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色的火焰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火焰,因為這黃色里面竟然還能看出點點的金黃色來,雖然很是微弱,但是也能夠看得出來,對這個餓鬼此刻產(chǎn)生了巨大的傷害,但是之前青詳用的火符卻一點傷害都沒有,這也能對比出這個火焰的不同了。
那餓鬼嘶鳴的叫聲依然還在持續(xù),而且這個聲音讓人也是能夠跟著產(chǎn)生不同的情感變化,即便此刻我還在心里默念著清心咒,但是還是受到了些許影響,竟然在我的心中產(chǎn)生了一絲憤怒的情緒。
聽著餓鬼的嘶鳴之聲,父親手中再次掐起了手決,變幻出了數(shù)種手勢,隨后單手立成掌刀,停留在了自己的上空。
這個手勢我知道,這是道家專門滅殺餓鬼的斬魂決,一刀斬下魂飛魄散,雖然道家對待魂魄基本都是以渡為主,很少出殺招,但是眼下的這個餓鬼卻是不能度化了,必須要滅殺,因為這個餓鬼已經(jīng)成長的太厲害了,一旦被逃脫的話,就是這整個小縣城的人都會被滅絕的。
父親口中念決,手上的掌刀也是立馬劈斬了下來,也就在這一瞬間那餓鬼的痛苦的叫聲詭異的消失了,因為這個餓鬼的魂魄已經(jīng)被父親劈的魂飛魄散了,所以那餓鬼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一副軀殼而已,自然也難以發(fā)聲了。
只是一會那餓鬼的身體就被焚燒的只剩下灰燼了,父親也是耗費(fèi)了這么大的精力這才解決掉了這個化形的餓鬼。
我和青詳一直看著這一切,當(dāng)那餓鬼徹底化成灰燼的時候,父親的身體讓我感覺猛的一陣放松的感覺,然后父親緩緩走回了我這邊。
“好在現(xiàn)在的身體還湊活,不然還真挺難收拾這家伙的,”父親看著我似是隨意的說道。
我這時候看向父親的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父親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看來是父親身上的上身鬼已經(jīng)被父親送走了,所以父親現(xiàn)在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那么強(qiáng)大的氣場,說話也是恢復(fù)了以往的和藹,只不過現(xiàn)在的父親看起來明顯虛弱了不少,顯然請鬼上身負(fù)擔(dān)也是很重的。
“叔叔,您這何止是湊活啊,簡直和我?guī)煾挡畈欢嗔税。?rdquo;青詳也是一臉興奮的樣子盯著我父親然后說道。
父親卻擺了擺手說道:“哪能啊,你師傅的三茅之術(shù)可比我精通的多了,我這只是最簡單的下茅之術(shù)而已,不過好在解決那個小餓鬼還算可以的。”
“這還是小餓鬼啊?它不是已經(jīng)化形完全了嗎?難道說還有其他更厲害的餓鬼存在嗎?”我心中有點驚訝,因為這個如果還只是小餓鬼的話,那要是再來一只大餓鬼豈不是全都完蛋了?
父親點了點頭,然后說道:“有是有不過卻沒有在這里,這里的這兩只餓鬼應(yīng)該是有人帶的餓鬼卵這才慢慢進(jìn)化成了這樣的餓鬼,估計是這家里的主人帶過來的,因為餓鬼卵這種東西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接觸到的。”
這家里的主人,那不就是徐胖和徐麗的父親嗎?說來確實很是奇怪,因為到現(xiàn)在為止徐胖的家人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就連家里出現(xiàn)了這么大的事情也沒有露面,難不成這個餓鬼卵真的是徐胖的附近帶來放在家里的?但是為什么要這么做呢,有是從哪里帶來的呢?
正當(dāng)我們聊天的時候徐胖和徐麗從房間了出來了,然后看著我父親說道:“大叔,你可真厲害啊,那么大一只蟲子,生生被你給弄死了,太牛了。”說著徐胖還豎起了大拇指。
但是徐麗卻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在一旁輕笑著,什么話也沒有說。
父親笑了笑說道:“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而已,我們就先告辭了。”于是我們也和徐胖做了簡單的告別,離開了徐胖的家里。
回到我的家里之后都是已經(jīng)很晚了,但是因為有父親陪著我倆,所以母親也就沒有說什么,但是母親卻一直在給我們留著飯菜,但是已經(jīng)涼了,所以母親又拿去給我們熱了一下。
“叔叔你是說徐胖他家人有問題對嗎?”青詳趁著我母親做飯的空檔,向我父親問道,其實這個也是我想要了解的,因為首先徐麗身上就有很多的疑點。
“是有點可疑,而且我懷疑那個神秘組織里的人已經(jīng)來到這里了,可能就和這個徐家有關(guān)系”父親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但是好像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說走了嘴,便不再說話了。
但是我和青詳卻聽的清楚,有個神秘組織?于是我倆就要開口打聽,但是馬上被父親的話給堵住了嘴,父親說道:“別打聽了,這個事情不是你倆能參與的,就連我也只能負(fù)責(zé)一下調(diào)查而已。”
但是我倆哪里肯依紛紛跟父親軟磨硬泡的,不過父親就是不同意,最后我和青詳一致達(dá)成了協(xié)議,退而求其次,就是我倆可以不打聽那個神秘組織的事情,但是我倆想要請父親幫我倆調(diào)查清楚徐麗的事情。
父親這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我倆,而且父親本來也就正好想要調(diào)查一下徐家的事情,我倆當(dāng)然是不失時機(jī)的問道:“那天你不是去過那個鴻福街37號那里嘛,那個徐麗也出現(xiàn)在了那里,所以我倆覺得要是調(diào)查徐麗的話,最好可以先從那里入手。”
父親一聽直接嘴角一揚(yáng),笑道:“你們兩個滑頭,還惦記著那個地方呢,這人大了好奇心也大了??!”
確實我倆對那個地方是非常好奇的,什么地方要讓父親請個陰魂上身才能去,而且也確實那里是一個調(diào)查的地點,因為徐麗似乎也有一段時間經(jīng)常要去那里,如果要是能弄清她去做什么的話,說不定就能夠更好的解開謎題。
“對啊,”青詳就這樣被父親識破了卻毫不在意,反而直接承認(rèn)了說道:“但是我倆不只是好奇,最主要是要長長見識,而且那個地方也確實是一個調(diào)查的切入點。”
或許是我倆說的話真的起作用了,父親也就沒有再繼續(xù)隱瞞了,而是說道:“那個地方叫做,陰市,全部都是從事一些鬼怪或者陰間交易的地方。”
陰市?這可是我和青詳頭一次聽說的,而且從事的竟然是一些鬼怪陰間的交易,那不就是說里面從事交易的全部都是鬼?。?/p>
“因為那陰市里全部是鬼,所以那里面才只能是沒有陽氣的人進(jìn)入,所以叔叔你上次才專門請了個陰魂上身進(jìn)去的?”青詳馬上問道。
其實我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但是父親卻搖了搖頭,然后說道:“自然不全是,里面是有著一些陰物的存在,但是卻不多,只不過那里的老板不喜歡陽氣而已,所以我才需要請陰魂的,至于我為什么去那里,一來就是為了取這些家伙式以防萬一的,二來就是為了找好咱們現(xiàn)在的這個住所的。”
哦,我之前還奇怪父親為什么會有那些桃木劍還有符紙什么的,原來都是從那個陰市里面換出來的,但是我不理解為什么我家這里住的地方還要上陰市里面去才能決定。
“爸,你是說咱家這個房子的位置是那個陰市里的人告訴你的?”我向著父親問道。
父親點了點頭,說道:“那人算是你爺爺?shù)囊粋€老相識吧,所以介紹我來找他買的這個地方,至于為什么要買這個地方的房子,是因為這個房子是這個縣城里少有的風(fēng)水之說里極陽之地的房子。”
原來老爸是為了圖這么個風(fēng)水之說啊,其實風(fēng)水學(xué)說也算是玄學(xué)里的一大主要門類,只不過這個我卻是沒有絲毫的了解,不過既然是選房子買個風(fēng)水好的也很正常的,但是實際上父親不只是因為風(fēng)水這個原因,而是因為這個極陽之地的房子,是能夠?qū)ξ业纳眢w有好處的,當(dāng)然這個就是后話了。
“既然是陰市的話,那那個徐麗怎么會找到那個地方呢?難道徐麗真的是一個降頭師?”因為我是知道徐麗受過降頭的反噬的,所以我心中才會有這樣的猜測,這才說道。
但是父親卻提出了另外一個可能,父親說道:“其實也不一定是她自己給人下的降頭,也有可能是陰市里的人幫她下給別人下降頭的。”
“啊?難道那個陰市里還會有人接這樣的生意嗎,幫助別人下降頭,難道那里也有降頭師的存在?”我馬上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那陰市里也太神奇了,竟然連會下降頭的人都存在。
父親似乎也是有點不確定說道:“這個我也就不是很清楚了,因為陰市里的人形形色色的,說不定有什么樣的人存在呢,總之我們還是要先從徐麗身上調(diào)查才是。”于是我們倆就商定要在第二天找徐麗好好調(diào)查一下。
第二天放學(xué)以后我和青詳再次來到了徐胖的家里,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徐胖的家里竟然多了一個人,一個中年男子,我和青詳琢磨著應(yīng)該是徐胖和徐麗的父親。
果然徐胖一說我和青詳是他同學(xué)之后,這個中年男子也是笑了一下,然后介紹到了自己說道:“你倆好啊,我是徐胖的父親徐青霖。”
徐青兩個字落到我的耳朵里的時候我忽然感覺有點耳熟,就在一瞬間我就想起了我三叔臨死前沒有說完的那個名字: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