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fā)生的事情讓我倆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馬上回過了頭,這才注意到面前的這個人是我的父親。
“爸爸?你怎么會在這里?”原本驚慌失措的我,看到了父親之后一下子恢復(fù)了心里的希望,因為我本來就很擔(dān)心父親會出現(xiàn)什么事情,既然父親沒事的話我就放心了。
青詳用著疑惑的眼光打量著我的父親,但是卻沒有察覺到絲毫的異常,而我父親聽了我的話語之后只是輕輕的說了三個字:“回去吧!”
父親的聲音很是疲憊,仿佛是剛剛經(jīng)歷過什么很累的事情,而且剛才我們看見的父親臉上的動物的臉還有叫聲也都不見了,之前感覺到的毛茸茸的爪子也消失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看著父親的時候,父親忽然換上了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對著我身后怒吼道:“滾回去!”父親又說了臟話了,只不過這次跟以前父親罵左思道士不同,這次父親的聲音氣勢十足,似乎蘊涵著一股奇特的力量。
因為剛見到父親所以很是激動,差點忘記自己身后的那個恐怖的東西了,結(jié)果等到我倆再回過頭的時候身后的那個少女腦后的臉已經(jīng)消失了,那個白衣少女回過了身子,然后蒼白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神色,然后對著我父親慢慢的彎腰行了一個禮,然后走了回去。
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去的一路上父親都沒有說話,回到了旅店,父親也沒有解釋什么,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我和青詳也沒有追問什么,回到了我倆的房間。
父親來到了縣城之后變得很奇怪,首先是那個字條,其次就是晚上的這一系列的舉動,父親的臉,還有那個胡同,還有那個少女身上的奇怪的事情。
之所以我會感到非常的奇怪,是因為父親給我的感覺一直是老老實實的莊家人,在村子里也是一直被稱為好男人,沒有脾氣,因為父親連罵人都不會,至少從我有記憶以來就只有過兩回,一次是因為那個左思道士,一次就是剛才這個事情。
但是今天的事情我改變了對父親的看法,我感覺父親也有著什么事情瞞著我,為什么?從青詳那里我知道了師傅是有著事情瞞著我的,現(xiàn)在我又知道了父親竟然也是有事情瞞著我的,究竟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瞞著我?
“你父親,”青詳回到房間以后也是滿臉的疑惑,停頓了一下之后說道:“很不簡單!”
我知道父親確實是有事情瞞著我,但是至于我父親很不簡單,這個我不是很懂,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剛才你父親的聲音里蘊涵了道家的吼功,所以才將那個人身體里的那個東西給逼迫回去了,不只是你父親,你們朱家的人,好像都不簡單,”青詳認(rèn)真的看著我說道。
我也感覺剛才父親的聲音里似乎有著一股奇怪的力量,道家的吼功我當(dāng)然也是知道的,人體發(fā)出的聲音里融入了修行的功力也能夠?qū)σ恍┕砦镌斐蓚Φ模踔烈恍姶蟮暮鸸€會對人的靈魂造成沖擊。
之前我雖然感覺到了父親聲音的奇怪之處,但是我卻根本沒有向著道家的這個方向來想,因為父親一直給我的一個印象就是一個農(nóng)民。
沒有再說什么了,我只希望第二天的時候,父親能夠告訴我一個答案來,解釋清楚這些都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父親和母親就叫我倆起床了,因為父親似乎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合適買房的地方了,因為有母親在所以我也就沒有著急追問父親。
最后終于是所以的事情都安頓好了,房間雖然不大,但是比起農(nóng)村來說要好太多了,而且這個地方距離我們將要去的學(xué)校也非常的近,環(huán)境也還不錯,真不知道父親為什么要費這么大的周折才買了這個地方,就爺爺拿出的那些錢,估計再買個好點的地方也是可以的。
母親一直在忙著收拾房間,而父親則把我和青詳叫到了另外一個屋子里,做好之后父親直接笑了起來,說道:“想問問題?”
我和青詳同時點了頭,因為我倆都好奇那個胡同究竟是怎么回事,父親為什么會變得那副奇怪的樣子,但是我知道最起碼的是父親不會傷害我們。
“真沒想到你們兩個小鬼竟然會跟過去,最可惡的是你小子,”說著父親直接用手指狠狠的在我的鼻頭上刮了一下。
父親嘆了口氣說道:“這個事情你倆還太小,不能讓你們知道的,但是有些事情不告訴你們的話,估計你倆是不會死心的吧,所以我就先告訴你倆,但是千萬不能讓你母親知道。”
說到最后的時候父親的聲音特別小,似乎生怕母親知道,然后父親才開始說起昨天的事情,其實事情本來不該這么復(fù)雜的,錯就錯在父親昨天拿出的那張紙條上。
因為那張紙條上的字跡是用一種特殊的有著陰氣的染料寫上的,按理說普通人看那個紙條的話就是一張白紙,只有陰陽眼或者開眼的時候能看見字,而且在陽光下一段也會因為陰氣的消散而消失的,父親以為誰都不會看到那上面的字跡的,所以直接就拿了出來,但是父親沒有料到我竟然會看見了那上面的字跡。
這才來到了那個奇怪的鴻福街37號,讓我感覺到了奇怪,而且晚上的時候偏偏我倆還跟到了那個地方,至于那個鴻福街37號,到底是個怎么樣的地方,父親只是說那地方不能隨便去,就沒有過多的解釋了。
“爸,那你昨天出門的時候怎么臉上是那個樣子?。亢脟樔税?,”聽著父親說話我也一下想起了昨天晚上見到的父親的樣子,確實很是嚇人。
父親解釋說道:“那個地方是個奇怪的地方,人進不去的,只能借助陰魂上身才能進去,而我則是借助了一只陰狐上身,所以才會變成那個樣子。”
從父親的這個解釋里,我聽出了兩個比較奇怪的地方,首先那個鴻福街37號是個什么樣的地方,人竟然會進不去,其次,父親果然不是簡單的人,他竟然能夠主動請一只陰狐上身,這個可就確確實實的是道家的手法了。
“你也別問我怎么會這些的,你倆還不到知道這些的時候,等到能告訴你們的時候,你們自然就會知道了,”說完之后父親直接開門出去了。
而我倆則還是比較震驚的,父親竟然是個這么厲害的高手,而那個神奇的地方可就更加勾起了我倆的好奇心,因為年少的時候,正是輕狂的時候,什么事情總是喜歡冒一下險的。
至于那個白衣服的少女父親沒有多說,只說也是去到那個地方的一個女子,這我就比較奇怪了,怎么那個少女也能去到那個地方呢?難道那個少女也是有著什么怪異的地方?
我又回想了一下昨天見到的場景,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確實是很怪異的少女,真的不想要再見到她了。
第二天就要開學(xué)了我倆還算是比較興奮的,所以我倆在家里的事情忙完了以后就出門來到了校園里。
雖然我是在這里念的初中,但是高中學(xué)校我還是真的沒有來過的,進來以后我倆的總體感覺就是還可以,我覺得好的話還可以理解,但是就連青詳這種見過大世面的人竟然也說不錯。
而且青詳口中的不錯,不光是指建筑的樣子很不錯,而且就連各個教學(xué)樓的位置他還拿風(fēng)水一說給我解釋了一下,雖然我沒有聽懂,但是他總的意思就是這個風(fēng)水特別好的意思。
轉(zhuǎn)過一圈之后我倆就準(zhǔn)備回去了,但是就在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忽然我倆就同時頓下了腳步,因為在我倆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晚上我倆見到的那個恐怖的少女。
雖然我倆認(rèn)出了她,但是那個少女卻好像不認(rèn)識我倆似的,見我倆一直盯著她,竟然沖我倆嫣然笑了一下,直接就向著校園里面走了過去。
難道是我倆認(rèn)錯人了嗎?昨天那個少女竟然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我倆要上的這所高中里,這個難道就是命嗎?
而且那樣恐怖的事情是不是還會發(fā)生啊,我倆急忙回到了家里,然后私下跟我父親說了這件事情,父親說,沒事的,那個少女是怨氣纏身,平日里是不會主動傷人的。
父親似乎沒有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就不再說了,和在農(nóng)村不同,現(xiàn)在的父親在我倆的眼中儼然成了高人一般,不過我倆還是心有余悸的,因為之前見到的那個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第二天就是新生報到了,很快我倆就弄好了事情,學(xué)校的東西也算是準(zhǔn)備齊全了,而且還有著一個不錯的新生交流會,就是大家認(rèn)識一下,或許是父親給人送禮了吧,我和青詳就分到了一個班級里面。
青詳自然很是自在,不過我就沒有那么自然了,因為此刻的青詳是穿了一身的道袍來的,按照他的理論就是,正式場合必須要隆重,所以要穿道袍來,同學(xué)那不停打量的目光,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偏偏這小子還一副得意的樣子。
班級里的人還算不錯,至少比我初中的有些人強多了,記得上次追著我打了好幾條街的那小子就是和我一個班的一個混混,也是因為這個混混我才會跑到那個鴻福街的胡同里的,索幸的是,那個小子和他朋友沒有追進來,不然的話我可就真的被關(guān)門打狗了,希望這次班級里不會有這樣的家伙在。
我們的班主任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后,尷尬的咳嗽了一下,然后跟青詳說,下次不要再穿成這樣了,大家就散了,我則是看見青詳被責(zé)怪在一旁哈哈的笑。
因為彼此還不是很熟識,所以我還是主要和青詳在一起,但是就在我倆打算回家的時候,一個小胖子忽然湊了上來,打量了一下之后對青詳問道:“你是道士?”
青詳袖子一甩說道:“當(dāng)然,你有什么難事嗎?”
小胖子一聽馬上欣喜了起來說道:“那你能抓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