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好!”
兩位女生把藍(lán)沁小心放到椅子上,又端了一把椅子放藍(lán)沁的左腳。她們?nèi)齻€都穿著背心,超短褲,而三個人都還是長得很不錯的那種女生。不過這點誘惑對于歐陽添羽來說簡直小菜一碟,找到了急救箱之后蹲在藍(lán)沁的前面,用鑷子夾了一小團(tuán)棉花沾了酒精,“忍著點!”
小心翼翼地幫助藍(lán)沁清除傷口旁邊的雜質(zhì),“嘶!”藍(lán)沁也注意到歐陽添羽用嘴吹著氣,好像是幫她緩解疼痛一樣??粗鴼W陽添羽小心翼翼的樣子,藍(lán)沁心里對他的恨意完全沒有了,像是自己的爸爸一樣,無微不至地幫自己清理傷口。
歐陽添羽柔情的時候就不會說話了,只是默默地處理傷口。最后用紗布給包好,“怎么傷到的?”歐陽添羽關(guān)心歸關(guān)心,但至少還是要弄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傷到的吧,不會是故意受傷然后想逃避訓(xùn)練吧。這樣的例子以前又不是沒有過,以前都是直接加入下一輪軍訓(xùn),結(jié)果更慘。歐陽添羽也相信她們聽說過,絕對不敢這么做的。
“我是學(xué)舞蹈的,之前在寢室里面練習(xí)跳舞,不小心磕到了!”
藍(lán)沁有一些膽怯地說著,她也怕歐陽添羽以為她是因為不想訓(xùn)練而故意摔傷。“好了,明天的跑步免了,俯臥撐跟仰臥起坐引體向上增加三分之一!”
“啊!”另外兩個女生也是驚呆了,這魔鬼教官還真的是名不虛傳啊,歐陽添羽正在收拾著東西,“啊什么啊,你用腳做俯臥撐嗎?用腳做仰臥起坐嗎?用腳做引體向上嗎?”
“歐陽教官!”藍(lán)沁懇求道,可是這并沒有什么用。
歐陽添羽目送著她們走出自己的寢室,也是閑著無聊,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散步散著散著就到了后面的小樹林,這時候透過樹林看到一團(tuán)五顏六色的光。因為好奇心人人都有,況且好奇不是罪。慢慢走過去才看清楚,原來是林向灼他們幾個人,林向灼坐在最中間,其他四個人圍坐在林向灼的四周,好像神話劇里面一樣。
“他們是什么人!”歐陽添羽只覺得他們不是普通人,或者不是人,雖然不相信神鬼傳說之類的,但是看到眼前的這一切又不得不相信。“你們在干什么!”
練功最忌諱的就是外界干擾,這下倒好,五個人全部被反噬,一股能量波把他們五個人震倒,也把歐陽添羽給震摔了。五個人慢慢起來,都不約而同地噴了一口血,捂著胸口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歐陽教官!”
“你們……”在月光的輝映下,歐陽添羽還是能夠看到他們嘴角的鮮血,“歐陽教官,難道你不知道練功最忌諱的就是外界干擾嗎?現(xiàn)在好了,我們五個現(xiàn)在全部受傷了!”明明還有一個小時功力傳輸就能結(jié)束的,可是被歐陽添羽這么一干擾,四個人的法力掉半,林向灼法力歸零。
“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什么人跟你有關(guān)系嗎?”林向灼傷的最重,此時此刻也特別虛弱,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看著歐陽添羽,“如果是我的原因,我現(xiàn)在跟你們賠禮道歉!”說著歐陽添羽就站起來準(zhǔn)備向他們鞠躬道歉。
“你現(xiàn)在道歉有什么用!”楊湖越準(zhǔn)備站起來殺了歐陽添羽,雖然法力掉半,但殺了歐陽添羽還是綽綽有余的,“湖越!”林向灼拉住了楊湖越,“別怪他!”林向灼轉(zhuǎn)過身看著歐陽添羽,“歐陽教官,希望今晚的事情你什么都沒有看到!”
“恩,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這就走!”
等到歐陽添羽離開的時候林向灼才又噴了一口血,“向灼!”林向灼揮揮手,“這反噬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卻沒有什么殺傷力,靜修幾日就會好的!”林向灼看了看項予錫他們?nèi)齻€,“時間不早了,你們?nèi)齻€快點回去休息吧,我跟湖越要準(zhǔn)備練功了!”
“向灼,要不……今晚就別練了吧!”楊湖越有一些擔(dān)心林向灼的身體,“練功可不能半途而廢,今天晚上都是因為我才害的你們受傷的,要是你們不給我傳輸功力就不會受傷了!”
雖然這話聽起來有點責(zé)備的意思在里面,但他們也不知道說些什么,畢竟林向灼刻苦練功都是為了給自己和他們報仇的,揠苗助長最后沒有好結(jié)果的,修為還是一天一天積累的好。楊湖越用靈氣幫助林向灼微微調(diào)息了一下,只要恢復(fù)身體狀況就好了,法力什么的都不是問題。
林向灼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就開始向楊湖越進(jìn)攻,雖然速度跟力度跟昨天晚上都差了一截,但主要的是練熟悉度跟連貫度。兩個人又堅持練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集合的時候歐陽添羽看見他們幾個的神色都比昨天晚上好得多,也就松了一口氣。
體能訓(xùn)練了十天的時間,很多同學(xué)都已經(jīng)適應(yīng)過來了。而從現(xiàn)在開始也開始適當(dāng)?shù)募恿苛耍?ldquo;今天開始,為期十天的負(fù)重野外長跑訓(xùn)練開始,每個人依次到我前面領(lǐng)取三十斤的背包!”背包里面裝的都是沙。“好重!”米雪這幾天肌肉都鍛煉出來了,但對于這三十斤的背包還是有一點吃不消。
“全體都有,第一第二列帶走,第三第四列跟在后面,后面的以此類推!”說完歐陽添羽就跑到前面去帶路了,今天只不過是帶著他們跑熟悉路程而已,但是為了他們是按照路線跑的,他還是決定以后每一天都陪著他們一起跑。畢竟既然學(xué)校把學(xué)生交給他,他就一定要負(fù)責(zé)到底。而經(jīng)過這幾天的休息恢復(fù),林向灼的傷也只是好了一點,其他四個人差不多都好完了。
因為前一天晚上下過雨,所以山林里面的泥土都很潮濕,所有人穿的都是靴子,還有一身迷彩服,說好聽點就是負(fù)重長跑,說難聽點就是學(xué)洗衣服。米雪在隊伍的前面,林向灼在后面,跑著跑著米雪就跑不動了,一直掉隊到了林向灼的旁邊。
“好累啊,跑不動了!”
“加油!”米雪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林向灼就到了自己的身邊,因為之前米雪一直站著不動,所以林向灼就陪她了,隊伍已經(jīng)遠(yuǎn)去了。林向灼伸出手示意米雪牽著自己的手一起跑,米雪弓著身子,雙手撐在膝蓋上面,耷拉著頭發(fā)??吹搅窒蜃频氖稚线€有一些泥土,臉上也很臟,卻朝她傻傻地笑著。
米雪拉起林向灼的手,兩人一起很快跟上了隊伍,雨天之后的山林負(fù)重長跑,一共經(jīng)歷了四個多小時,全程三萬米,對于靜悄悄到來的成功,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失散已久的笑容。不過好景不長,到了中午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唯獨項予錫等四人沒什么奇怪。
因為今天中午的飯菜是糟糠水、樹葉根、還有一些草根甚至是蟲類。有些女生直接就吐了,歐陽添羽端了一份自己的飯菜,跟他們是一樣的,站在林向灼身邊。“各位同學(xué),從今天開始,你們每天的食物就是這個,一直要吃十天,我丑話說在前面沒別的東西可以吃,你們想要去山上找一些野果子野味什么的,我不管,只要你們不怕有毒,盡管去找好了,反正愛吃不吃!”
蟲子倒是挺多的,要是生的還真的沒幾個人敢吃。歐陽添羽吃了幾個菜根喝了一點糟糠水,又吃了幾條蟲子,笑嘻嘻地看著林向灼。“快吃吧,第一關(guān)考驗?zāi)銈兊膱猿郑诙P(guān)考驗?zāi)銈兊挠職?,第三關(guān)考驗?zāi)銈兊暮献鳎?rdquo;歐陽添羽語重心長地說著,林向灼也只是微微地笑著,或許這些對于以前的老百姓來說已經(jīng)是美食了吧,或許這就是范仲淹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吧。
所有的人都杵在那里,唯獨只有林向灼他們這一桌的六個人在吃,以前李欣嵐就用惡劣環(huán)境訓(xùn)練過項予錫他們,或許這點兒苦根本不算什么。葉少宇在一邊不停地咽口水,光是看著林向灼他們吃都覺得惡心,更別說自己吃了,難道這就是我們的報應(yīng)么!
“離吃飯結(jié)束還有五分鐘!”歐陽添羽拿起秒表特意看了一下,葉少宇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填飽肚子要緊,這些蟲類還有豐富的蛋白質(zhì)呢,不吃白不吃。林向灼也刻意看了一下葉少宇的表情,看著他閉著眼睛一副吃了屎的樣子,至少還是鼓起勇氣吃下去了。
很多人寧可不吃都不愿意吃這些東西,歐陽添羽確實也看出來了,這些同學(xué)都是在父母的襁褓中長大的,“現(xiàn)在不想吃飯的,趕緊回寢室整理內(nèi)務(wù)!”歐陽添羽看了一下時間,“現(xiàn)在十二點十五分,十二點半準(zhǔn)時檢查寢室內(nèi)務(wù)衛(wèi)生,不合格的,那么對不起,下午一千俯臥撐和仰臥起坐。”說完之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急匆匆地跑回寢室去。
“林向灼,你覺得味道怎么樣?”
“還可以,至少我還能吃得下去!”
“看來你這公子哥還能吃苦嘛!”
“歐陽教官,其實我很好奇,為什么你知道我的背景,我連我那些兄弟都沒有告訴的,你怎么知道?”對于林向灼的好奇,歐陽添羽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因為我認(rèn)識你媽媽!我是你媽媽的表弟!”林向灼差點沒暈過去,他怎么從來沒有聽媽媽提起過她還有一個表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