù)著的,從來都對黑子很好,也難怪黑子會那么心急要沖進(jìn)來救爺爺。
但是我呢?爺爺對我也十分的好,但是我卻面對一個想要讓爺爺魂飛魄散的人毫無反抗之力,看著虛弱的爺爺,我的拳頭捏的死死的,眼淚又開始在我的眼眶里打轉(zhuǎn)了。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這么對我家?”氣憤的我直接轉(zhuǎn)過身對著那個中年男子吼道,眼睛直視著他,他也是看著我,但是就是這樣的對視,我竟然感覺這個中年男子有點面熟的感覺,難道是我在哪里見過嗎?
“你可以叫我老K,是黑龍組織的人,具體的事情可以問你師傅,因為你師傅曾經(jīng)也是我的同事,至于為什么對你家這樣,是因為你們朱家私藏了一件東西,一件你們家不應(yīng)該染指的東西,既然那東西不在你爺爺?shù)纳砩希敲磻?yīng)該是在你的身上吧,交出來出來的話我就可以保證你們朱家平安無事,”那個自稱老K的中年男子用著有點威脅的語氣說道。
我知道師傅之前確實是和這些黑龍組織的人在一起過,因為在六年前的時候就是黑龍組織的人來接走的師傅,而且之前師傅也離開過,估計也是和這些人在一起的,至于師傅這么長時間去干什么了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這個老K說的東西究竟是什么呢,那個少年也是追問我要著什么東西,而且這種情形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了,記得第一次的時候是我三叔找我爺爺追要什么東西,說是可以幫助三叔擺脫詛咒,究竟是什么東西呢?
“老K,你也不用再多說什么了,今天我在這里你什么東西也拿不走的,”師傅直接擋在了我的身前,然后看著那個老K說道。
“呦,好大的口氣,”那個紅衣女人也是走上前來,然后對我?guī)煾嫡f道:“當(dāng)初你那么厲害不還是在我們手底下做過事情,怎么這個時候叛逃出去知道耍威風(fēng)了?”
“哼,”師傅直接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當(dāng)初是因為承過你們主子的一個人情而已,現(xiàn)在人情已經(jīng)還完了,我自然是可以離開了。”
爺爺一直都沒有說話,顯然是在和那個老K斗法的過程中受到了不少的傷害,雖然我很是憤怒但是我也知道自己確實沒有參與的資本,一切都只能讓師傅來了。
“你確實可以離開,但是既然已經(jīng)離開了,那咱們也就算是沒有一點交情可言了,你覺得我還會繼續(xù)聽你的嗎?”那個老K說著還上前站了一步,似乎對師傅也沒有絲毫的畏懼,然后接著說道:“而且你覺得如果我現(xiàn)在強來的話,現(xiàn)在的你還能攔得住我嗎?”
這個老K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說憑借我?guī)煾档膶嵙€不足夠來對付他的嗎?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 那可就真的糟糕了,因為師傅可是我們這里的最強大的戰(zhàn)斗力了。
但是我看著師傅的樣子,依然是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看來師傅應(yīng)該是還能夠?qū)Ω兜模粠煾狄彩巧锨傲艘徊?,然后說道:“當(dāng)然,自從十六年前折損一半功力之后自然是比不上你了,但是我現(xiàn)在手上卻有著一個你無法拒絕的條件,你覺得怎么樣?”
老K的眉頭挑了一下,似乎很是感興趣,于是問道:“什么條件?”
“這么多年我們師兄弟三人為你們黑龍組織尋龍點穴的,找了那么多的龍脈所在的洞穴都沒有找到你們世代供奉的那條龍,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那龍的下落嗎?”師傅也沒有再繼續(xù)賣關(guān)子了,直接回答了出來。
而且我這才知道師傅這么多年以來,原來都是在幫助這個黑龍組織找龍,雖然我之前從廖學(xué)峰那里聽說了黑龍組織在找龍的事情,不過我可沒有要當(dāng)真的意思,但是這個時候從師傅的嘴里說出來了找龍的事情,那我就相信了,龍確實是存在的。
果然就在我?guī)煾嫡f出這句話之后,那個老K一直很是淡定一切盡在掌握的面容也是抖動了一下,明顯情緒很是激動的說道:“你是說這么多年的尋找你已經(jīng)找到了?那龍在哪里?”
“如果想要知道的話就先離開這里,半月之后我自然會帶你去找的,不要想著強行動手逼問我的,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就算你是要強行逼問的話,憑我這折損了一半的實力也是能夠拉你墊背的,你信不信,”師傅帶著一臉的笑意說出的這樣的話,但是話語里陰寒的意思確是不言而喻的,這是一種威脅。
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師傅都已經(jīng)折損了近一半的功力了,怎么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是說師傅還有什么底牌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懼怕師傅還有底牌的存在,對面的紅衣女子和那個老K都是沒有說話,似乎還在考量一些事情,果然最后那個老K還是妥協(xié)了,看著師傅說道:“很好,那我就等你半個月的時間,我知道你是個說話算數(shù)的人,所以我信你。”
說完那個老K就帶著他的人離開了,我能感覺到自己還在壓抑著自己心里的怒火,因為這個人傷害了我的爺爺?shù)乾F(xiàn)在卻只能看著他離開,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的指甲因為過度的用力深深的嵌入到了我的肉里面,那個老K直接向著村子外面走去,看著這個背影我竟然感覺有點像是我爺爺?shù)纳碛?,那個紅衣的女人撿回了自己的血貓,然后那個少年也是一臉的不甘的看著我,包括那條蛇似乎也是眼神怨毒的看著我肩頭的陰蠶蠱蟲。
這么一行人就這樣來到了我家,然后現(xiàn)在又離開了我家,師傅看著那一行人離開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轉(zhuǎn)過身子看著我爺爺說道:“老小子,你怎么樣了?”
爺爺抬起了頭,我看著爺爺?shù)哪抗馑坪跤悬c渙散的樣子看著我,我從懷里取出了那個煙桿,爺爺看了一下煙桿,眼里才算恢復(fù)了幾分光彩,然后直接顫抖的將那煙桿接了過去,我馬上找來了火給爺爺點上,爺爺這才猛勁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來之后才笑著說道:“還行,來得不算晚,這煙跟了我快一輩子了,不能走的時候吸不到啊!”
“爺爺,不許你亂說,你可是要長命百歲的人,”聽爺爺?shù)脑捳Z好像是快要不行了,而且爺爺此刻的狀態(tài)似乎也不是很好,因此我說的話語竟然也變得嗚咽了起來。
爺爺沒有多說什么還在抽著煙桿,同樣的師傅和一旁的傲非凡也沒有說什么,仿佛所有的人都是默認(rèn)了我爺爺快要不行的事實,難道是爺爺剛才在那個陣法中與那人爭斗損傷了自己的魂魄?
看來應(yīng)該是的,因為那個老K說過,如果不是黑子的話,恐怕爺爺早就要魂飛魄散了,之所以爺爺現(xiàn)在還能說話,看來全是黑子的功勞。
不過此時的我卻有點接受不了眼下的事實,兩行淚水在我的臉上滑落了下來,滴在了爺爺?shù)氖稚希瑺敔敽舫隽艘豢跓?,然后抬起頭看著我,笑了一下,那顫抖的手伸向了我的臉龐,似乎要將我臉上的淚水擦凈,但是還沒有碰到我的臉,爺爺?shù)氖志鸵幌伦哟孤淞讼氯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