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從很遠(yuǎn)的地方跑向了我這邊,直接撲到了我的身上,然后伸著它的舌頭不斷的舔著我的臉,原來和自己家的狗親近竟然這么舒服,我絲毫沒有在意黑子把我的衣服弄臟,反而一臉開心的撫摸著黑子,那感覺估計和男人第一次摸裸體的女人差不多,充滿著興奮。
“師傅你們干什么去了?這么多天都不理我?”我手上不停的撫摸著黑子,也不忘了責(zé)問一下師傅。
師傅笑呵呵的看著我和黑子說道:“有大事唄,反正你這個小毛孩是管不了的,等你過了二九劫再說吧!”
二九劫?對了師傅說過,我是九九疊陰劫的命數(shù),逢九就會有劫難的,恐怕我在十八歲的時候還會遭遇到什么劫難吧?
在家里吃過飯后我依然是手不離黑子,希望黑子能一直在我身邊,忽然我注意到黑子的身上有很多地方有著些許的傷口,我馬上問道:“師傅,黑子身上怎么弄的???怎么都是傷???”
師傅正在飯桌上忙著呢,所以嘴里沒有時間理我,倒是我爺爺放下了筷子跟我說道:“你沒看見那天黑子身上的那條蛇嗎?乖乖,那可是七鬼頭蛇,頭上能長出七個鬼臉來,而且毒性大的,人連碰一下都會腐爛死掉的,你爺爺我這輩子還就只聽說過,連見都沒見過呢,但是就這么讓黑子給帶回來了,那天可是嚇了我一跳,黑子能只受這么點輕傷就不錯了。”說罷,爺爺好像還是心有余悸的樣子。
我一下子想起了那天的事情,隱隱約約的好像是看見了黑子身上綁著一條蛇,而且頭上也有著凸起,原來那是長的鬼臉???
“師傅,那天黑子是為了我才去抓的那條蛇的吧?”我有點疼惜的撫摸著黑子的傷口,想到師傅說過是用那個蛇毒才將我體內(nèi)的陰蠶蠱蟲引了出來,然后那和尚才能驅(qū)除掉陰蠶蠱蟲里的邪念的,但是我沒有想到黑子竟然為了我冒了這么大的風(fēng)險。
師傅又是夾了一口菜吃著,然后擦了一下嘴巴說道:“我只是說讓黑子去抓個毒物,越毒越好,但是我也沒有想到這黑子竟然抓來了這毒物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家伙來,幸虧黑子體質(zhì)特殊,不然也死定了。”
這下子我知道了,黑子是為了使救我的幾率提高才抓的這條七鬼頭蛇,估計本來黑子可以隨便抓點毒物就交差的,但是它卻沒有。
“老頭,你也別吃了,”師傅好像是吃好了,一把拉住了我爺爺手里的筷子說道:“先跟我們?nèi)ヅc事情去。”
爺爺被弄的一愣說道:“怎么了?什么事情這么著急???”
“我聽恒兒和我說了,那個朱雨菲變成了厲鬼,這里邊蹊蹺的很啊,你跟我去看看去,”師傅一邊解釋著一邊將爺爺拉了起來,看來師傅是想要處理一下那個朱雨菲的魂??!
而且我也有點好奇,既然朱雨菲已經(jīng)死了那我那個三叔家為什么還一直不出聲呢?感覺好像沒事似的,這太不正常了。
爺爺拗不過我?guī)煾?,只好這么一路跟著來到了朱雨菲的家里,朱雨菲的爺爺也就是我爺爺?shù)奶玫?,死的比較早,所以朱雨菲一家就只剩下三口人了,沒有想到朱雨菲竟然也因為意外死掉了。
“朱三?朱三?在家嗎?”爺爺剛推開院門就開始喊我那個三叔的名字了,畢竟是老一輩的直接叫名字也沒什么問題的。
“在呢,在呢,”一個中年婦女神色匆忙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然后急忙叫住了我爺爺說道:“二叔,你這咋來了呢,啥事???”
我一看我這三嬸的表現(xiàn),我就知道肯定有什么問題,不然她的神色不會這么慌張,而且看她現(xiàn)在的意思,似乎不想我們進(jìn)屋里。
我爺爺也沒有多想,但畢竟也有點親戚,所以我爺爺有點難開口的問道:“那個,雨菲是不是去了?”
只見我三嬸的表情明顯震驚了一下,然后又裝作自然的說道:“沒有啊,就是最近有點不舒服,沒什么大事,那個二叔你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就先回去吧!我這有點私事。”
三嬸居然直接下了逐客令了,這太可疑了,我?guī)煾稻鸵姴坏媚E,也沒有和三嬸打招呼,直接推門就走到了屋里,三嬸急忙想要阻攔,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由得我們進(jìn)入到了房間。
一進(jìn)入房間所有人都是聞到了一股腐爛的尸臭味,而且在屋子里面的床上還躺著一具尸體,正是朱雨菲的尸體,果然和我見過的朱雨菲的鬼魂是一樣的恐怖,只不顧現(xiàn)在朱雨菲的尸體腐爛的更嚴(yán)重了。
爺爺一看眼前的景象倒是沒有太過驚嚇,只是在爺爺?shù)难劬锼坪蹰W過一絲擔(dān)憂的神色,這個我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沒當(dāng)過事情,畢竟?fàn)敔斠彩钱?dāng)過幾年兵的,可能見慣了這樣的情況了吧!
“這是怎么回事?朱三呢?都給我說清楚。”爺爺顯得很是氣憤,因為畢竟是自己家的姑娘,死了怎么能不出聲呢,而且還就把尸體這么放在家里。
三嬸一聽爺爺?shù)脑捑谷恢苯涌蘖似饋?,似乎不知道?yīng)該怎么說,而就在這時候我三叔回來了,一看見我爺爺在屋子里就知道什么都瞞不住了,于是只好乖乖的回到了屋子里。
“叔,嬸,是我們害死的朱雨菲嗎?”我一見三嬸哭的那么傷心,還有三叔的沉默不語,我只能想到這種可能,因為朱雨菲臉上明顯是被火燒了一半的,所以我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三嬸哭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害的,而且你們那天的一把火還救了我們呢!”
這是什么情況?我們放的火不但沒有害死朱雨菲,反而還救了我叔和嬸?
我三叔似乎不忍心看死去的朱雨菲的尸體,扭過了頭說道:“咱們?nèi)ネ饷嬲f吧!”
師傅又是看了一眼朱雨菲的尸體然后才跟著我們走了出來,三叔看著爺爺說道:“雨菲得病了,是一種很奇怪的病,恐怖的嚇?biāo)廊恕?rdquo;
朱雨菲好久之前就一直說不舒服,感覺身體里有東西在動,而且特別難受,所以就決定先不讓她上學(xué)去了,但是家里人都沒當(dāng)回事,以為是什么小病。
于是就在我們放火的那天,朱雨菲一家都在床上睡覺,因為家里比較小,所以一家人就在一個床上睡了,正在睡著的時候,三嬸忽然感覺手臂癢癢的,用手一撓竟然摸到了一個冰涼的家伙,三嬸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的當(dāng)時就叫了起來。
因為在朱雨菲的身上竟然趴著一只黑漆漆的蜈蚣,體型還十分大,而且朱雨菲的臉上似乎也有著奇怪的東西在皮膚下面鼓來鼓去的,忽然又是一只小蜈蚣掙破了朱雨菲的皮膚,然后爬了出來。
三叔聽見三嬸的叫聲,也是爬了起來,但是一看眼前的情況也是不知如何是好,而且朱雨菲身體里鉆出的蜈蚣越來愈多,還在不斷的噬咬朱雨菲,三叔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想要用被把那些蜈蚣打掉,但是那蜈蚣卻越打越多,而且朱雨菲的整個身體都開始扭曲了起來,身體里似乎還有什么大東西要出來。
正在三叔三嬸嚇的不行的時候,忽然房子起火了,而且火苗直接把木頭窗戶點著了,木頭框子哪受得住火燒,直接就掉在了朱雨菲的身上,然后把被子也點著了。
就見朱雨菲身體里不斷的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好一陣子火苗才熄滅了,而朱雨菲身體里的那些奇怪的蜈蚣什么的似乎也都燒干凈了,三叔三嬸之前是被恐怖的景象嚇哭了,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姑娘沒了,所以也顧不得還有沒有其他的蟲子了,馬上撲到了自己姑娘的尸體上哭了起來。
三叔比較好面子,因為怕自己家姑娘死的太邪乎了,傳出去不好,所以才一直隱瞞了下來,于是就找了一個天黑的夜晚把朱雨菲埋了起來。
本來三嬸就還沒從失去女兒的悲痛中緩過勁來呢。結(jié)果就在晚上夢見了自己那恐怖女兒說是要回來,說自己在外面害怕,三嬸思念的很,于是就在夢中說外面怕就回來吧!
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三嬸醒來的時候真的發(fā)現(xiàn)朱雨菲的尸體躺在了自己身邊,嚇得三嬸馬上大叫了起來,三叔倒是冷靜說,可能就是姑娘死的怨要回來看看,三嬸也就釋然了,畢竟是自己姑娘。
但是奇怪的是朱雨菲竟然每天都回來,就算是鎖上了門的話,那朱雨菲也會回來躺在三嬸的身邊,直到一個夢里,三生實在受不了了,就在夢里罵了朱雨菲一頓,說不讓她再回來了,朱雨菲在夢里哭著說,肯定不會再回來了,果然朱雨菲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三嬸聽著三叔說一直在哭,似乎還是在想念自己的女兒,而且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上了。
爺爺聽了以后面色十分的陰沉,然后問道:“她不是說不回來了嗎?這尸體怎么還會在家呢?”
三叔嘆了口氣,然后說道:“雨菲是說不會來了,但是第二天我就聽說劉二被鬼上身了,而且還是我家姑娘,我這才知道她為什么說不會回來了,竟然跑到別人身上去了,于是我就將雨菲的尸體挖了出來,想好好跟她談?wù)?,但是沒想到她卻一直不出現(xiàn)了。”
我也明白了為什么那些天是安靜的,原來是朱雨菲一直都是在自己的尸體上回家,后來因為三嬸的責(zé)怪不忍心回家了,這才上了劉二的身,原來是這么回事。
但是聽著三叔描述的朱雨菲的這個死法,我怎么感覺和中了降頭似的呢?竟然是從身體里爬出蟲子?那不就和我身體里的那個陰蠶蠱蟲差不多了嗎?
聽完了三叔的話之后,師傅和爺爺同時臉上浮現(xiàn)出了驚訝的表情,似乎都是想起了什么。
三叔本來正在嘆著氣,但是猛然抬起了頭,怔怔地看著我的身后,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驚訝和驚慌混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