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和女主播菲菲一起吃了外賣之后,張進離開了網(wǎng)咖。
還有三個小時,新的一天就要重啟,他得想辦法增加自己的資本。
哪怕外圍賠率再驚人,身上只有七十多萬,也贏不了多少錢。
既然要干一票,那自然要盡全部所能干一票最大的。
來錢最快的是什么,排除搶銀行,張進第一時間想到彩票。
沒錯,還是刮刮樂!
既然能夠憑借刮刮樂賺到七十多萬,為什么不能再多賺幾百萬呢?只要在不同的彩票站買不就行了嗎?
懷著這個想法,張進攔下一輛出租車,直接讓司機開到最近的彩票站。
下車,張進直奔彩票站刮刮樂柜臺,指著二十塊錢一張的刮刮樂柜臺:“先來一千張。”
“什么?”老板懷疑自己聽錯了。
“一千張,快點!”張進當(dāng)場付款。
看到賬戶瞬間多了兩萬塊,彩票站老板都傻眼了。
見過買彩票的,還真沒見過一次性買一千張刮刮樂的,這人怕不是賭博輸瘋了想要在這趕本?
但不管怎么說,這種大客戶,還是要盡心盡力伺候好。
老板火速將柜臺全部的刮刮樂取了出來,然后又到后面取出來五百張庫存:“老板,總共一千零二十張,零頭是送您的。”
“行!”張進拿出來五百塊錢扔給老板:“跟我一起刮,要快!”
“啊?”老板愣住。
他心里已經(jīng)肯定,張進肯定是賭博輸急了眼想要趕本,一般人買刮刮樂都是自己慢慢刮,體驗?zāi)欠N刺激的感覺,哪有人這么玩的?。?/p>
當(dāng)然了,在錢的作用下,這點小事他自是義不容辭。
應(yīng)了聲“好的老板”,與張進一起瘋狂的刮了起來。
第一張,沒中,第二張,沒中,第三張,一萬!
張進興奮起來,刮得更加快了。
但是除了這個一萬,從第四張到第四百張,他足足刮了近一個小時,再也沒中過超過一百塊的獎。
“這尼瑪,不科學(xué)啊!”張進有點郁悶。
沒有大獎,他也沒什么刮的興致了,便坐在一邊看著老板刮。
等到半個小時后,所有的刮刮樂全部刮完,老板一統(tǒng)計,中獎金額合計一萬二千四百二十塊,扣完稅,還剩下一萬。
也就是說,這一千張彩票,張進不僅沒賺,還虧了一萬。
“老板?要不再買點?說不定再買個幾百張,就能賺到了。”彩票站老板笑呵呵問道。
“就這中獎率,還買個屁啊!”張進擺擺手,出了彩票站。
打車,下一家。
這回,張進只買了一百張,花了十幾分鐘就全部刮完。
一百張彩票成本兩千塊,中獎金額則是,八十塊。
張進看著手上五張中獎的彩票,一臉惱火,當(dāng)場將彩票撕掉,連獎也懶得兌了。
接下來,張進輾轉(zhuǎn)五個彩票站,分別刮了兩百張刮刮樂。
這些事做完,已是夜里十一點半。
張進已經(jīng)懶得去統(tǒng)計這一千張彩票總共中獎多少了,憑記憶略微一算,也能知道賺不回成本。
他這才明白,為什么自己在博雅小區(qū)彩票站連中九十萬時,彩票站老板直接將自己當(dāng)做財神爺對待,甚至強烈請求自己幫他買彩票了。
買刮刮樂能夠中九十萬,的確是奇跡啊,恐怕在刮刮樂中獎歷史上也屬于獨一無二。
這樣的奇跡,想要再次發(fā)生,基本不可能。
通過刮刮樂賺錢這個路子已經(jīng)確定行不通,只能另想他法了。
借錢?我也沒什么有錢的朋友啊,全部加起來能夠借到一萬塊頂天了,能有什么用?
哪怕是借高利貸,我一窮學(xué)生,人家能大發(fā)慈悲給我一萬塊都算不錯了。
賭場去記牌?應(yīng)該沒有哪個地下賭場一大清早開門吧,賭外圍肯定要提前下注的。
媽賣批,那看來只剩下偷拐搶騙了!
只是,偷誰拐誰搶誰騙誰呢?這也是個問題。
張進想的有些煩躁,這種面前就有一座巨大寶庫,打開就能獲得億萬財富,自己站在門口卻怎么也進不去的感覺,實在太憋屈。
突然,他電話鈴聲響起。
拿出來一看,原來是他兼職所在的夜總會的經(jīng)理打來的。
“喂?張進,你在哪???”這聲音,張進都能想象到那邊葉經(jīng)理滿臉怒容。
“葉經(jīng)理,有事?”
“還他媽有事?你自己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你他媽是不是不想干了?店里生意正忙,趕緊給我滾過來!”說完不等張進回話,葉經(jīng)理直接將電話掛斷。
“操!”張進大罵。
“這老狗,還當(dāng)老子跟以前一樣好欺負呢,克扣工資,隨意辱罵,強行加班,從前我都忍了,現(xiàn)在以為老子還會忍著你?得,老子心情正差呢,你自己撞上來,那就別怪我了!”
揮手?jǐn)r下一輛車,張進道:“去最近的五金店。”
到了五金店,張進遞給司機一百塊錢:“師傅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兩分鐘后,張進回來了,司機一路奔馳,二十分鐘就到了時空夜總會。
下車,張進從側(cè)門進了員工區(qū)。
這個點正是夜總會生意好的時候,客人很多,幾個服務(wù)員腳步匆匆的忙來忙去。
一個留著平頭的青年看到張進來了,腳步放慢了些,提醒道:“你怎么才來,葉經(jīng)理發(fā)脾氣了,趕緊去換衣服吧,不然又該扣你工資了。”
青年叫做熊燦,也是農(nóng)村娃,十五歲就出來打工,是所有同事里跟張進關(guān)系最好的。
“我知道了,你先忙吧。”張進笑了笑,直奔葉經(jīng)理所在的經(jīng)理辦公室。
走到一半,一個包廂門打開,一個穿著白色超短裙的包廂公主攙扶著一個醉漢出來了。
那醉漢走路搖搖晃晃的,卻還一直說自己沒醉,趁機在包廂公主身上到處蹭。
張進從旁邊走過,醉漢一晃正好碰到他身上,醉漢當(dāng)即伸手一推張進:“草泥馬的眼睛瞎了?”
“你說什么?”張進劍眉倒豎。
“喲呵,你他媽的傻逼服務(wù)員還挺牛逼,老子說你怎么了?老子還打你呢!”醉漢說著一拳往張進臉上打去。
那包廂公主趕緊將他拉住,連說:“胡老板,他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嘛。”同時給張進使眼色,讓張進趕緊走。
可女人的阻攔,往往會使男人越發(fā)來勁,胡老板一把將包廂公主推開,指著張進:“你還敢瞪老子?老子今天弄死你信不?”
“胡老板,算了吧,他什么也沒說。”包廂公主又過來勸說。
“滾開!”胡老板一巴掌打在包廂公主臉上:“臭婊子,你裝你媽比呢,不過是個賤婊子,老子做什么事需要你來管!?”
張進瞬間勃然大怒,這包廂公主他認識,叫小米,屬于夜總會女人里比較干凈的,平時也挺照顧張進。張進在包廂做服務(wù)的時候,她總會幫忙張進多弄一點小費。
這些所謂的狗比老板,從來不把底層服務(wù)員當(dāng)人啊!
張進兩步?jīng)_上前去,一腳踹出,將胡老板踹了個四腳朝天。
然后將小米扶起:“你沒事吧?”
小米搖頭:“你太沖動了,怎么能動手呢?你快走吧,不然待會有麻煩了。”
“走?打了老子還想走?草泥馬的小比服務(wù)員敢跟老子動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今天不弄死你,老子跟你姓!”胡老板爬起來破口大罵。
這大動靜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包廂里胡老板的同伴,夜總會的服務(wù)員以及葉經(jīng)理都第一時間趕到。
葉經(jīng)理一了解完事態(tài),當(dāng)即沖胡老板一行人道:“幾位老板放心,這事我必然給幾位一個滿意的交代,不需要您親自動手,我來!一直打到您滿意為止,您看怎么樣?”
說完,他狠狠一瞪張進,沖上去就要打。
熊燦和小米趕緊將葉經(jīng)理攔住:“葉經(jīng)理,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張進,這位客人喝醉了鬧事也有不對,直接就打張進有點不合適吧?”
葉經(jīng)理粗暴的將小米推開,然后一巴掌打在熊燦臉上:“都滾開!你們想跟張進一起滾蛋?可以!以后都不用來上班了!”
說完指著張進:“不知死活的東西,胡老板是什么人物?你也敢隨便動手,今天叫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張進忽然哈哈大笑:“天高地厚?姓葉的,老子今天就叫你血濺五步!”
將衣服一撩開,腰間赫然別著一把半米長寬背大砍刀。
張進獰笑著,抽刀,舉刀,狠狠往葉經(jīng)理身上砍去。